第11章 福顺杂货
“就是这里。”
石当当带着许凡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福顺杂货？”
许凡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开在巡警局门口的杂货店，而且他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杂货店能拿出他所期待的价钱。
“一个杂货店能拿出这么多大洋？”
石当当自信的一拍胸脯。
“那当然，他家山货可是一顶一的好，不少富商都专程来他这买呢。”
说着石当当神秘兮兮的凑近许凡耳边。
“而且凡哥，你可别小瞧这杂货店呀，咱这地界儿，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这杂货店背后啊，听说也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往来，保不准哪天牵扯出啥大买卖或者大事件来，今天咱这卡车生意，说不定也是个开头呢”
看他说完鼻子都快翘上天，许凡看着人来人往，但依旧冷清的店铺面露不解。
“既然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我们来这么久店里一个人没有？”
“凡哥，你狭隘了这不是，谁说赚钱就得靠人多。这家店主营的是上品山货，那些好货都被有钱的富商和大酒楼提前定走了，而且你看门口摆的蜂蜜和笋干了吗。”
许凡随着石当当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店门口摆着几个装着蜂蜜的玻璃罐子和几筐干笋。
“怎么了，这蜂蜜和干笋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石当当听后眼中露出兴奋。
“凡哥你看那蜂蜜，那可是店家从深山采得味道醇而不腻，一罐子半斤就值五块大洋。还有那笋干同样是从深山采摘，并经过多道工序制成，一斤两块大洋。
这随便一买可比普通人家的粮油开销多的多，平时遇不到行家那可不就冷清吗。”
听了石当当的解释，许凡这才恍然。怪不得冷清原来人家压根没想着卖给平常老百姓，原来只是坐等行家上门啊。
不过也好，既然赚钱，我多卖点没毛病吧。
想着许凡嘴角一咧。
“走，我们去找店家聊聊。”
说着便带着一旁的石当当抬脚向着店内走去。
很快踏进店内许凡便闻到了一股独属于笋干的味道，但还不等他仔细观察陈设便迎面而来一个年轻的伙计。
“哟！两位官爷稀客呀。要来点什么？你想要的小店应有尽有，只要您看的上的小的做给您做主统统打八折。”
“豁！折扣挺大嘛。”
许凡随手拿起一片笋干放在手中打量。
伙计见许凡不理自已也不尴尬，反而热情的介绍起笋干。
“客官您眼光真好，这可是采自深山，经过精挑细选，然后洗净焯水，最后放天然泉水冲凉，切片晾晒，才得其美味。
而这其中火候，时间，天气缺一不可，原价一斤两块大洋，但只要是长官赏脸八折长官即刻带回家。”
看伙计如此热情，许凡放下笋干，笑着一把勾过伙计。
“我有一个买卖劳烦店家帮我问问你家掌柜感不感兴趣？”
“不知客官说的是什么买卖？”
见伙计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许凡将伙计勾的更近一丝。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卡车你们要吗？”
“卡车？”伙计听后一愣，“官爷的意思是要卖我们一辆卡车？”
许凡看着伙计的疑惑的眼神，认真点头。
“对，你看你们掌柜感兴趣吗？”
伙计一时间忘记自已还在许凡腋下，陷入思索。
“我没办法做主，但今天恰巧掌柜的在店里和老友叙旧，我去通报一声，长官你稍等。”
很快伙计挣脱许凡腋下，快步拐入柜台后的木门。
“砰砰砰！”
“东家。”
“进来。”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伙计推门而入。
“东家。”
伙计恭敬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什么事？”
曹福顺抿了一口茶看向伙计。
“回东家，外面来了两个巡警局的长官问我们买不买卡车。”
“卡车？”
曹福顺听后来了兴趣。
“人还在吗？”
“回东家，两位长官就在外面，东家有什么吩咐？”
“走，去看看。”
曹福顺满意点头，最近正愁上哪找车，没想到就有人送上门，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老曹你这是？”
如果许凡此刻能在这里便能一眼认出声音的主人可不正是他铁啸生，铁叔，不过可惜他并不在这。
而看着从茅房回来的铁啸生，曹福顺微笑的发出邀请。
“外面来了两个推销运输卡车的人，听说还是巡警局的人，你要一起吗？”
紧着裤腰的铁啸生面对邀请，只是淡淡摇头。
“不了，我可不适合露面。”
曹福顺听后含笑调侃。
“也是，就你老铁长的这么丑，可别吓坏人家。”
“去你的。”铁啸生笑骂着拿起帽子，“走了。”说着弯腰一弓便径直离开。
曹福顺见状没好气的抬手驱赶。
“滚吧！”
目送着铁啸生离去，曹福顺这才让伙计带起路。
“走。”
“东家这边请！”
在伙计的引路下，很快曹福顺便来到许凡面前，但见二人并未理会自已反而齐齐向外望去，当即心生好奇。
“二位长官看什么呢？”
但面对曹福顺的询问许凡并未理会，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石当当拉去。
“那道背影确实像铁叔，不过先不管了，先做买卖。”
说着许凡转头看向早已站在身后的曹福顺。
“你就是掌柜的？”
见许风终于注意到自已，曹福顺礼貌的向着二人微微一鞠。
“正是鄙人，听说二位是有一辆运输卡车要和鄙人谈？”
见面前的掌柜如此文儒的样子，许凡也不由的对他印象加深一丝。
“就是我们，九九新的卡车不知道掌柜的能出多少？”
曹福顺听后陷入思索。
九九新？那可不就和新的一样吗。
“三儿，咱们账上还有多少大洋？”
“回东家，刨去采购所需账上还有4031块大洋。”
曹福顺听后立刻拿出主意。
“虽然是九九新，但终究不是新的，长官我出这个数。”说着便伸出四根手指，“4000，我再自掏腰包添500，4500各位长官看如何？”
许凡微微点头，虽然自已都没提过任何关于局长的事，但面前的掌柜能直接给出高于市场价一千多的价钱显然是诚意满满。
他在来的路上可是问过石当当，一辆新车的价大概也就就在4000到5000左右，而二手不管多新顶天也就三千出头。而这掌柜只是略微思索便愿意出新车的价，可谓是豪气冲天。
想着许凡也不再犹豫，一把钥匙出现在手中，同时嘴上也开始了商业吹捧。
“掌柜这般诚意与魄力，别说是在这商界，便是放眼四方，亦是凤毛麟角。您这行事风格，真叫人钦佩不已，往后必能在商海纵横捭阖，成就非凡大业！不过我还不知掌柜名讳，掌柜的可否告知，我好给局里的弟兄们打招呼免得误了掌柜的事。”
曹福顺听来许凡的恭维也是笑颜如花，当即微微拱手。
“在下姓曹，名福顺，草字福顺，这福乃福气之福，顺是顺遂之顺，家中长辈取此名，盼的是一生福泽深厚，诸事顺遂。区区贱名，不足挂齿，还望二位长官日后多多关照。”
说着将一把钥匙丢给一旁伙计。
“三儿去把账上的大洋清点清楚，然后去我书房把剩下的补齐，明天给长官送去。”
“好嘞东家。”
就在伙计应下瞬间一道道急促的叫喊声与脚步声响起。
“把一局都给老子围起来，踏马的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踏马活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