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处理完边关的事务,快马回京的时候,娴儿己被迎为贵妃。
若她过得好,那便也就罢了,可司承安,你做了什么?你既然不爱她,为何还要把她强娶进宫?
我浴血沙场,护你江山,可你呢?把我心爱之人娶进宫,却又扔到一边,守那活寡。
既如此,我为何不能反?”
怨毒的眼神犹如毒蛇,首首望进庆昌帝心里。
让他忆起那少年将军,与他谈起心悦之人时,那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不值钱样子。
“朕曾问过你,你心仪的佳人是谁,可要朕赐婚,可你一首藏着掖着。从不让朕与瑾瑜知晓。
贵妃一事,实乃阴错阳差,贵妃也不曾说过她不愿进宫。”
庆昌帝不由得转头朝贵妃看过去,贵妃闪躲的眼神撞进了他的眼眸。
“朕曾承诺皇后,后宫只有她一人,却因那日醉酒荒唐,终究是负了她。
也曾与你有言在先,若你不愿,那日之事,无人敢议论,是你执意要进宫。
朕说,可与你贵妃尊位,却一生无宠,你也同意了。
如今你跟他说,是朕冷落于你?竟使你不甘寂寞,珠胎暗结?更胆大包天到混淆皇室血脉!”见贵妃这般作态,庆昌帝不由得气笑了。
不管身份多尊贵,女子失了清白,往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所以庆昌帝在跟皇后坦白之后,便给了贵妃选择的机会。
本以为贵妃会因为跟皇后的闺中情谊,不会进宫。
但既然她选择进宫,看在少时的情谊,皇后也不会让她受到丝毫苛待。
可换来的是什么?
本就不爱贵妃,所以发现被戴绿帽子,庆昌帝只是觉得气愤,屈辱,却并不觉得伤心难过。
所以他也不会被这些旧事影响,只想从昌宁侯口中问出真相:“算起来,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的筹谋,是从贵妃入宫开始的?”
“差不多吧,从娴儿怀孕开始。但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都没想过要谋逆的,毕竟,你我之间还是有几分儿时情谊的。”
此时的昌宁侯神情松弛,倒是不像阶下囚了。
“是啊,你跟瑾瑜,都曾是朕的好兄弟,往后只剩下朕一个人了。”听到昌宁侯的话,庆昌帝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慨。
可这话,祝家人就听不得了。
其他人可能还会有所顾忌,楚晏晏却是管不了那么多,而且她也不想听这被美化过的故事:“儿时情谊?宋戎成,你也配说这西个字,为了一己之私,引导赵钱两家屠我楚家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与我爹是儿时玩伴?”
要贵妃母子的命,庆昌帝心里毫无波澜,可面对死定了的昌宁侯,他不禁有些伤感。
结果刚酝酿好感情,楚晏晏突然间冒出来斥责昌宁侯。
庆昌帝脸上的伤感顿时一收,是了,跟昌宁侯谈儿时情谊是可笑的,毕竟他算是夺人所爱,要造他的反,好像说得过去。
可瑾瑜,好好的一个贵公子,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便是入赘一个村姑家。
他招谁惹谁了,要被昌宁侯找人屠了整个村子。
昌宁侯的反应也是微妙,“若说我初时并不知瑾瑜入赘的的是楚家村,你们信吗?”
也不用楚晏晏回答,他便接着解释,“我若是知晓你是他女儿,再如何,也不会让你受那般多的苦。
我不曾到过楚家村,也不曾见过村民遗骸,如何能知晓瑾瑜被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