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姚康伯的判断,二皇子压制着即将溢于言表的喜意,装出一副收到屈辱的表情:“父皇,儿臣知道祝家公子与三弟走得近,可儿臣一向无心朝堂的争斗,实在不必如此中伤造谣儿臣。
自中秋宫宴之后,母妃担心儿臣,便着人向楚院使讨了这解毒药,命儿臣随身携带。
父皇若是不信,可以问一下楚院使。”
二皇子病弱苍白的脸上满是屈辱,声嘶力竭地大声讨要清白,看得庆昌帝无端生出几分对贵妃母子的愧疚。
正要命人把楚图鸣押到近前问话,楚晏晏还未出幺蛾子,司俞铮先忍不住了。
本就被庆昌帝的猜忌伤了心的司俞铮,其实一晚上的话并不多,所有事情庆昌帝也都安排好了,所以司俞铮今晚更多是像一个看客一般。
如今安静看戏的人都得被波及吗?司俞铮又不是哑巴,自然要为自己辩解。
“二皇兄此言差矣!父皇,祝家与儿臣走得近的,只有云墨跟云舟,云驰跟晏姑娘跟儿臣只是认识,可称不上关系很好。
至于二皇兄所说,可让楚院使作证一事,儿臣觉得,楚院使本就是昌宁侯的党羽,他的话,根本证明不了二皇兄的清白。”
当着昌宁侯一众逆党的面,庆昌帝不想继续这明显兄弟相争的场面,便打算此事暂且压后。
楚晏晏终于是捞到机会说点什么了:“陛下无需忧心,这药能不能治蛇毒,找条毒蛇试一试便知分晓。”
话音刚落,一条毒蛇悠悠然地从房梁上倒挂下来,好巧不巧地,舌头就落到昌宁侯脖子旁边。
“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带着阴冷腥臭的气息吐在昌宁侯的脖子上。
昌宁侯顿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这也是一时猝不及防的反应,知晓这是之前的毒蛇后,昌宁侯反倒松了一口气。
毕竟能研究出专门针对楚氏血脉的迷魂香,又准备了相应的邪术控制楚晏晏,对于百毒不侵的楚氏血脉又怎会没有半分觊觎呢?
从他跟余皋,戴仪缠斗的时候,半点不担心脚下的毒蛇,就说明哪怕没能复刻出真正的楚氏血脉,应当也有些成效的,起码这些毒蛇都不咬他。
可惜他忽略了楚氏血脉加秘法的威力了,在楚晏晏催动秘法之后,毒虫毒蛇连同为楚氏血脉的人都不会忌惮,更何况是他这个伪血脉了。
所以昌宁侯这口气还没松完,毒蛇便照着他的脖子来了一口。
咬了一口后,毒蛇挂在房梁上的尾巴松开,整条蛇落在地上,快速朝宫门口游走,仿佛只是因为长度不够,拿昌宁侯当个中转站。
事发突然,谁能想到,事情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有条毒蛇藏在房梁上呢。
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毒蛇大摇大摆地离开。
司俞铮顿时就乐了:“这回用不着麻烦楚图鸣了,周公公,你把那药给他服下,看能不能解毒。”
虽然怀疑毒蛇这恰到好处,时机恰到的一口,是楚晏晏搞的鬼,可庆昌帝还有话要问昌宁侯,便让周盛按司俞铮所说,给他服下搜出来的解药。
一旁的姚康伯也候着,一旦解药没用,他便喂昌宁侯喝百毒清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