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只见人群外站着一位身若苍松,面如寒星的男人。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莫名畏惧的感觉。
郑卫国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鹤立鸡群一般。
原本因为有人撑腰又渐渐变得嚣张的宋倩,看到气质清冷的男人后立马娇羞起来,声音也甜美了八度:“郑大哥~”
无奈男人压根就不看她,只是把头转向孙静娴,语气温柔的问:“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去抓你去警察局?”
见男人没有搭理她,反而去跟自已讨厌的女人搭话,宋倩心里总算一阵怒意,不过并她没有责怪男人,反而恶狠狠的瞪了一下孙静娴,觉得是她下贱勾引的郑卫国。
不想让那个乡下人吸引走郑大哥的视线,宋倩抢在孙静娴开口之前解释:“事情是这样的郑大哥,就是这两个乡巴佬想买永芳美容膏又出不起钱,我看人家售货员本来就很忙,她俩却还在这里无理取闹,实在看不过去就好心给她俩建议,说蛤蜊油很不错还价廉物美。谁知这个乡下女人非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竟然没教养地开口就骂人,还动手打我。”
“我三哥本想让她俩道歉了事的,谁知道这两人却目中无人嚣张至极,我哥这才说要将它们抓去公安局的。”
为让郑卫国相信自已,宋倩扬起手臂伸到男人面前,可怜兮兮道:“郑大哥你看,这就是她刚刚打的。可疼了!”
她一阵颠倒黑白,围观的人看着也是一阵无语,若不是他们亲眼看见经过,只怕还真的就信了这女人的谎话呢。
郑卫国“是她说的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了,郑大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宋倩故作娇柔地望着男人,嗲着声音道。
可惜她的动作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传错了情。
男人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开口就是无情的怼:“我没问你话,你插的什么嘴,难道家里人没有教过你,不要随意乱插嘴吗?”
这话说的冷酷无情,当场让女人有些下不来台。
宋倩被说得俏脸上一阵阵的发烫,眼里立刻含满委屈的眼泪。
美人泫然欲泣,一般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的软下心肠哄。
可郑卫国不是一般男人,不减风情的他接着又讲了一句:“还有,我跟你不熟,以后请叫我郑同志。”
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地打在宋倩脸上,让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姓郑的你不要太过分了,倩倩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宋诚见堂妹哭的梨花带雨,忍不住心疼起来,转头愤怒的指责郑卫国。
“我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最讨厌有人胡乱插嘴。你若是真心疼妹妹,就劝她少多嘴多舌,该要她回答的时候,我自然会问她。”郑卫国眼神冷冷地望着宋诚,身上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
宋诚顿时感到一股无形压力的朝自已袭来,让他忍不住心里一阵骇然;好大的气场!
见宋家兄妹不再说话,郑卫国这才转身温和的看着孙静娴,等她说出经过。
他没有马上说出自已跟孙静娴的关系,是为了避免人们先入为主,觉得他会偏袒自已妹妹,造成不好的影响。
孙静娴也明白二哥的意思,于是也没有急着喊他,而是冷静的说出事情的经过:“我们过来逛商场,娘说这里的姑娘都有抹霜粉,于是也想给我买一瓶,我们问售货员永芳牌美容膏的价格要18块,就想还下价而已。”
“没想到这售货员狗眼看人低,说我们买不起就不要买,还讽刺我们是穷鬼。我气不过就找她理论,然后这个女人就跳出来为售货员出头,还讽刺我们只能用9分钱的蛤蜊油,然后……就这样起了冲突。”
“至于打她的事,我那不过是自卫而已,这女人先动手想打的我,还歹毒到想毁了我的脸,若不是我学过一些防身术,只怕脸上已经布满深深的爪痕了。你若不相信,可以问问周围的人。”
“你可有受伤?”听到宋倩要毁孙静娴的容,郑卫国焦急地上前两步仔细观察,直到看到她光洁的脸蛋完好如初这才放下心来。
松了一口气的男人,转头凌厉的瞪了宋倩一眼,眼神里全是愤怒与厌恶。
接触到他不善的眼光,宋倩心里一警,暗想郑大哥怎么这么偏向那个村姑,莫非是看上她了不成?
不行!这么优秀的男人只有自已才能配得上,那村姑她不配。
宋倩心里愤愤地想着,脸上却做出一脸受到污蔑的委屈样:“郑大……连长,不是这样的,她在胡说八道。”
在郑卫国冰冷的注视下,她只好改口,不过脸上的白莲花表情却丝毫未变。
男人懒得再看她,直接问围观的人:“同志们,她们谁说的是实话?”
群众原本听说他是连长,心里还有些拘束感。
又见他虽然是长官,但在问他们话的时候却语气平和,而且办事半点都不偏颇,一看就是正气之人,不像那个自称是公安局的男人那般徇私枉法。
大家钦佩之余,心中有了满满的安全感,几个颇有正义感的群众当场站了出来,指着孙静娴道:“连长同志,这位女同志说的是真的,撒谎的是那个女人,她当时要抓花人家的脸,若不是女同志身手好,只怕现在真的毁容了。那女人的兄弟还仗势欺人,看人家衣着朴素就想逼着人家女同志跟她道歉。”
“宋倩,你还有什么话说!”郑卫国鄙夷的看了一眼宋倩冷冷道。
“不是这样的,他们跟那村姑都是一伙的,故意在陷害我。”宋倩还想狡辩。
可男人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冷笑两声:“一个是污陷,难道两个三个也是污陷?”
“那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能让大家一个两个无缘无故的都来诬陷你?”
他一句话就让宋倩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已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