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颜的话音刚落,季洁也端着饭盒凑了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离不得的认真:“大曾啊,我觉得白羚发现的这个线索,兴许真的有些门道呢。”此时,季洁的目光与朝颜交汇,仿佛在寻求一种无声的认同,那眼神中透着对这件事的重视,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饭盒,像是怕这简单动作发出的声音都会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严肃。
“得了吧。”大曾头也不抬地嘟囔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满大街都是这种小广告,要是真的有用,咱们早都跑到电线杆子底下当神探了。这年头,谁还有那闲工夫去管这些破事儿。”说罢,他径自转过身去接水,清澈的水柱潺潺流入杯中,似是应和着他那略带无奈的话语。
季洁快步上前,站到大曾身旁,压低声音说道:“难说不会真挖出些什么呢。你想啊,若是单纯的骚扰电话,何必多此一举让人往银行账户汇款?这事儿啊,怎么看都不太寻常。”
大曾轻抿一口水,喉结微微滚动,发出一声轻微的吞咽声。顺着她的视线,目光落在一旁静静伫立的白羚身上。几秒的静默如同凝固的空气,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彼此间心照不宣的理解。终于,大曾轻轻颔首,三人仿佛达成了某种无声的约定,步伐一致地朝着老郑的办公室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又默契。
老郑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指尖轻轻翻动着文件,听见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来。视线在三人脸上依次扫过,眉头微微皱起,陷入短暂的沉思后,才缓缓开口:“最近组里的确有些吃紧……”
季洁抢先一步说道:“领导,不如让白羚先试着调查一下吧,这也算是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和的坚持,既是对领导提议的尊重回应,也是对白羚能力的一种含蓄肯定。
老郑的目光在季洁和白羚的脸庞间来回游移,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那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又夹杂着些许关切。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好吧,我可以考虑你们的请求。但有件事情必须说在前头——绝不能因此耽误了组里的正常工作。”
白羚的双眸刹那间亮起,犹如晨星破晓,她脸上绽放出一抹由衷而感激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暖意与坚定,“谢谢领导!我定当竭尽全力,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白羚从老郑的办公室出来后,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装扮,随后朝着市中心那间熟悉的长途电话亭走去。她站在电话亭外,寒风如同锋利的针尖划过她的面庞,每一道风都像是带着冬日特有的冷漠。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纤细的手指轻轻整理着衣角,偶尔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与不安,往电话亭里面张望。每一次呼吸都在空气中凝成淡淡的白雾,这白色的雾气仿佛是她内心情绪的具象化,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升腾,又渐渐消散,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时而清晰,时而又被无尽的思绪所笼罩。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急促的铃声,白羚心下一紧,连忙按下接听键:“喂,我刚到地方,你那边怎么样了……什么?你已经看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好,我明白了,再见。”
挂断电话后,白羚无奈地轻叹一声,眉间染上一丝疲惫。她缓缓摇了摇头,仿佛想将刚刚的困扰一并甩掉,随后转身朝着组里走去。回到办公室,她静静地走到自已的座位旁,轻轻坐下,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温凉的水。那水滑过喉咙,却未能滋润内心的燥意。转头望向正在埋头工作的季洁,她轻启朱唇道:“这家伙,行事当真神出鬼没得紧。说看了便看了,连个面都不露,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嘛。”此话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疑惑,仿佛能让人看到说话之人微微皱起的眉头,那语气里还隐隐夹杂着一丝对这神秘行为的不满与好奇。
季洁抬起头,轻轻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她慢条斯理地问道:“他究竟是怎么收钱的呢?”
“都是直接打到他账户里的。”白羚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仿佛这简单的转账背后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隐情。
“那提款呢?”季洁追问道。
“刚存进去的钱,转眼间就被提款卡取走,全市那么多提款机,根本无从查起。”白羚摊开双手,无奈与苦恼交织在眉宇间,“每次我这边的转账才刚刚成功,那边就立刻被提走,那速度快得让人完全跟不上节奏,简直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处紧紧盯着我的每一步动作。”
季洁若有所思地轻点头,眼神渐渐变得明亮:“我想到办法了!提款机都配备有监控系统,只要能精准锁定时间,就能调取相关录像。我们可以来一场巧妙的‘钓鱼执法’——你再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有个朋友也对这事感兴趣,想加入,约他在某台提款机前见面。到时候,我们便可以来个现场捉拿。”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的画面。
当这番话传入白羚耳中,她的眼眸瞬间被点亮,宛如夜空中骤然闪耀的星辰。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乌黑的发丝随之轻晃,“好主意!就这么办。”她的声音里满是赞同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美好景象。
两人目光交汇,嘴角不约而同地扬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笃定与期待,仿佛连空气中都开始弥漫着一股即将成功的微妙气息,令人忍不住为之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