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案六组：莲花小区命案（六）
白羚歪着头，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地凝视着季洁，轻轻挑了一下眉毛，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好奇：“你是不是在阳台上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季洁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你这小鬼，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白羚一边往车的方向走去，一边笑着打趣：“鬼东西不怕，就怕人家说季洁教出来的是傻东西啊。”
“诶，你傻就傻，别拽上我啊。”季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语气里却透着无奈和宠溺。说完，她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动作利落地坐了进去。
白羚倚着车窗，嘴角带着一抹调皮的笑意，继续打趣道：“现在想来，不承认你是我的师傅都不行啦。你知道吗？朝朝平时背后叫我‘季洁尾巴’呢。还好你属相不是老鼠，不然我岂不是真成了‘老鼠尾巴’了？”她轻笑着摇摇头，话语中满是亲昵与调侃。
季洁微微侧首，眼中闪烁着一抹戏谑的光芒：“我何时认了你这个徒弟？”
“没有啊。”白羚老老实实地回答。
“就是嘛，要不然你得罪人，还得我替你背黑锅。”季洁说着，系上了安全带，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我怎么……”白羚刚想辩解，却被季洁打断了。
“诶，你注意到阳台上那双鞋了吗？”季洁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就是我踩的那双？”白羚立刻反应过来。
季洁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白羚：“把这张纸拿回去，马上交给小高化验。”
白羚接过纸巾，眼睛一亮：“哇塞，女福尔摩斯啊，诶，师傅，快说说，为什么要拿去化验啊？”
季洁启动车子，手指轻轻转动着后视镜的角度，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现在也只能等等结果了。说实话，我也没什么把握，这主意不过是灵机一动，全因听了那位女物业主任的一句话罢了。”
“哪句话？我怎么没注意到呢？”白羚满脸疑惑地追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季洁笑着说道：“都告诉你，我不成你徒弟了。”
当季洁的话音刚落，白羚展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轻抬起手，带着几分俏皮的语气打趣道：“哎呀，这可是你自个儿往我身上靠的，可别反过来怪我哦”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绸缎，缓缓地覆盖了大地。众人再次围聚在一起，气氛因未知的谜团而略显凝重，新一轮的分析讨论就此展开。季洁方才将所思所想和盘托出，江汉便缓缓开口，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清晰可闻：“其实，我早前就留意到那个阳台了。那阳台与相邻之处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仅仅一迈腿，仿佛就能轻易跨越过来。”他说着，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众人，似是在强调自已话语中的合理性，又像是在等待他人的回应，周围的人也都不自觉地顺着他的思路重新思考起那个阳台可能隐藏的秘密。
季洁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喃喃自语道：“可我怎么就没往这儿想过呢。”
大曾也附和道：“谁也没往那儿想啊，要是凶手真是这么进的屋，那就能解释半夜三更屋里出现男人的问题了。”
大曾话音刚落，江汉一边模仿着动作，一边开口道：“就是这么回事，他不用敲门，也不用屋里的人同意，啪，一迈腿，一个男人就站在了八个女人的面前。”
听完江汉的分析，季洁皱了皱眉，说道：“太可怕了，你说大半夜里屋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八个女人会怎么反应？”
朝颜怯生生地说道：“害怕……”
白羚接着道：“然后肯定就乱套了。”
朝颜和白羚羊说完后，黄涛开口道：“不可能急…”
白羚不认同的说道：“谁说的，要是我我肯定就急了”
黄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略带戏谑地开口：“这可绝对不可能。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若是真有八个女人同时心急如焚，那整个莲花小区怕是得闹翻天了。”他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调侃，仿佛已经在想象那样热闹甚至有些混乱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微微的弧度。
黄涛的话音刚落，老郑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好，黄涛，你接着往下说啊”
“说完了…”
季洁用手轻轻撑着脸颊，目光若有所思，轻启朱唇道：“若是这般论来，可就未必是……”
季洁话音未落，大曾已迈步上前，插话道：“谁说不是呢？不说、不闹，并不代表没有男人来过。”
江汉不赞同的说道：“你这是抬杠”
季洁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妙的挑衅：“如果凶手是女性呢？这样一来，八个女孩之间没有争吵和冲突也就说得通了。”
“是啊…”
大曾看着白羚道：“是什么呀，这也不对呀，半夜三更突然有个女的，在你屋里，你什么反应啊”
大曾说完后，大家全部都沉默了，老郑看着大家问道：“大伙是不是饿了，弄点儿吃的吧”
大曾开口问道：“这时间还能买点什么去呀，咱们吃宵夜去吧”
大曾说完后，大家都笑了起来，江汉说道：“好啊，大曾请客”
大曾笑着看着大家，说道：“凭什么我请呀？”
白羚和朝颜一起站起身，走到大曾身边说道：“你是领导，又是你提议的，大家这么给面子，你就请吧”
紧接着众人一起来到了吃夜宵的地方，一进门，大曾朝后面的人说：“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点，不要客气”
白羚在大曾的后面走了进来，问道：“老板，有龙虾吗？”
大曾刚坐到餐桌前，听到白羚的话，笑着问道：“来真哒？”
“这丫头真够狠的啊”
后面的朝颜也开口道：“我也要去，我也要”
江汉轻轻为朝颜拉开椅子，温柔地说道：“好了，给你。”
众人落座后，老郑的目光在江汉与朝颜身上停留片刻，继而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各位稍安勿躁。刚才大曾提到一个关键点，我认为十分值得我们深思——这位凶手，究竟为何要对这些无辜者下手？”
江汉沉声道：“若真有合理的解释，现场的证据就不会如此扑朔迷离了。倘若我们能够理清头绪，岂不是已经找到了破案的方向？”
老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缕青烟，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唉，你说这凶手既不图财，也不劫色，更非因情所困，排除了恩怨报复，还能有什么动机呢……”
白羚开口道：“没了，就跟一个人走大街上，被一疯子砍了一刀”
朝颜接着道：“纯属偶然呗”
朝颜和白羚说完后，除了大曾其他人都笑出了声，大曾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有道理，如果真是偶然的话，倒是解决了，我们找不到杀人动机这个难题”
江汉低着头开口道：“你这叫投机取巧，找不着原因就说偶然，那要咱们警察干嘛啊”
“你们说案发这时间，是不是，是人就该睡啦”
季洁说完后，白羚开口道：“我们就不睡啊”
季洁轻轻推了推白羚，朝颜随即开口说道：“我和江汉哥第二次走访时，楼上的住户提到，她当时看到楼下两户人家的灯都还亮着……”
大曾轻声开口，语调中带着几分神秘：“我们不妨假设这样一个场景——夜深人静，女孩子们已经沉入梦乡，屋内的灯火自然也已被熄灭。”
老郑微微颔首，大曾接着说道：“有人被声响惊醒，哎不对，是有人突然起身去上厕所……”
白羚打断了大曾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哎，我求求你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再这样下去，你就该连衣服都脱了。”
大曾望着白羚，缓缓开口：“是这样的，那女孩正要脱下衣服，突然瞥见屋内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身影。她顿时惊恐万分，尖叫声瞬间打破了寂惊，这声尖叫一下子惊醒了屋里的其他人，于是灯也被急忙打开了。”
季洁轻轻眨动眼眸，仿佛一道灵光在她心中闪过，她压低声音，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因为灯光骤然亮起，连凶手自已也未曾预料到会如此迅速地被识破身份，所以他才……”
大曾接话道：“唉，这便是情绪失控啊。谁能想到，竟会是这般情形呢。”
老郑环视一圈，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后，轻轻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要不咱们先回办公室吧，这案子还悬而未决，等着我们去处理呢。”
白羚手中紧紧握着菜单，带着一丝不舍与遗憾轻声说道：“可是……我们还没吃完呢，要不再带些回去吧？”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在剩余的食物间流转，仿佛那些尚未被品尝的美味此刻都化作了难以割舍的留恋。
朝颜急得脸颊微红，连忙开口说道：“舅舅，我那盘龙虾都还没来得及品尝呢！”
江汉温柔地抚过朝颜的发顶，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低声道：“等这个案件结束了，我一定带你来这里大快朵颐一番。”
朝颜的眼眸骤然亮起，如同晨曦初破云层，她欢声笑语，清脆地喊道：“谢谢哥哥！”
白羚在一旁轻轻笑道：“听者有份，可不能偏心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