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踹他，无赖！
鹿晚星也很想冷静，耐不住这狗东西欺人太甚，她不请他吃几个耳光，已经是她教养极好。
掐着午休快结束的点，她怒气冲冲地回了财团。
慕可柔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跟她打了个照面。
“晚星，啊不鹿总，司予他累了，正准备打个盹，你晚点再来吧。”
外头除了罗秘书，整个秘书部不少人都听见了。
亲昵的一声“司予”，像是把这段时间的流言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那句“他累了”，更是引人浮想联翩，大中午的，两人精力这么好，在办公室就来了一炮？
尤其这话还是跟正主说的，满满都是宣誓主权的意味。
不少人悄然聚集，小声讨论，都等着看正主跟情人开撕的大戏。
然而鹿晚星的心思根本不在慕可柔的身上，“起开。”
慕可柔横在办公室门前，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鹿晚星面色不虞，“慕可柔，你最好不要暗戳戳惹我，我没功夫跟你搞雌竞，你心心念念的东西，我现在看不上了。”
她伸手，用力拂开慕可柔。
慕可柔像是没骨头一般，被推着胳膊往旁边踉跄了两步，委屈得眼圈都红了，“晚星，你又误会我了……”
鹿晚星懒得看她演戏，回头，将身后那群眼睛瞪得老大的员工挨个瞪了一眼，不怒自威。
“多关心你们的钱包鼓不鼓，什么时候有升职加薪的机会，现在有空关心领导的私生活，等到算总账的时候，别哭得太大声。”
大家自觉没脸，作鸟兽散。
鹿晚星推门进了办公室，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给慕可柔。
季司予正躺在沙发上微寐，脸上盖着本金融书，颀长身姿慵懒随意，背后是落地大窗，高楼大厦，繁华景致。
听见高跟鞋走过来的声音，他拿下脸上的书，薄唇轻勾，“鹿总好大的威风，没功夫搞雌竞，还总往我这献殷勤，真是装得一手好逼。”
他刚说完，鹿晚星已经走到他跟前。
“啪”地一下，将那份离婚协议文件重重扔到他的胸膛上，“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懒散抬眼，翻开文件落款页，语气满满都是欣赏：“老爷子一手教出来的字，写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鹿晚星磨了磨牙，拳头捏得紧紧的，“你耍我？”
季司予俊脸桀骜，不以为然，“你签过不少合同，应该知道合同到手要再三检查，这是职场最基本的警惕心，你应该感谢我，给你上了宝贵的一课。”
他将离婚协议随手扔茶几上，金融书再次盖到脸上，笔直修长的西裤腿随意叠放，搭在沙发扶手上。
“下次再教，要收费了。”
他越是漫不经心，鹿晚星想撕了他的心几乎快压不住了。
忍了又忍，她没动手，据理力争，“你明明答应了我的要求，同意签字，同意分我四成财产，这就是你季司予的信誉度？”
季司予脸上还盖着书，声量有点低：“我不否认我同意过，但我同意的是发烧当天跟你签字，你拖了这么多天才来找我，这事已经过期了。”
鹿晚星胸腔的那团火啊，烧得噼啪作响。
“那天我就说过休完假会来找你签字，你当时怎么不这样说。”
“你也没问啊。”他的语气又拽又闲。
鹿晚星气得牙痒痒，眼睛都气红了，“季司予，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无赖的狗东西！”
忍不了了，她抬起高跟鞋，牟足劲，狠狠踹了下他的小腿。
“嘶。”
男人闷哼一声，拿开书，坐起来。
鹿晚星没给他发难的机会，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他看了看西裤腿上那个小小的灰色鞋印，仿佛能想象到鹿晚星刚才冲他张牙舞爪的炸毛模样。
“身板不大，力气倒是不小。”踹得他小腿麻了下，怕是要淤青好几天。
他冷嗤一声，盖上书继续睡觉。
*
不少人都看见鹿晚星从季司予办公室出来时气呼呼的，眼睛也是红的。
财团的各种员工小群一瞬间炸开了锅。
【劲爆劲爆！鹿总刚刚去找季总理论输了，哭着跑出来，慕秘书真的要上位了吗】
【听说今早鹿总撞见季总跟慕秘书接吻，中午又撞见季总跟慕秘书偷情，结果鹿总连火都不敢发，啧啧你细品】
【传下去，这场豪门撕逼大戏鹿总完败】
【传下去，鹿总离婚板上钉钉，慕秘书上位指日可待】
【传下去，季总和慕秘书办公室接吻，季总和慕秘书办公室】
【传下去，中午鹿总捉奸反被季总怒扇耳光教育，狼狈离场】
【……】
谣言越传越夸张，愈演愈烈。
半下午，小夏去办公室找鹿晚星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单手托腮、望着窗外颓丧发呆的样子。
“鹿总。”小夏有些心疼地喊了她一声，“您……还好吗？”
她完全没注意到小夏来了，出神得认真。
不管是离职还是离婚，她缺一个机会。
一个季司予必须顾全大局，无法拒绝的好机会。
但这样的机会不好找，她恐怕得想办法自已创造……
“鹿总？”
小夏又喊了一声，见她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叹息。
鹿总她明明又漂亮又能干，偏偏婚姻不顺，事业不顺，诸事不顺。
鹿总她……真可怜啊。
小夏感慨着，小心翼翼的将待处理的文件搁到她桌上，尽量不打扰到她，悄然退出办公室。
临近下班点，鹿晚星面无表情的参与最后一场会议。
整个会议，她一眼都没看过季司予，季司予倒是时不时扫她两眼，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
不少人都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
小群里的那些劲爆八卦，果然是真的。
会议结束，鹿晚星安静利落地收拾自已的东西，一言不发的第一个离开，脸上仿佛写着“心情不好，别惹我”。
有人在看鹿晚星，有人在偷瞄季司予的反应。
员工们吃瓜的氛围暗流涌动。
晚上回了徐迎的小公寓，鹿晚星刷着刷着短视频，想起白天的事，又是好一顿生闷气，把季司予所有的联系方式拉入了黑名单。
隔天早上，她又想请假了。
不想去看季司予那张臭脸，不想去听慕可柔笑里藏刀的挑衅，还不如去鹿氏看看宁姨。
宁姨美丽大方，说话温柔又好听，能使她暂时忘却那些糟心事。
她又把季司予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拖出来，编辑邮件请假。
请假条刚按下发送键，她的手机响了，是小夏打来了。
小夏的语气很急，“鹿总不好了！财团出大事了！”
季氏关于城南地皮商圈项目的招标会方案遭泄露，这事已经闹上了新闻，指责季氏高层公然收受贿赂，售卖招标方案，竞标公司早已内定，把其他竞标公司当猴耍。
季司予一早就召开大会，严肃命令要揪内鬼。
小夏给她打电话，是因为有人怀疑内鬼就是鹿晚星，公然在大会上带节奏。
鹿晚星虽然不在公司，却已然成为众矢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