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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宝金

执掌风 梦日万 5764 字 2025-01-02

江念儿新婚夜同蒋拾文说清楚,她不拦着纳妾,但是一切都得按规矩来,她也不拦着蒋拾文喜欢别人,但是明面上得给她留足面子。

他不给她面子,那她就也不让他好过。

蒋拾文看她亮晶晶的眼睛,“洞房花烛夜,夫人非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吗?”

“我这是丑话说在前头。”江念儿仰起头,“还有庶子女,我是不耐烦养别人的孩子,但是我也不会故意去苛待他们,你自已的孩子你自已负责,休想我用嫁妆养他们。”

“你江家是有钱,我蒋家也不错。”蒋拾文摸她的脸,“定不会让你忧心要动用嫁妆。”

江念儿想要偏脸,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蒋拾文自然要做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

第二天江念儿醒来见蒋拾文就有点不好意思,给公婆敬茶没啥问题,蒋拾文为了新婚请了五天假,江念儿为了避免和他相处,白天都和婆婆在一起,美其名曰,婆母马上就要回乡,她想趁时间多向婆母讨教。

但是晚上躲不掉。

蒋拾文笑眯眯的,可不管你不自在。

三朝回门,赵沅君问江念儿过的好吗?江念儿不好意思和母亲说闺房的事,但是赵沅君听婢女说就知道了,知道夫妻和睦就放心了。“你也要顾惜自已的身子,真要不舒服就说,希望你一早得男,娘就再没有别的心愿。”

东宫有召。

江念儿见了姐姐本能想去依偎,但是顾及姐姐的大肚子又不敢靠前。

江从南伸手让江念儿握着,“还好吗?”

江念儿点点头,随即靠着江从南的胳膊,小小声说,“好不自在啊。”

“他,他每晚都要搂着睡,之前都不熟悉的人,怪不自在的。”

“之前就算熟悉,也不能睡在一块啊。”江从南轻笑。“白日里多和他说说话,出去逛街,骑马,玩乐都可以。渐渐熟悉,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姐姐。”江念儿又道,“如果他对我很好,好到我舍不得把他给别人了,怎么办?”她自小生活在旁人指责她母亲善妒的环境里,从小就想她以后肯定不善妒,但她又害怕,她是母亲的女儿,迟早有一天会重蹈覆辙,成为善妒的妇人。

她性子就是不大方啊。

现在虽然每天睡在一起很烦,但要是等她习惯了,蒋拾文却去别的女人房里睡,她肯定会生气的。

“他对你好,你也对他好,好到他想不到别人。”江从南看着她,“做了自已觉得已经完全做到的事,不能做的再好了,他要是还想着别人,那就算了。”

“反正自已无愧于心,他不珍惜,是他的损失,你收回你的真心,安心过自已的日子。”

“男人不是狗,栓不住的。”

江念儿懵懂点头。

她原想着来和姐姐取经,怎么让丈夫一心一意,原来姐姐是这么想的吗?你给我就接着,但我也随时做好了你不给的准备。

“男人和女人天差地别。”江从南警醒一句,“女人总希望君心似我心,事实是郎心似铁,放弃无谓的奢求,反而能过的好。”

“你的幸福快乐,不必系在他身上,你有侯府,有我,一辈子都能逍遥自在。”

江念儿蹭了蹭她的胳膊,“姐姐最好。”

“姐姐什么时候生啊?”江念儿虚空摸了摸江从南的肚子,“母亲希望我早点怀孕,但是我还有点害怕。”

“这些事提前害怕最没有必要。”江从南笑。“你就顺其自然,等你有了,在怀孕的过程中,你会越来越期待他,只盼着和他见面,再不会想到害怕。”

“如果我第一胎没有生儿子怎么办?”江念儿又担心,“如果我和母亲一样,只生的女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女儿亦是自已的骨肉,生男不喜,生女无忧,你立得住,女儿亦是荣光,你立不住,儿子也只会跟着吃苦。”

“就算你不能生。”江从南看着她,“这又算得了什么事。”

江念儿从东宫出来,蒋拾文已经在宫道上等他,“殿下同你说什么了?”江念儿问。

“殿下说你过的不开心,太子妃就不开心,太子妃不开心,他就不开心,他不开心就会让我也不开心。”蒋拾文笑道,“所以你的开心至关重要。”

江念儿正色,“最好不要用我们的事打扰姐姐,姐姐烦忧的事已经够多了。”

蒋拾文轻笑。

借着袖子拉起江念儿的手,江念儿看他一眼,任由他拉着。

宫女回去告诉江从南两人手牵手走的,小两口感情真好。

“新婚燕尔,自是情浓,盼着她们以后也会如此才好。”江从南满脸倦色,双胎越是怀到后面越是辛苦,只是打起精神和妹妹说说话,就累了。

“请太医过来。”

双胎很难足月,先前江从南总想着在肚子里多待一日孩子就多一日好,但是现在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再勉强下去,母体受损,又何谈儿女受益。

江从南想提前生。

和太医商议了利弊,又劝好李衡,写了交代后事的信,江从南喝下了催产药。

前两胎都生的太顺了,以至于江从南一直把生产这事想的简单,喝了催产药足足痛了一天一夜才开始生。

坚强如江从南,也在生的过程中察觉吾命休矣,软弱之心一起,哭着想见殿下最后一面。

皇后在外头拦住了想冲进去的李衡,“你想她死就进去。”

李衡赤红着眼,“可是她在叫我,她需要我。”

“这个时候天皇老子都不管用,只有她自已才能救自已。”皇后厉声道,“她心气散了,你进去好让她见你一面没有遗憾的走吗?”

李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皇后对太医说,不管他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太子妃母子平安。

太医施针,用力推肚子,在江从南的惨叫声中,终于有孩子哇哇大哭声。

婢女一脸泪的先抱着女娃出来,因为还有一个,内外的人都没有松懈。

一盏茶后,第二个孩子哭声也响起。

只是哭声有点弱。

善儿科的太医拎着箱子进去。

又过去一盏茶时间,太医和稳婆这才出来说太子妃母子均安。

李衡脱力往后倒,幸好三宝撑住他,皇后进去看江从南。

浓厚的熏香也盖不住血腥味,过热的室温进去就冒汗,江从南躺在被褥里,像是要被吞没,脸上一丝血色都无。

皇后拉着她的手,连声道辛苦了,好好休息。

又嘱咐人好生伺候。

“方才是我不让衡儿进来,你要怪就怪我。”

江从南挤出微笑,“母后待我们的心真诚,实在不必如此小心。”

皇后看她这副模样了还宽慰自已,也笑,“谁叫不是我亲生的,该解释还是得解释。”

“除了不是从母后肚子里出来,其他的也没有差别了。”江从南小声道,“是殿下有福,也是我的福气。”

“别说话了,好好养着吧。”皇后摸摸她的脸,“生了一对龙凤胎,你最有福气。”

太医用了猛药,江从南日后很难有孕了,不过如今三子一女,也够了。

东宫喜得龙飞胎,是国朝之喜事。

就连陛下也对太子妃多有赞赏。

龙凤胎他得亲自取名,要好好斟酌。

东宫里太子先取了小名,女孩叫宝儿,男孩叫金儿。

江从南得知后只笑,越取越俗。

她这次耗费元气太大,孩子们都没有放在身边,除了出生后见了一眼,余下每日抱来给她看一眼外,哭声都不曾让她听到。

以为自已要死的时候想见李衡,现在却是不想见了,第一个没精力,第二个也不想他见了自已担心。

每日写三张花笺,父子三人一人一张,玉儿说话还不利落,但要落下他也是不行的,花笺上的字要人念给他听,也有个专门的小匣子放着。

半个月后赵沅君进宫了一趟,看着江从南就掉眼泪,“不让你进来就是怕你哭,你看看,果然哭了。”

江从南说着俏皮话哄母亲,“我还活着,这有什么好哭的?”

“瞧着气色就不好。”赵沅君擦干眼泪,“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安心调养身体为要,身子是你自已的,垮了旁人可不能替。”

“我知道的。”江从南点头,“每天补品比饭多,躺着不动,都成猪了。”

赵沅君手伸进被子里,江从南腰腹上裹着厚厚的棉布,肚皮撑开了,得包着才行。

赵沅君又要哽咽,“裹得这么严实,能吃下多少?”

“不严实,皮肉松散怎么办?”江从南笑,她本就不是绝色,再一点都不讲究,怎么笃定李衡会一直喜欢。

喜欢好看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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