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东升,阳光洒进屋内。李昭昭悠悠转醒,刚一醒来就意识到自已仍在萧济北的怀中,心中不禁一慌。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萧济北那深邃而温柔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她身上。
昨日发生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李昭昭的双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连忙将自已整个身子都埋进了被子里面,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萧济北的视线。
萧济北看着她这可爱又窘迫的举动,忍不住低头轻笑出声。他伸出手,轻柔地将覆盖在李昭昭头上的被子缓缓拿开,语气温柔地说道:“别把自已给闷坏了。”
李昭昭紧紧捂着自已滚烫的脸颊,从指缝间偷偷瞄了一眼萧济北,然后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问道:“你……你怎么还不起床呢?”
之前她可是听闻萧济北每日都会早起练功,无论寒霜酷暑,从未停歇过。新婚第一日,他不也是早早就起了嘛。可如今,她接连两日睁眼都看见他在身旁,昨日清晨还好,毕竟也不怎么尴尬。但此刻的她其实并不想看到萧济北,毕竟昨晚他们有了那么亲密的行为,如今看到他有些尴尬。
“你还好吗?”萧济北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关心起她的“伤势”,毕竟昨夜看她接受他时,确实有些勉强。她睡着后,他也查看过她的“伤”,有些红肿。
听到这话,李昭昭的脸更红了,她娇嗔地扭过头去,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莫要再说啦!”
“好,我不说了,但你若是真的难受,我让人给你请个女大夫过来。”明明已经让其不要再提及此事,他还要再说。
“叫你别再说了!你若还要说下去,我可真就发火了!”话音未落,只见李昭昭娇嗔一声,作势便要起身下床。怎奈她双腿发软,尚未迈出一步,整个人便失去重心直直地朝着萧济北扑了过去。
萧济北见状,赶忙伸手扶住她,以免她受伤。经此一事,他自知理亏,终于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谈论关于请大夫之事。
随后,他起身前去洗漱,待收拾妥当后,方才走到门口,轻声呼唤门外守候的侍女入内伺候李昭昭。
“公主,我今日得回军营了,几日之后便会回来,你若是有事可唤门房的下人来军营找我。”毕竟身处军营,诸多事宜亟待处理,万不可能日日都待在府上。
李昭昭如今尴尬的很,见他要走,并没有半分不舍。
只见她慌不迭地连连点头,并赶忙说道:“侯爷您只管放心去军营即可,不用急着回来。”
萧济北微微一愣,脸色倒是比刚才起床时有些暗了几分,不过没说什么就走了。
春茗跟婢女立马行了个礼后,才伺候李昭昭洗漱梳妆。
自从成婚之后,李昭昭几乎日日都会去陪大夫人,但今日她确实有些不舒服,所以等梳洗好之后,就让碧玉跑了一趟,好叫她不用等她。
碧玉得了令后,立马便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大夫人院子里,林兰芝也在。
大夫人正满脸笑意地对林兰芝说道:“兰芝,那孙夫人已经差人跟我讲过了,她说对你甚是喜爱呢!用不了几日,就会遣媒人登门提亲。你呀,就在家安安心心地等着吧。”原来,早在昨日,孙夫人便已派人送来口信,表示对林兰芝极为满意,希望能够尽早将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大夫人听到这消息自是立马就应了下来。
“是,兰芝知道了。”林兰芝在听闻此事之后,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喜悦之情。只见她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替大夫人揉捏起双腿来。
尽管这门亲事尚未最终敲定,但大夫人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开始对林兰芝谆谆教导起来:“兰芝啊,等你嫁入孙家之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一切皆有伯母为你作主、为你撑腰。你只要记住,你是镇北侯府的人即可。”
林兰芝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多谢伯母关心,兰芝知道的。”
大夫人见状,不禁点了点头,接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你知道就好,等你嫁人了,过去那些纷纷扰扰便不要再放在心上。至于这济北嘛,从今往后你就只把他当作自已的兄长看待即可。日后倘若伯母我不幸先走一步,无法再照顾于你,还有济北会护你周全。”
林兰芝抬起头来,目光与大夫人交汇在一起,眼中满含感激之色,嘴里却依然柔声说道:“伯母千万别讲这般不吉利的话,您的话兰芝全都记在心中。”
话虽如此,但林兰芝明白的很,她不会甘心的。
“大夫人,公主身边的婢女碧玉来了。”黄嬷嬷走进屋内,恭恭敬敬地向大夫人禀告着这一消息。
大夫人微微颔首,轻声说道:“让她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黄嬷嬷转身出去将碧玉领进了房间。此时,正在捏腿的林兰芝也被大夫人示意停下动作,并让她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只见碧玉面带微笑,低着头缓缓走了进来。当她抬起头时,目光瞬间落在了坐在一侧的林兰芝身上。原本灿烂如花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许多,但很快她又调整好了表情,回过头面对大夫人时,依旧是那副巧笑嫣然、讨人喜欢的模样。碧玉轻盈地向前迈了几步,然后优雅地屈膝行礼,娇声说道:“大夫人安康。”
大夫人面带微笑地点点头,回应道:“嗯,起来吧。”
待碧玉起身站好后,她方才开口解释此番前来的缘由:“大夫人,我家公主今日不知怎的,身体突然感到有些不适,所以特意托奴婢过来跟您说一声,今天恐怕无法前来陪您了。”
大夫人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关切地追问道:“昭昭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赶紧去请个大夫来给她好好瞧瞧?可别耽搁了病情!”言语之间,满是对李昭昭的担忧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