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春茗也拿不准要不要同公主提起,毕竟事关萧济北,但现在若是不说,日后公主终究还是会知道的。
“春茗,你可是有话要同我说?”李昭昭一眼就瞧出春茗有些心不在焉,想来定是刚刚听说了什么事情,没有同她提及。
什么都瞒不过公主。
春茗听到公主发问,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这才同她说起刚刚的事情:“公主,方才奴婢偶然间听到了一些有关林姑娘的事情。”
“林姑娘?她怎么了?”李昭昭不禁心生好奇,刚刚这位林姑娘并不起眼,一直规规矩矩的站在大夫人身后,只有刚刚大夫人介绍时才开了口。
见公主追问,春茗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答道:“回公主,奴婢听闻之前大夫人有心让侯爷迎娶林姑娘,而那林姑娘似乎也有意。只不过不知为何,这桩婚事至今仍未定下。”
这李昭昭还没开口说什么,站在一旁的碧玉倒是激动上了,脱口而出道:“侯爷人中龙凤,那林姑娘怎么配得上!”
听到这话,春茗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碧玉是越发没规矩了。于是,她轻喝一声:“碧玉!”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之意。
碧玉闻声,立刻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公主恕罪,都是奴婢一时口快,多嘴乱说了,请公主责罚。”碧玉赶忙跪下同李昭昭请罪。
李昭昭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说道:“罢了,快快起身吧,此次就算了,日后切不可如此冲动鲁莽了。”
“是,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定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了一下李昭昭,见公主神色并无恼怒之意,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李昭昭对手底下的人都很宽容,似乎从未重罚过她们。也正因如此,这碧玉才会在李昭昭面前如此没有规矩。
这林姑娘生得一副可人的模样,且看着性子温婉、体贴知心,大夫人喜欢她,想要将其纳为自家儿媳,倒也在情理之中。
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世间男子大多喜爱美好的女子,那女子何尝不是呢!而萧济北更是人中翘楚。他身为戍守边疆的大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又有镇北侯的身份,这林姑娘对他心生好感,自然也是正常。大夫人都没有介意门第的事情,旁人又有什么资格说配不配得上。
不过,若是没有父皇的赐婚,恐怕这二人迟早也会喜结连理吧。李昭昭倒是替林姑娘有些可惜了,不过,就算如此,这事也改变不了,一切都是天意。
“此话以后便不要再提了,你们也权当从未听闻过此事。”李昭昭面色凝重地发话道。
站在一旁的两人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齐声应道:“是,公主殿下。”
这边厢,萧济北前脚刚踏入营帐,后脚赵封便紧随其后
“此话以后便不要再提了,你们也权当从未听闻过此事。”李昭昭面色凝重地发话道。
站在一旁的两人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齐声应道:“是,公主殿下。”
这边厢,萧济北前脚刚踏入营帐,后脚赵封便紧随其后
然而,萧济北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注意言辞!”
“我说错了吗?这公主已经到了镇北侯府,你们的婚事也就在这两天,不是你家难不成是我家的啊!”赵封嘴贱的继续说道,丝毫没有理会萧济北眼中的冷意。
萧济北紧皱着眉头,伸出右手轻轻地揉捏着发胀的脑袋,并没有打算接他的话,而是反问道:“牧川的行踪有查到吗?”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脸上还带着几分戏谑笑容的赵封瞬间收敛起来,神情变得严肃而正经,“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牧川已经顺利返回羌国境内,但暂时还没有发现他有进一步的行动迹象。”
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赵封不禁感到一阵懊恼和自责。那天,牧川单人匹马一路向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沿途遇到巡逻的西北军将士试图阻拦,却都无法抵挡住他凌厉的攻势。只见牧川手起刀落,那些士兵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一幸免。等到赵封率领大批人马匆匆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只留下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臂,触目惊心。
“你从我军饷里划出一部分给那些亲属随信一道送去。”萧济北一脸凝重地说道。
这人在军营,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死伤都是常事,入营的第一天,每个士兵都会写下一份遗书,以防万一。那些不会书写的,则会由军中专门负责此事的先生代为执笔,每人皆是如此,即便是身为将领的萧济北也不例外。
“你哪里还有军饷,用我的吧。”每位战死的士兵都有抚恤金,但萧济北看情况都会补贴一些,可是军中士兵众多,这样一来二去,他那原本就不算丰厚的军饷早已消耗殆尽。
听到这话,萧济北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
“不用,你的军饷也不多,留着养家吧。”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赵封。
赵封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厚厚的银票,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这……这全都是你的私库?你把这些都给我了,公主那边该如何交代?”
“公主千金之躯,又有如此多的嫁妆,哪里看的上我这些钱财,拿去吧。”这李昭昭送嫁的队伍足足有百米长,其中大多都是装着箱子的马车,可想而知里头有多少财宝,哪里会看得上他这些银钱。
“这公主的嫁妆是一回事,你的又是另一回事,你呀榆木脑袋,我可拿走了,到时候可别后悔。”赵封看着萧济北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兄弟日后怕是有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