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次直播〔8〕
[对对对，就是他]
[大师你都不知道他这个老鬼有多不像话，一回来就跟我们说你有多大方，给你干活有多好多好，把我们给眼红得你都不知道]
[没错，一开始这死老鬼还不想说，要不是被揍怕了将大师给供出来，我们哪里会知道大师的存在啊]
[大师，我很便宜的，你请我干活绝对划算]
[还有我还有我！]
……
[这啥情况？]
[死老鬼？这是骂人呢还是骂鬼呢？我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
[快看主播的眼睛，亮得发光啊简直]
[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谁知道呢？]
[有鬼的话是不是说明人死后会去地府，不想投胎就不去投胎？]
[鬼还要干活呢？如果是真的，我感觉自已还可以再活一百年]
[感觉死了更可怕啊]
……
看着两边阵营截然不同的弹幕，萧瑞雪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啊”了声，然后双手一拍。
“啪——”
“你们鬼是不是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干活？还不用吃喝，就吃点香火？”萧瑞雪眼神亮的吓人。
不，吓鬼。
出现在直播间里的鬼，基本上都是和赵清平认识的，都不是什么恶鬼，也不是什么有大本事的鬼。
杀人杀鬼他们都不敢，不然哪里需要到处找活干，直接找一些新生小鬼给他们当苦力就好了。
[老赵不是说萧老板人很好？]
[我那会的黑心煤老板都没他这么会压榨人]
……
不仅鬼被他吓到了，直播间的抖友也被吓了一个激灵。
[真没看出来，大师你小小年纪竟然心就黑了，得亏你不是我老板，不然我都怕自已要猝死在岗位上]
[好可怕，就算我再无脑，主播你说这种话我都不敢喜欢你啊，真怕哪天你就变成我老板]
[我怕老板变成主播这样，到时候辛苦的牛马该怎么办才好啊]
[感觉主播和资本家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
[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到了没有，主播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光看脸，谁能想到他竟然这么坏]
[如果主播要求那么高，求你以后可千万别请人干活，我们把机会让给地下的兄弟们]
……
鬼：谢邀，但丑拒。
余清晨也被吓到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大师你认真的？”
“开个玩笑”，萧瑞雪笑吟吟的，“都这么认真干嘛？上班上学的时候还不够你们认真的？”
鬼：躲过了一刀。
人：扎心了。
余清晨：(?ò?ó)
“那你还挺幽默的。”
“还好还好，主要是有点无聊。”萧瑞雪也没说哪里无聊，反正无聊就对了。
“……”余清晨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抖友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说大师听不出好赖话，那是半点假也没掺。
这一点萧瑞雪表示认可，“你说得没错，大家还是很聪明的。”
余清晨叹了口气，“大师你这话我咋接。”
“随便接。”萧瑞雪不明白他纠结什么，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反正你也不找我算命，没什么能让你吃亏的。”
“！”余清晨这才想起正事，深呼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差点忘了这事，我到底是怎么连线上的？该不会……”
他是选择性无神论者，相信道家算命，却不相信有鬼这种事。
“就是你想的那样。”萧瑞雪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脸色变幻。
余清晨身体僵住，“那为什么选我？我哪里得罪他了吗？”
“不是。”萧瑞雪一本正经地摇头。
余清晨松了口气，那口气还没出完，就听到他说：“是他们。”
他们？
什么样的情况才能用他们来形容？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情况下。
本来知道有鬼就够让人难以接受了，“他们”两个字，对余清晨无异于惊雷。
“我……”余清晨神情崩溃，“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他们要这么整我。”
“这我还真不知道”，萧瑞雪给他出主意，“要不你问问？”
余清晨欲言又止，“我……我怂。”
他觉得要不是自已现在足够年轻，说不定说都要被吓死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萧瑞雪是骗自已的，“大师你这回也是开玩笑的吧？”
萧瑞雪感受到了他的期待，可惜，事实就是事实，他也不能扭曲事实不是？
他没回答，只是同情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他……他们……”余清晨突然心里发毛，一时间好像失去了对语言系统的管理。
“别怕啊，他们都是好鬼，恶鬼不敢这么大摇大摆出来的。”他的反应萧瑞雪并不陌生，习惯性地安抚道。
大周朝没有鬼，可鬼神之说比这里更甚，百姓遇到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总喜欢将其扣在鬼神头上。
小时候跟师父处理这类事情的时候，因着年岁小的缘故，大人们都比较相信他嘴里说的，觉得他一个小孩不会说谎。
后来自已长大了，也将师父的本事都学到了手，这些只需要装模作样起坛作法的事，就不需要他出面了，徒子徒孙就应付得过来。
“那、那也是鬼啊！”余清晨浑身哆嗦，“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凉嗖嗖的，就好像……”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怕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他身边听着，自已说出来会真的得罪对方。
萧瑞雪就没这个忌讳了，“阴风阵阵？”
余清晨：(┳◇┳)
“大师，有时候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是这样吗？”萧瑞雪满脸疑惑，“说话藏着掖着是不是不太好？”
主要是他憋不住啊！
这话都递到了嘴边，他也管不了自已的嘴想说什么啊！
得亏没人知道他什么想法，不然高低得骂他两句。
“我作为当事人，我觉得再好不过了。”余清晨欲哭无泪，浑身起鸡疙瘩地起来了，“大师救命啊！”
说完他突然抱头趴下，也不知道是跟自已说还是跟那看不到的鬼说：“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管用吗？”萧瑞雪一边起手画符，一边好奇地问他感受。
余清晨：要命。
“不管用，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