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烯眨了下眼:“想?如何?”
“亲亲你,就……就一下,可……可以……吗?嗯?”梁菱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羞得险些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太主动了!
不矜持!不知羞!
她怎么能对他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
梁菱害怕极了,正想改口收回刚才的话,不料宁望烯竟然冷声说:“可……可……以……吧。”
可以吧?
可以吧!
梁菱微惊,赶忙看了眼门口,君漫卿还没有回来的迹象,她立马回过头将唇瓣覆盖上去,搂住他的脖颈,爱惜地,炙热地,欢喜地吻了他。
梁菱突然被推开,感觉像一盆凉水把烧得正旺盛的火把一下子浇熄,她有些急,怕宁望烯不希望和她亲昵,便赶忙道:“大师兄,我还想……”
宁望烯轻嗑着眸子,打断她的话:“不许想。”
梁菱皱眉,撇了撇嘴:“不是,我是想………”心头精血啊啊!!
宁望烯忽然睁开眼,觑她一眼:“不知餍足。”
这话说的不是梁菱,是他自己。
他现在当真恨不得将她抓过来按在玉石沿边上,可是他不能。
梁菱被他那双红到仿佛染了血的眸子吓到了,顾不得他说她“不知餍足”还是怎样,直接站起身:“大师兄,你的眼睛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宁望烯冷眼看着她那几乎可以看得清楚明了的澡袍,简直不忍直视,冷冷地移开眼,喉结攒动了一下,吩咐道:“坐回去!”
“啊?”梁菱皱了眉,一门心思全放在宁望烯身上,全然忘了澡袍的事情,不过见他好像不太高兴了,她便赶忙乖乖地坐回去,离得他不远不近,悄咪咪地观察着他。
“大师兄,你要是不舒服你得告诉我。”
梁菱还是不放心,赶忙又补了句。
宁望烯用鼻音“嗯”了声,便没再和她说话。
下一瞬,门便开了,梁菱抬眸看去,只见君漫卿穿着同样若隐若现的澡袍迈着优雅的步伐进了包间,他的手上端了几个盘子,没有多余的手关门,便抬起一条腿将门踹上。
君漫卿跳下水,顺手将盘子挨个放到玉石边沿上,看了看与宁望烯保持着适当距离,安分地缩在一个旮旯角的梁菱,不由得挑起眉,阴阳怪气地说:“今天倒是规矩。”
宁望烯闻声身体微僵。
规矩?
梁菱的规矩一向只对其他人,在他面前,倘若梁菱能和规矩沾上边,不,没有倘若,绝不可能!
出奇的,梁菱居然没张牙舞爪地和他吵几句,君漫卿有些奇怪,想了想,惊讶地瞪起眼:“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害羞得不好意思说话了?”
“没有,我只是……懒得搭理你。”梁菱红着脸移开眼,突然发现视线没地方放,左边是宁望烯,右边是君漫卿,她谁也不敢瞎看。
挣扎了几瞬,梁菱抬眸,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一脸冷漠。
君漫卿以为她病了,眉头轻蹙,去摘水晶葡萄的细白手指缩了回来,倾身过去,手背探上梁菱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梁菱被他的手烫到,“啪”一下拍开他的手,结巴道:“别……别碰我!”
宁望烯:“………”
君漫卿:“???”
到底为什么要来泡澡?什么快活似神仙,什么多活三年,简直瞎扯!
君漫卿无语地皱了眉:“你怎么回事?吃饱撑了莫名其妙闹什么情绪?本少主今天没招惹你吧?”
梁菱依旧一脸冷漠地盯着正前方,不搭理他。
过去三年的招惹比起刚才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抬腿踹门真的是不值一提!
无法直视君漫卿!
君漫卿也懒得搭理她,端起盘子优雅地吃着水晶葡萄,只问了宁望烯要不要,干脆就不问梁菱。
梁菱在心底诽谤了他一炷香,宁望烯突然开口:“好了,走吧。”
君漫卿险些被水晶葡萄噎到。
别人都是泡一个时辰起步,这才一炷香,怎的就好了?
不容他反应,宁望烯又道:“漫卿,你去把衣服取过来。”
君漫卿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么舒服的地儿,但还是听话地站起身,出了门去取衣服,也忘了问为什么不直接去换衣房穿。
在他起身时,梁菱赶忙闭上眼,待再次睁开时,眼前出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吓得呼吸一窒。
宁望烯冷着脸,问道:“看到什么了?”
梁菱惊恐地瞪大眼!
怎么可能?他刚才不是闭着眼,他怎么会知道的??!!
梁菱惶恐地摇着头:“什么也没。”
宁望烯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又道:“闭眼。”
“怎么了?”梁菱刚问出口,宁望烯便弯下腰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梁菱的双腿急忙缠上他的腰,“哗啦”一声,宁望烯抱着她从水里站起身。
“大师兄,你这是……”
她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彼此感受着两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抱着她出了包间,身形一闪便去到一个隔间前,将梁菱塞进隔间里,正欲关门,便听到梁菱的喉咙发出咕噜一声。
宁望烯眸光渐深:“不是让你闭眼?”
梁菱来不及解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直逼脑门,她急忙关了门,暗骂一声: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