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什么都不做呢?
万一徐江发现李真是警察的身份,在这个时候进去当卧底肯定麻烦大了!
孟德海肯定会让自已当替罪羊,后果难以预料...
这种两难的局面真是头疼。
“算了,只能随机应变。”曹闯明白现在所有人都已经收到了饭局的通知,就连局长和副局都知道这件事,自已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了。
局面已定,就算是孟德海或安长林也没办法改变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李真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请大家一起吃顿饭而已。
......
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这天因为庆祝节日的关系,除了部分留守岗位的同事外,大家都提早一小时下班,并兴冲冲地向白金大酒店进发。
大家早就盼望着这一刻了。
连孟德海也是满怀期待,在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下仪容,陷入了深思。
他在正式场合见惯了市里的领导们,但在这样一个半正式半私人聚会的情况下用餐并不常见。
说不定来的大人物可能是省里的人呢。
这次,李真没开自已的越野车过去。
他还算是懂规矩,孟德海和安长林都开着公车去,自已当然不能抢了领导的风头。
正好趁此机会把车借给了安欣和李响。
即将要执行卧底任务,短时间内也不会用到车子了。
通常都说车子和女友都不外借,但对李真来说例外。
无论车再贵终究不过是代步工具,怎么比得过朋友情谊?
更何况安欣还是好朋友。
安欣和李响自然十分高兴,不停地道谢,只可惜想到李真就要身临险境,难免有些失落。
“决定的事就别再犹豫了。”
“好男儿就应该勇往直前!错了也要纠正过来!”
随着李真一声豪言壮语,三人便打车向着白金大酒店出发。
司机听了也热血沸腾起来,一个加速差点让交通警察注意到他们。
......
白金大酒店作为当地最为奢华的地方,它主打高端路线,追求质量而非数量。
如果能够得到城里权贵们的光顾那可真是难得的机会。
于是酒店从未像今天这样接待过如此多客人。
经理一脸笑容迎客,心里明白能够这么铺张招待客户的必然是非富即贵之人。
因此态度恭敬,甚至亲力亲为,与门口迎接宾客的漂亮小姐姐们站在一起等待着客人到来。
看到第一个客人进来时,他微笑着。
第二个进来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直到四五个人走进来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这些人全都是警察!
虽说白金大酒店表面上正经营生,但实际背后的交易他并非不知情。
这一抬头一看,整个人差点没晕倒:外面乌压压一片警服!
每个警察都面带微笑显然他们是冲着自家饭店来的。
到底什么情况能让这群人大肆庆祝呢?
“糟糕!”
经理内心咒骂一声,再也无法保持笑容,匆匆吩咐几句便跑回了自已的办公室去联系老板汇报情况。
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出现?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
根据习惯,孟德海是最晚下车的一位。
领导自然是需要最后出场来彰显地位。
只是下车后稍微有点后悔没早一点到达现场,尤其是得知今天来了更高级别的官员!
想着便加快步伐赶往饭店。
正好碰到正在等候中的安长林,两人默契地点点头后并肩往里走去。
“孟局长、安局长!”
在两位领导踏入门槛时,在座的所有警察迅速起立表示尊敬。
孟德海不动声色地回应了大家的热情。
看到李真选择了在一楼宴请宾客公开透明,他对此非常满意。
这小伙子办事就是靠谱!
还没等进一步寒暄,安欣已经带着笑脸将二人领进了预定好的包间内。
孟德海和安长林交换眼神,心中暗喜似乎接下来还另有打算!
等到接近房间时只见里面的桌子坐满了各科室负责人,但首席位置仍然空置未动这才稍觉安心。
为了遵守秩序两人并未抢占首位而是留出了位置静静等待重要人士到场。
在座众人早已熟悉规则,没有人敢僭越位置于是全体耐心等候中……
外头等着上菜的同时,里边则充满对于即将见面的人物的好奇与兴奋……
同一时间,在豪华别墅里的徐江这些年可谓顺风顺水。
家中装饰豪华讲究,他自已也爱时髦穿上了花衬衫配上白色休闲鞋并且挂了一串粗大的金项链显得格外霸气十足的样子。
江湖暂时平静,在家里的真皮沙发上享受着等离子电视带来的乐趣虽然偶尔无聊但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喂!这么晚了搞啥呢!”
安静被打搅,徐江有些火大。
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还是白金大酒店打来的,顿时更不爽了。
白金大酒店不像白金翰那样,它干的是正经买卖,通常也就月末结账时才联系。而白金翰是个夜场,总有各种麻烦事,本身就让人头大。
已经够烦了一个白金翰,这会儿又出什么状况?
“大哥,警......警察到了。”
电话那边传来酒店经理焦急的声音。
“你见鬼的没见过警察啊?紧张个什么劲儿?他们来找茬吗?”
徐江知道,即便白金大酒店再清白,在警察眼里也是透明的。再说做到这个位置,早就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好像就来吃个饭。”
“吃饭你也这样,给他们好好上菜得了!”
这一听,徐江更来气。
“不是......来的人多得很,我从没遇到这种情况。”
声音中夹杂着喘息声,显然对方压力山大,既怕警察又怕他生气。
“到底几个?”
“你是不是挤牙膏啊,一点一点地往外说!”
得知整层楼都快被警察占满后,徐江坐不住了,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额头冒汗。
他知道那地方多大,得多少人才能坐满呀!
今天这是闹哪样?
即便是明白自家产业干净,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这些年也没遇上这种事。
谁订的位置?
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他又拨了个号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