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年后工作的第一天。
确实，在这个时代，一线警察的工资待遇并不高，哪比得上他们靠灰色收入过得滋润？
想到这里，张小虎更加怀念以前过年的日子。
但因为太饿了，他吃得也有滋有味。
...
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当京海逐渐沉睡时，大家才开始收拾残局。
同时，高家兄妹心满意足地回去后，安欣安排人连夜把一些人送去拘留所。
李响负责记录归档，李真领取了属性奖励，事情算是圆满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风平浪静。
特别是在旧长街一带，不论是亲眼见过李真出手的小混混，还是得知张家兄弟被拘留的人。
以前经常闹事的老厂帮都安静了许多。
分局里也很平静，几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真闲得发慌，天天想着怎么吃东西。
值班的同事们原本以为除夕那一晚已经够特别了，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于是，今年的值班成了最美的回忆，就算是上级领导也从来没有这么关照过！
几个年轻的警察感动不已，简直恨不得立刻跟着李真上刀山下火海。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大年初六，所有的事宜都很适宜。
正式上班的时间到了，值班人员却突然忙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在分局吃了那么多顿丰盛的大餐，结果留下了很大的气味。
分局简直像个餐馆，不被人发现才怪！
于是大家各自施展神通解决问题。
......
“嘎吱”一声，车停下了。
孟德海迅速走下车。
担心工作的他早就想来上班了，只是过年期间走动太多，才拖到现在。
正准备上楼时，安长林也下车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回到车内，决定先简单碰头商量一下。
“怎么样？”
孟德海率先开口问道。
“没有听到安欣和李响汇报紧急情况，应该没问题……你那边呢？”
放假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计划。
安长林留守京海，如果出现紧急情况可以随时过来支援。
没有紧急报告，就是最好的结果。
而孟德海则在外面处理关系，目的是想让李真这个不安分的新同事离开。
虽然初次见面时觉得李真很不错，但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权衡利弊后，还是觉得送走他最好。
“唉！”
孟德海叹了口气，摇头说：“恐怕是送不走了……除了迎接那位外，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这小子。”
“市里没有任何消息？”
安长林十分惊讶。
即便是从京城来的，临江省和京海市应该有人负责照顾才是，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是真没人知道，还是不愿说？
“你在省里人脉更广，那里怎么说的？”
安长林又想到，如果真是大家族的人，不会只靠一个政委的副手护送。
级别不够高！
要么背景不够大，要么背景太大。
他指的自然是黄老，孟德海的舅舅，现在在省里任职。
一般情况下，别人的关系网是不会去问的。
但现在二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规矩了。
“问题就在这儿，黄部长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强调了老三样：不要问，不要查，确保安全。”
想起这老三样，孟德海就头疼。
不清楚对方的情况，还得保证安全，工作怎么开展？
“所以我回来后没有告诉市里的同事，试探了一下他们的口风，应该是真的不知情。”
“这样是对的！”
安长林用力拍了拍大腿说道。
车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重，过了片刻，孟德海缓缓问道：“老安，你的意思是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市里也要有所行动？”
“但他就只是一个实习生，怎么能有什么大动作？”
“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尽量不要再提！”
安长林摘下帽子，叹了口气：“既然送不走，那就尽力用好他。保不准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也别太张扬。”
“反正你不是一把手，不用承担太多责任！”
孟德海有些不满地说道。
骂归骂，最终李真还是要留在京海。
至于留多久，谁说得准呢？
两位局长讨论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什么具体的对策，主要是信息太少。
“首先要确保他的安全，然后随他怎么查都行，我们给他提供帮助，哪怕是翻遍整个京海城！”
最后，两人的最大妥协就是，只要李真不犯原则性错误，就让他自由行动。
二人各自怀着心思走上楼，看到办公室焕然一新。
“新年新气象，不错！”
按惯例，上班第一天要象征性地打扫卫生，互相拜年后再投入工作。
今天办公室格外干净整洁，已经快赶上李真迎新的标准了。
孟德海的心情好了许多。
只是，他感觉空气中有点怪异的味道……
新年期间，天气还是很冷。
但是整个办公室的门都敞开着，加上桌子和窗户刚擦过，水迹未干，整个房间就显得特别阴冷。
“安欣，这么冷的天，你在这扇什么风呢？”
安长林也觉得不对劲，一看发现安欣正拿着一张纸板对着窗外扇个不停。
安欣一下子停下来，撅着嘴，表情相当尴尬。
整个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头顶风扇呼呼地转动。
这大冬天的开风扇，真是够奇怪的。
孟德海抬头看了看，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用眼神扫过在场的人，更加确信出事了。
这些小年轻们的紧张神情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他急忙从人群中找到了李真，看见他规矩地站着，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新的一年……”
按照惯例，每到这个时候，孟德海都会给大家拜年，并布置新一年的工作任务。
可今年他刚一开口，一阵微风吹来，带进来一种古怪的味道。
安长林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一脸惊讶地看着孟德海。
“安欣！”
“到我办公室一趟！”
安欣乖乖地跟上了去，剩下的人则立刻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感觉房间里有股海鲜味呢？”
“是啊，我也闻到了。你们值夜班做了些什么？”
……
那些值班的同事默不作声，只是摇头。
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局长办公室的方向。
进了局长的房间，安欣同样面对两个领导的质问。
“不是……我又没多少钱吃饭……”
安欣站直了身子，摇着头否认。
“安欣，老实说，这么大味道，真以为我们俩傻啊？”
安长林脸色严肃，就像平时一样。
虽然平时他和孟德海都在照顾安欣，但他毕竟算是安欣的监护人，不希望看到安欣犯错。
“真的没有！”
不过，安欣仍然坚定地摇头：“除夕那晚，旧厂街闹了一次纠纷……抓了个卖鱼的小贩，所以才有这味道。”
他自已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第一次撒谎，心里非常紧张。
因为他还记得除夕那天因为孟德海打来的电话，自已心里还带着愧疚感，更不会说出实情。
这不是个原则性问题。
孟德海几乎气得血压飙升。
卖鱼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可是他也知道这小伙子倔强得很，一旦认定的事情谁也拉不回来。
两个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把李真叫进来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