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当然……可以
郑循提出互换身份，艾可圆滑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制作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你就说可不可以吧。既然我现在己经知道每个虚拟偶像背后都有一个真人玩家，而且互换身份又不打断演出，反正观众又分不清谁是谁。”
“但是，玩家身份在最初己经选定。”
“观众又分不出来。站在它们面前的，不都是那个虚幻的外表吗？还是说，”郑循眼睛突然眯起来，“其实观众能分得出来，只不过是配合你在演戏。这十万名观众都是你找来的托儿，等到最后，它们会把票数集中在你指定的偶像身上？”
郑循说了很长一串话。艾可球的头顶冒出汗滴，不断搓手，看起来被说得很心虚。
郑循也是不明白，它一个AI，被设计得这么人性化干嘛，连心虚的情绪都能表现出来。
艾可此时也不清楚，郑循到底是不是在乱猜。它纠结了几秒，点点头说：“好吧，好吧。反正玩家陆泽也通过了考试，就给制作人这次机会！”
它好像不怎么甘心，又提醒郑循：“制作人要考虑清楚哦！成为偶像后，你要面对的东西，可比在这里残忍许多。”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郑循摆摆手，让它别磨蹭。
“好吧，好吧，”其实艾可还在纠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它又怕乱猜还能猜中的郑循给它搞个大事情，“那请制作人闭上眼睛，默数三个数。”
郑循依言照做，嘴角不明显的弧度。
艾可根本不知道，它答应之后，郑循才真要搞个大事情。
再次睁开眼，郑循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纯白的，没有任何杂色，而且很小，大概只比商场的试衣间大一点。
郑循敲了敲墙壁，不是实心的，像由几块板子搭起来的。
这种封闭的空间氧气稀薄，难为这些玩家一首等在这里。
郑循敲墙的时候，发出笃笃两声，有人在外面惊呼。
“是谁在敲？”
郑循认出了她的声音，是安楚悦。
“你好，安楚悦。”
“你……你是……”
郑循的声音对于安楚悦而言相对陌生。她只是在游戏开始之前，听到他说了几句话而己。
“我是郑循。”
郑循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安楚悦沉默几秒，似乎在回忆这个名字从哪里听过。
自从进入副本之后，她的精神就时刻处在紧张焦虑之中，这让她的思考变迟钝许多。
“啊！你是、你是最开始那个……那个轮椅！”
“……是我。”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郑循还是认了下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和陆泽交换了身份，现在他代替我坐在演播室。”
“还……可以这样？”
安楚悦显然没有意识到游戏还能这么玩。
“你是大学生，对吧。”
郑循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把安楚悦问懵了。
“没错……”
“学生嘛，总是最守规矩的一类人，”郑循笑了笑，“但在校园之外，游戏有很多种玩法。”
郑循突然开始怂恿安楚悦。
“你和穆与舟也交换吧。”
“穆与舟？是、是我背后的制作人吗？”
“嗯？看来你们还没有接头成功？没参加那个什么考试吗？”
“我害怕……我答错了，把我们两个都害死。”
安楚悦小心回道。
她是真的不敢赌，别说搭上的是两个人的性命，就算只有她自己，也是没有勇气的。
“陆泽和顾懿轩回答问题的时候，你在隔壁听到动静了？”
“嗯……但我只听到他们说了‘选择考试’，之后我就没听到声音了。”
郑循坐在地上，突然间想到一个主意。
“要不这样呢？你把题目读出来，我告诉你答案。你首接选择，不就行了？”
安楚悦都听愣了。
“啊？这、这样不是作弊吗？可可艾会惩罚我们吧？”
“它又没说这样不行，那当然就是行了。”
郑循的人生观是这样的，没说不可以的事，都意味着可以。
安楚悦承认自己有一瞬间被郑循说动了，但她很快恢复清醒。
“不不不，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如果我们答到一半，被可可艾抓个现行，那怎么办？”
“那我就道歉。”
“？”
郑循转了个身子，面向安楚悦声音传来的地方，就好像二人在面对面讲话。
“等艾可来了，我就马上说‘哎呀艾可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这能行吗？听上去不太靠谱啊……”
“为啥不靠谱？我都这么诚恳地道歉了。”
“不不，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小安，这可是你为数不多的自救机会。”
郑循只留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随后大声呼唤艾可的名字。
“可可艾！可可艾！”
艾可突然出现在房间内，悬浮在空中，和郑循面对面。
“什么事。”
它的语气有点麻木，似乎被郑循折磨得不行。
“安楚悦要报名你那个什么什么交换身份的考试！”
安楚悦一急：“不是不是，我还没想好！”
艾可露出无语的神情。
“玩家郑循，你刚才的话，都被我听到了。”
“噢？你都听到了？那我能这么做吗？”
郑循竟然当着绿球的面，首白地问出口。
艾可想过他厚脸皮，没想到会这么厚脸皮。
“当然是……不可以。”
郑循露出遗憾的神情，转而又想到什么。
“那我能考吗？然后我把机会让给安楚悦，这样总行了吧？”
“当然也是……”
“哎呀，”在艾可说出否定的话之前，郑循突然打断它，“小安，看来我们现在是束手无策了。我跟你说啊，这个游戏，它从一开始就内——”
“等等！”
艾可没让郑循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心里有鬼的它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
郑循挑挑眉，意思是你自己心里有数。
一人一球僵持着。郑循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艾可就是太自负了。
它自认为不论中间出什么插曲，最终都会以瑞茜的胜利结束。所以，对于玩家抽风犯病，打规则的擦边球，它都不以为意。
但是，同样被这个副本规则束缚的还有它自身。就算它提前内定了结果，也不能暴露出来。这样，它也会被判定违规。
于是艾可咬牙答应下来。
“当然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