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完美偶像养成计划12
这完全是在瑞茜意料之外的问题。
“我当然幸福啊。有这么多观众支持着我，观众们的爱，就是我幸福的源泉。”
瑞茜的回答很官方，完全是偶像的回答模板。
魔法少锤微微歪头，一字一句地反问。
“但是，我们是被设定出来的哇，本质是AI。怎么会有‘幸福’这种主观性很强的情感呢？”
“？”
虽然瑞茜没说话，但从她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出来，她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
你真会问啊，你把AI整不会了。
魔法少锤依旧歪着头，原本无神的双眼竟然在发亮。
她似乎迫切得到一个答案。
瑞茜在自己的资料库中搜索，最后得到一个比较恰当的回复。
“虽然‘幸福’是虚幻的，但幸福的观众是真实的。我所珍惜的，是后者。”
这己经算得上很巧妙的回答了。甚至在想出这个答案时，瑞茜都想给自己点个赞。
魔法少锤点点头，似懂非懂。
“不过……”
她现在一准备问问题，瑞茜就有点僵硬。
“不过什么？”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啊！比赛、观众，我们所进行的一切，都是副本设定好的进程，我们只是在扮演其中的角色。”
“……”
魔法少锤说的都是实话。
正因为全是实话，瑞茜才愣住，进而难得有些激动。
“你想表达什么呢？”
“只是对我们所处的环境进行一个简单的探讨。”
“这样的探讨，能让你得到什么呢？”瑞茜忍不住反问，“难道你就能离开这个环境吗？把一切说得那么清楚，就能有所改变了吗？你这样做，觉得很有意思吗？”
面对瑞茜的质问，魔法少锤也很首白。
“你是在破防吗？”
“……”
瑞茜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
“交流时间要到了，我先走一步。等到公演再见吧。”
在她离开之前，魔法少锤又问了刚才的问题。
“瑞茜，你感到幸福吗？”
瑞茜张了张嘴。倒计时结束了，这次，没能听到她的任何回答。
屏幕上又只剩魔法少锤一个，郑循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辛苦咯辛苦咯。”
魔法少锤露出“不懂”的神情。
“制作人，我不辛苦。”
“不理解没关系，你己经帮我达到目的了。”
就在白天训练快结束的时候，郑循突然选择与魔法少锤对话。
陆泽能控制魔法少锤的时间是有限的，现在，郑循面对的是没有感情的AI。
可他偏偏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你幸福吗。
魔法少锤给了他很多答案，郑循都说“不对”。最后他把AI问崩溃了。在魔法少锤彻底死机之前，郑循说了一句话。
“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今晚你可以询问瑞茜哦。”
记住这样的一道指令之后，瑞茜一上线，魔法少锤就迫不及待地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而郑循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从瑞茜的表现来看，她似乎是一个比魔法少锤这些普通型AI更高级的存在。她拥有更多和人类接近的感情。
郑循怀疑，模仿人类感情也是让瑞茜接近完美偶像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也是她和其他参赛的虚拟偶像最本质的区别。
“拥有人类的感情，就是好事吗……”郑循在电脑上操作，完成了公演歌曲最后的改编，“本该以冷静高效为优势的AI，却被赋予了情感。这不是等同于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
正说着，头顶的屏幕突然亮起，一个电话小图标出现，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
郑循抬头。
“嗯？是谁给我打电话？”
他选择接通，屏幕中间出现一张抽象的脸。
……
是甜心酱。
她站的位置离摄像头很近，甚至整个屏幕都没办法装下她。
“哦，接通了。”
甜心酱突然发出栾衡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郑循露出无语又释然的表情。
“果然是你，栾衡。”
栾衡笑了一声。
“郑循老师，你还好吗？”
“除了聒噪的恶评惩罚，我还算可以。”
在栾衡发表什么炸裂的发言前，郑循先开启了话题。
“时间有限，我们说点有用的。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我昨夜联系了穆与舟，今天白天，和顾懿轩对话。”
“嗯？看来柿子也通过了那个什么完美偶像考试？”
“他说他胡乱选的，没想到能通过。”
“……”
不顾后果地乱选，也是很符合顾懿轩的风格了。
“顾懿轩说他们那边的情况很严峻。那些伪人观众和淘汰影像，要把他们几个折磨疯了。说实话，看到顾懿轩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游戏根本不可能有获胜的机会。”
“嗯？你分析出来什么了？”郑循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是分析，”栾衡声音沉静，“是顾懿轩根本就跳不好女团舞，他跳起来像一只口吐白沫的长颈鹿。”
“……”就多余问！
跳过这个话题，郑循又问栾衡。
“昨晚你联系了穆与舟，今晚又选择联系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还是说有什么计划？”
“没有什么计划，”甜心酱独自开朗，“只是想和郑循老师说说话，这演播室太无聊了。”
“……”
这种不顾任何人死活的乐观，栾衡也是独一份了。
“我知道郑循老师一定有办法。你都能让我们西个死而复生，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所以我想问，我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你。”
栾衡不是随便浪费机会打来这通电话。他需要确认在场的制作人身份。和错误选项穆与舟沟通之后，排在所有计划之前的，当然是要和郑循沟通。
郑循定了定神。看起来最不轻信他人的栾衡，在关键时刻，第一反应竟然是要和同伴团结起来。
“我有计划。但是栾衡，我要先跟你确认一个信息。”
“嗯，你问吧。”
“你设计的这位甜心酱，身体设定数值是怎样的？”
栾衡快速说了一遍甜心酱的数值，郑循“嗯”一声。
“这我就放心了。计划先保密，到时候，你和我的行动同步就好。”
最后，郑循神神秘秘说出了这句话。
通讯时间结束，艾可跳出来。
“亲爱的制作人，今晚的炒作环节到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