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锦玉大堂官府中。
锦玉一身白袍,正坐在一座凉亭里,手里转动着茶杯。
刚刚回来的青烟,正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杨锦程竟然拒绝了拜入我的门下。”锦玉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是啊,应该是观澜大人的事情让他有所触动,觉得锦玉大人也无法庇护住他。”青烟说道。
“你觉得赤狐之死和他有关吗?”锦玉问道。
青烟点了点头:“即便不是他杀的,他也脱不了干系。”
“会不会是观澜暗中出手?”锦玉问道:“以我对观澜的了解,那杨锦程雪中送炭,他不会不报恩。”
青烟摇头:“不可能,观澜大人如今自身难保,短时间内回不来。”
锦玉点了点头:“那时你带杨锦程前往观澜府上,当时我并未在意这人,现在看来倒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啊。”
“虽然他不愿意拜入我的门下,但看在观澜的份上,我还是要关照他,传话出去,就说杨锦程现在是我锦玉的人。”
青烟点头。
……
刑堂的人离开以后,陆沉便只身前往江月城,去赴谢承风之约。
谢承风口中的那件天地灵物,让陆沉很感兴趣。
如今的陆沉身陷风波旋涡当中,急需要提升自已的实力才能自保。
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江月城的一座酒楼里面。
谢承风早就等候多时。
看到陆沉到来,立刻迎了上来:“堂官大人,快快请入坐。”
陆沉坐下以后,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你招惹了什么样的仇人?需要我怎么帮你?”
谢承风倒没想到陆沉这么直接,但还是解释道:“家父早些年在外游历之时,不慎失手杀了一名剑道强者,名为孙青简。”
“如今孙青简的儿子不知道在哪学了一身本事,要替父报仇。”
“我已经得到消息,三日后,家父大寿之时,对方就会上门。”
“我们推算过,以我神剑山庄的实力,恐怕敌不过对方,所以想请堂官大人施以援手。”
“堂官大人地位非凡,又是江伯的人,只要堂官大人能够请动一位大堂官出面,那姓孙的必定有来无回。”
“对方是什么实力?”陆沉问道。
“据传已经达到了游神九阶。”
听到这话,陆沉顿时明白。
正常的堂官都是游神八阶,对方游神九阶,谢承风原本就没有指望自已能对付他,而是想借用自已的关系调动一位大堂官前来。
可陆沉现在哪还能调动什么大堂官,不过那天地灵物,他不愿意放弃。
看来只能显露一些实力了。
这样想着,陆沉开口:“此事我应下了,三日后我会上门帮你打退敌人,事后按照约定,把那天地灵物给我。”
听到陆沉的话,谢承风脸色大喜:“那我就静候您的佳音了。”
和谢承风分别后,陆沉又到珍宝阁买了一些制符材料。
这次得到了神剑山庄赠予自已的宝剑,品质比那流水剑不知道高了多少,加持寒冰符以后,威力自然会更强。
买完东西以后,陆沉刚刚回到堂官府,两道黑衣身影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我们是刑堂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沉的心不由咯噔一下。
上午对方上门来询问,态度虽然冷淡,但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虎视眈眈的感觉。
难道查出了什么?
淡定,不能自乱阵脚。
即便对方真的查出什么,大不了爆发实力杀出去。
即便江伯实力再强,只要自已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涌江域,再用无相神功隐匿气息,逃走的希望也是很大。
这样想着,陆沉安心了许多。
一路来到了刑堂。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刑堂,整个刑堂都是黑色的布局,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陆沉被带到了一间阴暗的屋子。
屋子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几乎看到那男子的瞬间,陆沉便感觉熟悉。
正是上午的时候暗中窥视的那道身影。
陆沉不动声色地坐下。
“杨堂官,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玄铃,旁边这位是刑堂的大堂官墨兰。”
听到这话,陆沉心中有些惊讶。
他听闻刑堂有三大堂官,地位超然,没想到这次直接来了两个。
玄铃开口:“听说你原本是赤狐门下的人,后来又改投到观澜的门下。”
陆沉点头。
“原因是因为你得罪了赢火,但赤狐作为你的靠山却没有庇护你,对不对?”
陆沉继续点头。
突然,对方猛然一拍桌子:“所以,你便怀恨在心,约赤狐离开江伯府,然后杀了她,是不是?”
陆沉心头一紧,但在无相神功之下,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波动。
“没有,我虽然有些恨赤狐大人,但凭我的实力,怎么可能杀死赤狐大人?”
“那你能告诉我,在赤狐失踪的这段时间内,你去了哪里?”
对方目光凌厉如刀,直视着陆沉。
陆沉反而松了一口气。
从对方的问话,证明对方是在诈自已,根本没有证据。
“我去找赢火大堂官了,观澜离开,我想拜入他的门下。”陆沉突然开口。
当时自已离开,根本无人能为自已作证,很容易露馅。
赢火是他的仇人,但他却在此事上绝对会包庇自已。
毕竟若是自已知道石胎的秘密,若是被抓,肯定会公之于众。
为了守秘密,赢火一定会为自已开脱。
听到陆沉的话,玄铃和墨兰对视一眼,眼中皆露出了惊讶。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们会向赢火大堂官求证的。”
等到陆沉离开。
玄铃说道:“别人若是作证,很有可能是假的,若是赢火为他证明,那说明他的确没有嫌疑。”
墨兰点了点头:“听说他是大堂官下第一人,一直隐藏修为。”
“而且在观澜落魄之时,还主动去看望,我还对他颇为好奇。”
“可今日一见,让我失望,他竟然偷偷地去求赢火收留。”
“看来只是擅长一些小聪明,这种近乎钻营一般的做法令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