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万块钱失而复得,郑凯高兴之余,也大气地表示要请二场。
那我当然要挑贵的点,就选在了M酒店楼下的那个夜场。
才走进去,就发现夏雪怡拎着一瓶起泡酒,在舞台上扭得正欢。
旁边有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围着她转,像是嗅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
令我意外的是,其中的一个男人个子很高,长得也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许少聪。
许少聪与夏雪怡挨得很近,两人就快贴在一块儿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旧情复燃了吗?
还是这些豪门二代,在男女关系上都这么随便?
我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醋味儿,也不知道是在吃夏雪怡的醋,还是在吃方小慧的醋。
算球吧,都是逢场作戏,还是及时行乐吧!
郑凯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看见那些短裙黑丝的酒托妹子,眼睛都直了。
我伸手叫过了两个妹子,抢过郑凯的包,从信封里抓出半沓钞票,塞进了一个妹子的衣领里。
“今天晚上,让你郑哥做神仙!”
郑凯一开始还坐得规规矩矩的,像个小学生一样。
直到我在他耳边喊道:“表哥!你不摸也是一样的钱!”
郑凯的胆子这才大了起来。
暧昧,这个东西都不用教,没有人不会。
包括郑凯这样的好男人也是一样。
学好不容易,学坏那还不就是一出溜的事儿吗?
要不是为了辛辛苦苦攒钱,满足自已老婆或女朋友的消费欲,哪个男人不知道去逍遥快活?
其一个妹子问我。
“哥,你长的真帅,你是干什么的?”
“你猜呢?”
“看你这双开门的身材,我猜要不就是退伍兵,要不就是运动员。”
“你可以呀!”我惊异地看着这个酒托妹子。“你是咋看出来的?”
“哥,你看你这满手的茧子,把我丝袜都摸勾丝了。”
“我擦!”
我无语了。
“没意思,我透透气,你把你郑哥陪好,陪好了,郑哥给你买巴黎世家!”
夜场里的乌烟瘴气让我烦躁不堪,我便躲到了露台上抽烟。
过了一会儿,夏雪怡也走了出来。
她抱着手臂打量着我,皮笑肉不笑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那个油腻哥,就是你说的IT专家吧,你想收买他,给咱们的事务所打工?”
夏雪怡说“咱们的事务所”,似乎她暂时还没有退出这场游戏的意思。
“没错,这种技术宅,在正规单位待久了,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得先用声色犬马动其心。”
“你喜欢黑丝?我看你在人家腿上摸得挺欢的啊!”
“黑丝嘛!哪个男人不喜欢?”
“人家今天穿的也是黑丝,要不要摸摸看?”
夏雪怡抓过我的手,覆上了她的。
许少聪出来时刚好看见这一幕。
如果他眼里的怒火有形有质,我估计已经足以将我烧成灰了。
我也不客气,当即吻住夏雪怡,狠狠地占了她一番便宜。
许少聪怒哼一声走开了。
我目送他走远,突然感到舌尖一阵吃痛,赶忙放开了夏雪怡。
口中微感咸腥,应该是被夏雪怡咬出了血。
夏雪怡跟没事儿人一样转身就走,挥挥手,只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是惩罚你上次捉奸不叫我!还有……走夜路当心!”
送走喝得醉醺醺的郑凯后,我骑着一辆共享单车,准备回我的事务所。
我在那里收拾出了一间现成的卧室,权当住处。
我不紧不慢地骑着,身后也有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不紧不慢地跟着我。
再往前骑,就是一处正在修整的翻浆路面了。足有两百多米,尚未安装监控。
我停下放了个水,顺便把皮带抽出来,紧紧地缠在了右拳的拳锋上。这样攻可以增加拳力,守可以充当盾牌。
然后我也不骑车了,吹着口哨继续往前走。
果不其然,上了那段翻浆路,跟着我的面包车突然加速,一个甩尾停在我前面。
两侧车门一开,跳下来六七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不是砍刀,就是钢管和棒球棍。
领头的正是许少聪。
“小兔崽子,敢动老子的女人,你他妈的是活腻了!”
许少聪用棒球棍指着我。
哎?你这话说得就没道理了,明明是你动了我的女人好吧?
“上,打死他!”
许少聪和他的马仔们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一个光头挥舞着钢管向我砸来,势大力沉,我提肘护住了头,用左臂外侧的肌肉硬接了这一下,一记右手直拳正中他的下巴。光头当场休克,躺在地上抽抽。
光头栽倒的同时,我已经夺下了他手里的钢管。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那是指空手。
但是我在警棍技术上是下过一番工夫的,我们学校的警棍术教学视频都是我出镜录的。
手上有了家伙,对付这几个小流氓子,简直就是虎入羊群。
在专业练过搏击的人眼里,这些人打架毫无章法,光求击打有力,而不注重要害防护,可以说浑身都是破绽。
只是我怕我打出人命,钢管只敢往他们肉厚的地方招呼。
我倒是越打越兴奋了。他妈的,回想老子当年练搏击的时候,第一个月光练抱架和步法,第二个月光练左右直拳。
拳腿摔投和巴柔,长枪短枪盾棍叉。哪样没下过苦功夫?
原本是为了从警报国,专门收拾你们这群社会的败类。
现在当不成警察了,又赶上和谐社会,正愁武艺白练了用不上,没想到你们竟然送上门挨打。
太好了,你要战,那便战!
不一会儿,地上横七竖八就躺了一地的人,在地上呻吟叫唤着。
只剩下许少聪一个人拿着棒球棍,瑟瑟发抖。
“你别过来……我唐州许家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你要是敢弄伤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信不信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
许少聪手忙脚乱地去摸手机。
我微微一笑,解开了缠在拳锋上的皮带。
“你睡了我的女人,我也睡了你的女人,咱们扯平了……好好对方小慧。”
我拍了拍他的脸,转身走了。
坦率地说,我心里对许少聪并没什么深仇大恨。
方小慧的劈腿,更多的是对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她自已的选择。就算没有许少聪,也有牛少聪、马少聪。
自从毛里求斯事件之后,我早已猜到许少聪必然会找机会报复。
我跟夏雪怡这么黏糊,他更是恨我入骨。
我想起夏雪怡说的“走夜路小心”,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把现场拍了一个小视频,然后发给了夏雪怡,并配了一行文字:
“感谢提醒,夜路走多了,真的会碰见鬼。”
夏雪怡很快给我回了一张图片。是我在全国警校搏击联赛上的领奖照片。
“倒是我多嘴了。”
哎哟,这个疯批婆娘,居然查我?
我双手插兜走回了事务所。
打了这一架,最近几日堆积的郁洁之气发泄一空,顿感浑身轻松。
走到楼下时,我突然心中一紧。
昏黄的路灯下,站立着一个身穿雪白长裙、气质绝佳的姑娘。她拖着一个巨大的粉色行李箱,等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居然是方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