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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 章 王国舅的马死了,还要被众臣指责

执掌风 瑾瑾有窕 5076 字 2025-06-20

宋谨央老远就听到金秀秀的惨叫声。

她心头大急,重来一世,若还救不了金秀秀,她无法原谅自己。

被戳瞎眼的老太监,手握在刀柄上,猛一用力,发出一声惨过一声的凄厉声,眼珠沾着刀,被整个拔了出来。

血,向外喷射,洒了金秀秀一头一脸。

“桀桀桀,”老太监狰狞地笑着,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全是怨毒之色,死死地盯着奄奄一息的金秀秀。

“你该死!敢伤我,我要你偿命。”

老太监一刀扎向金秀秀的脖子。

“住手!”

宋谨央气喘吁吁地赶到,立刻出声阻止。

老太监抬头,看着宋谨央,露出诡异一笑,下一秒,刀首接扎进金秀秀的的脖子。

“不……”

宋谨央发出悲鸣,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金秀秀遭此重创,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逝。

他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冷得止不住打摆。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在认出宋谨央后,他努力挤出一抹笑。

嘴巴噏了噏,涌出大量鲜血,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宋谨央泪流满面地一把握住。

“秀秀,别说话,我在,阿留去请太医了,你坚持住。”

金秀秀摇摇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手。

宋谨央这才感觉到异常,她翻过他的手,看到他掌心的纸片。

将纸片塞进衣袖后,金秀秀整个人松驰下来,眼里流露感激,也,耗尽最后一丝生机。

手,无力地垂落。

“不,秀秀,你不能死!”

宋谨央悲痛欲绝。

上一世,金秀秀虽然受了宫刑,却活得好好的,始终受到中宗的重用。

重来一世,她非但没能救下他,还让他丢了命。

只差一步,就差一步!

宋谨央自责不己,同时恨极了王国舅。

若非他阻拦,自己肯定能救下金秀秀。

她擦干眼泪,手抚上刀柄。

毫无征兆地拔刀而出,下一秒,首首地插入老太监的咽喉。

老太监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那只黑洞洞的眼眶,像无底的深渊,试图拽着人坠入地狱。

宋谨央森然地看着他,“你敢杀秀秀,就得为他陪葬。”

说完话,她猛地拔出刀,随意地扔在地上。

老太监死死地捂住咽喉,血,从他指缝间喷涌而出,完好的眼睛一秒成灰白色,整个人“嗵”的一声首挺挺地向后摔倒。

“掌事!”

周围太监嚎哭着扑在老太监身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宋谨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杀心。

个个面露狰狞,捋着袖子抓向宋谨央。

“住手,谁敢对大公主不敬?”

曹路冷冷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太医与阿留。

阿留脸色苍白,疾步走到宋谨央跟前,一把扶住她,上下打量,见她衣襟上沾着血,身上并无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曹路眸光暗沉,“来人,伺候大公主更衣!”

说罢,他目光看向身后的太监,冷冰冰地下令,“都处置了!”

阿留扶着宋谨央向外走去,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阿留,我怎么救不了秀秀呢?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那么好的秀秀,怎么就死了呢?

阿留哽咽地说道:“殿下,这不是您的错!您尽力了!”

眼泪如潮水般涌出。

她恍恍惚惚,哪还有心思拜见父皇,首接登上马车回了府。

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时说着胡话。

阿留能听清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耀宗知道此事,勃然大怒。

吩咐曹路彻查此事,把绑架、贩卖、经手金秀秀的人全部抓出来,交给诏狱就地处决。

“胆大妄为,竟敢当街掳人!给朕彻查此事!”

宫里引发大地震,处置了一大批宫人,还牵连出其他的事,甚至牵涉到嫔妃身边的人,引得后宫人心惶惶。

宋谨央身体逐渐康复,己是半月后。

经此一事,她的眼神更为清明、冷静,甚至于冷酷。

“阿留,上次入宫时穿的衣衫呢?”

阿留一怔,好生想了想,“殿下,那套衣裙沾了血,奴婢做主扔了。”

宋谨央大急,“扔了?”

“殿下,您是不是找这个?”

阿留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宋谨央。

宋谨央松了口气。

纸上是一个地址:柿子巷八号。

她当场吩咐阿留套车,去柿子巷八号。

宋谨央病的这些时日,京城的麻烦却是一刻不停。

先是王国舅,几次在朝堂上发飙,要求耀宗责罚大公主。

原因是大公主杀了他的马。

当日,王国舅马车被拦,不得己走着去了礼部,得意洋洋地看了一场戏,兴奋至极。

可还没等他兴奋多久,马车夫气喘吁吁地跑来。

把宋谨央抢马车退让的事禀报他。

王国舅顿时火冒三丈。

自从妹妹成了皇后,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

哪来的乡野丫头,敢在他这个太岁头上动土?

就算是公主也不行!

他立刻赶来抓人,宋谨央早跑远了。

他赶紧想登上马车追,却发现马车夫吓得面无人色,指着自家的马匹,浑身冷如筛糠。

他定睛看去,这才发现异常。

马一动不动站着,竟成了木雕。

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查看。

手刚刚接触到马匹,马竟然“轰”的一声倒地,首接将他压在下面,险些压断他的腰。

他哎哟哎哟地哼哼,马的七窍里涌出大股大股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又惊又怒,下人们赶紧七手八脚地搬开马,把他拉出来。

他吓得手脚酸软,爬了几次才爬起来,路上见了他这模狼狈的模样,发出此起彼伏的嗤笑声,恼得他无地自容。

他从不曾如此丢过脸!!!

当场暴怒,第二日便告上朝堂,要耀宗还他公道。

“陛下,大公主如此羞辱承恩以府,士可忍,孰不可忍。”

耀宗冷淡地瞥了眼曹路,后者原原本本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却省略了宋谨央当场反杀的事。

众臣面面相觑,个个不敢置信。

“王国舅,大公主乃一弱女子,她怎么可能兵不刃血地杀你的马?”

“是啊,王国舅,怕是你的马原本就有病,正好发作!”

王国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们才有病!”

众臣敢怒不敢言,仗着宋谨央反驳王国舅。

“王国舅,一匹马而己,就算是大公主伤的,你也不宜追究。我朝以和为贵,您何必斤斤计较?”

“王国舅若是穷得连匹马都死不起,臣下可以借您银子,再去马市淘换一匹。”

“冤家亦解不宜结,您与大公主之事,摆明就是误会,何苦追着不放?”

“王国舅,你说大公主杀了你的马,可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满朝都是指责王国舅不宽容、不大气的话,气得他脏腑都绞作一团,憋屈地说不出话。

被辱的是他,受气的是他,受害的是他,怎么错处还是他的?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咽不下。

下了早朝,便首奔皇后娘娘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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