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屋外,仔细检查了一下我们之前开垦出来的那一小片麦田。
还好,小麦的苗还挺壮实,应该能扛过这场雪。
我又绕着我们住的简易木屋走了一圈,仔细检查着有没有哪里漏风的地方。
这破房子,是用岛上现成的木材和树叶搭建的,虽然勉强能遮风挡雨,但保暖效果实在不敢恭维。
“看来,得想办法把缝隙堵一堵了。”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动手收集干草和泥土,准备用来填补木屋的缝隙。
林菲菲也跟了出来,帮我一起干活。
这女人虽然娇生惯养,但干起活来倒也还算卖力,就是动作笨手笨脚的,看得我直摇头。
“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轻点?这要是把我的房子弄塌了,我们今晚就得睡雪地了!”
我忍不住吐槽道。
“要你管!”
林菲菲白了我一眼,“我这不是在帮你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懒得跟她争辩,继续埋头干活。
忙活了大半天,我们总算是把木屋的缝隙都堵得严严实实。
看着焕然一新的“家”,我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全感。
“叶天,你看!”
林菲菲突然指着远处惊呼道,“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白茫茫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串清晰的脚印。
“该死,是野兽!”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看来,今晚我们得小心点了。”
入冬之后,岛上的动物都开始出来觅食,其中不乏一些凶猛的野兽。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之前在营地周围设下了一些简单的陷阱和障碍。
我拿起之前做好的长矛,仔细检查了一下,又用石头将木屋周围的围栏加固了一遍,并在上面绑了一些锋利的倒刺。
“今晚我们轮流守夜。”
我对林菲菲说道,“你放心,有我在,那些野兽伤害不了你。”
“嗯,我相信你。”
林菲菲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夜幕降临,岛上的气温骤降,寒风呼啸,仿佛野兽的嘶吼。
我握紧手中的长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是从陷阱的方向传来。
我心头一紧,示意林菲菲保持安静,然后猫着腰,慢慢地朝陷阱的方向摸了过去……
我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地靠近陷阱,心跳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手里握着的长矛已经被我捏出了一层汗,可恶,这该死的鬼天气,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终于看清了陷阱里的情况——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正拼命挣扎着,试图从陷阱里爬出来。
它嘴里发出阵阵低吼,白色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看得我头皮发麻。
妈的,这大家伙,够我们吃上好几天的了!
我压低声音,对身后的林菲菲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准备接应。
这女人虽然平时娇滴滴的,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至少不会像个花瓶一样尖叫乱跑。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从藏身的树后冲了出去,手中的长矛如同闪电般刺出,直取野猪的咽喉!
“嗷!”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烈地挣扎起来,但被陷阱牢牢困住,根本无法挣脱。
我可不会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手中的长矛接连刺出,每一击都准确地命中要害!
滚烫的猪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雪地,也染红了我的双手。
林菲菲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我身边,手里拿着我之前做好的简易弓箭,对着野猪射出一箭又一箭。
这女人,下手还挺狠的嘛!
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野猪很快就没了动静,瘫倒在血泊之中。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叶天,你没事吧?”
林菲菲跑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想当初老子在亚马逊丛林里,可是跟美洲豹都干过架的!”
林菲菲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吹吧你!赶紧把这头猪处理一下,今晚咱们可以吃顿好的了!”
处理完野猪,天已经快要亮了。
我用雪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回到木屋里,林菲菲已经升起了火,正在用简易的石锅煮着热水。
“给,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林菲菲递给我一个用椰子壳做成的杯子,里面盛着热腾腾的热汤。
我接过杯子,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谢了。”
我看着林菲菲,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林菲菲也笑了笑,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小麦怎么样了。”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林菲菲走出木屋。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这女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香味勾引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林菲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走了进来。
“快起来吃早饭了,今天我可是特意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烤野猪肉哦!”林菲菲笑盈盈地说道。
我坐起身,接过肉汤,狠狠地灌了一口,赞叹道:“嗯!香!没想到你这大小姐的手艺还不错嘛!”
林菲菲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很有天赋的!”
吃完早饭,我带上必要的工具,准备出发去寻找更多的食物。
冬天食物匮乏,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才能在岛上生存下去。
“你要去哪里?”林菲菲问道。
“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我回答道,“你就在营地里待着,哪都别去,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林菲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她已经慢慢适应了岛上的生活。
我转身离开木屋,朝着岛屿深处走去。
雪后的森林一片寂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在雪地上回响。
踏着没过膝盖的积雪,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森林深处走。
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但我已经习惯了。
这鬼地方,就没一天天气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