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南宫清羽与蓝棋大婚的这一天。
晋城首富家娶亲,那排场可是难得一遇的大场面。
成婚当天。差不多全城百姓都去街上观礼,大家都想一睹这几十年一遇的大场面。
当长长的迎亲队伍带着丰厚的嫁妆,十里红妆地游街走过时,围观的人都羡慕地发出惊叹。
有人羡慕蓝家大小姐能嫁入南宫府,能够荣华富贵一生。
也有人羡慕南宫大少娶到蓝大小姐,人财两得的。
有的人只是好奇这新娘子你是怎样的国色天香,跟南宫大少相不相配等八卦。
众人议论,有人眼尖发现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着红衣的新郎,虽然打扮得喜庆异常,可面上却并无喜色,好像今日要成婚的不是他一般。
当即猜测不已,有人疑惑地问:“唉?不是说这南宫大少跟新娘子,从小青梅竹马相互喜欢成的婚吗?怎么看新郎的表情,要是被迫成婚的。”
知情人啐了一口:“什么青梅竹马相互喜欢呀!那都是胡说八道,听说这新郎有自已喜欢的姑娘,原本都要谈婚论嫁的了,是这蓝家大小姐使了手段,将新郎抢过来的。”
“还有这种事?这位小哥快说说里面的内情是怎么样的?”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来了兴致,兴奋地围着知情男人,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男人得意的揣着双手,像说书人一般讲了起来:“元宵节那晚,在一家花灯铺子里。我新耳听见那个叫陈小婉的女子骂这新娘子,说她使心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最后南宫大少只能拉着蓝家小姐灰溜溜的走了。”
男人讲的活灵活现,旁人听得啧啧称奇,都说没想到这蓝家大小姐如此心机深沉,竟然使用苦肉计夺取别人的心上人。
计谋失败后,竟然还用生米煮成熟饭的方式逼人家娶她。
看来这豪门大家的姑娘,品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
大家此时再看这庞大的迎亲队伍,眼里少了些羡慕,多了些鄙夷。
蓝旗坐在花轿中,听到这些低贱的市井之徒竟然拿她当笑料,气的差点绞烂手中的丝帕。
要不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一定要让下人去打一顿那些乱嚼舌根的人。
想到这事是陈小婉引起的,蓝棋心里对她的恨意更多了一层。
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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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接回府,南宫傲天与宫雪柔早就坐在高堂椅上,等着新人的到来。
见儿子一身红衣牵着红绸,领着同样身着红衣的儿媳缓缓走来朝他们行礼。
两人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双手连连托举让新人起来,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封给新娘,说许多些祝福的话,这才让人送入洞房。
整个过程,南宫清羽就像一个木偶似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好像今日成亲的不是他一样。
其实自从知道自已与陈小婉分开,里面有母亲与蓝棋的手笔后,他就是这样的态度。
虽然顾及责任没有大闹,但性子却沉默了许多,整个人透着一股心如死灰的木然。
今日成婚,新娘不是自已想娶的那一个,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喜的。
他依照习俗将蓝棋送入洞房,然后转身离去,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讲。
莺儿在旁边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心里隐隐为自家小姐担忧起来。
身为当事人的蓝棋却沉浸在欢喜当中,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表哥了。
以后她就是表哥唯一的妻子,是这南宫府未来的女主人了。
那个低贱的陈小婉永远都只配被踩在脚下,做她脚底的泥。
蓝棋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她的如意郎君,可一连等了两个时辰都没有见到新郎回来的身影。
她不由催促丫鬟:“莺儿,你去门口看看,姑爷回来了没有。”
“小姐,我刚刚看过了,姑爷还没有回来。”莺儿已经去门口看过三、四次了,连南宫清羽人影都没见一个。
“你再去看看,不一定他现在就回来了呢。”蓝棋不死心,催着丫鬟再去瞧一瞧。
莺儿无法,只得又出去看了一回,结果还是只有失望,她安慰自家主子道:“小姐你别着急,可能是今天的宾客多,姑爷一时半会儿才抽不开身吧,再等等,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回来啦!”
蓝棋隔着盖头的点了点头,现在除了等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呀!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外面的热闹的声音早就已经停了下来,可依然没有听到南宫清羽回来的消息。
蓝棋坐不住了,吩咐丫鬟出去打探消息。
莺儿出去外面找了人问,这才知道南宫轻羽喝醉酒,早已在书房歇息了。
蓝棋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用力将头上的盖头一把掀了下来扔在地上。
伤心地扑倒在新床上流着泪低语:“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新婚之夜不入洞房,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搁,以后还怎么服众?
莺儿见主子这样伤心,连忙安慰:“小姐你别伤心,也许姑爷是怕自已喝醉了,一身酒气会熏着你,他这也是心疼小姐您呐!”
“你说的这是真的吗?”蓝棋止住哭声,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问。
“当然是真的,咱们家小姐这么好,姑爷舍得让你独守空房,一定是担心你,这才选择在宿在书房的。”莺儿说的煞有介事。
蓝棋听到信为真,(也有可能是知道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干脆难得糊涂。)立刻转悲为喜了。
莺儿趁机让她先梳洗休息,说明天还要去给南宫老爷,南宫夫人敬茶,可不能憔悴了让二老不喜。
蓝棋深以为然,连忙让她帮自已更衣休息。
她可不想让公婆以为自已因夫君没进房而生气,那样显得太小肚鸡肠,不是当家主母所为,会遭长辈不喜的。
蓝棋清楚自已夫君心里还有陈小婉那个贱人的存在,所以在拿捏住他的心之前,断不能惹得公婆不高兴,不然她在这个家日子就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