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站在旁边警惕的盯着凌长风,生怕旱鸭子的主子失去理智,想跳水游过去掐死南宫大少爷。
好在对面的两人顾及名誉并没有亲昵多久,一会儿就分开了。
凌长风的火气消散不少,清风心里也松了口气。
一主一仆眼睛都盯着对面说话的男女,侧耳想听清他们在讲什么。
对面的南宫清羽跟陈小婉对这边一无所知,还在继续聊着天。
男人将自已心里的担忧,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心爱的女人。
陈小婉听完笑着说:“清羽你何必如此忐忑,让江神医医治,好了当然是天大之喜。就算他也束手无策,那最坏的不过是维持原样而已,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听了她这番劝说,南宫清羽的心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是呀,不过是保持原样而已,是我想岔了。”
“小婉,不管这次成与不成,你以后都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南宫清羽拉着她的手,有些不安地确认。
“当然,无论你的腿好还是不好,我都会陪着你的,往后余生,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虽然不知道南宫清羽为什么不安,陈小婉还是坚定地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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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清风因为练武的关系耳力比较好,将他俩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并学给了主子。
凌长风听完冷笑一声:“呵呵,好一个不离不弃,她想得倒是挺美,不过想也是白想。”此生她能够不离不弃的只有自已。
想了下又问清风:“江老头到晋城了吧?”
“昨晚刚到。”清风不解他们正说着少奶奶的话题,怎么又扯到江神医身上的。
不过他也习惯这些日子,主子不时的乱抽风了。
反正自从少奶奶接过休书后,主子好像就没有正常过。
凌长风不知道随从内心的吐槽,出声催促:“叫他明天就去给南宫清风治腿。”
他实在不想看南宫家的这个瘸子常常来找陈小婉了。
真是看一回心里就上火一回。
“好,等回去我就让人给他讲。”
清风话音刚落,对面的陈小婉跟南宫清羽就起身准备离开。
女人临走时无意中往这边扫了一眼,吓得主仆二人像做贼似的,下意识往画舫里躲。
直到两人坐上马车走远,他俩才走出画舫骑马回铺子。
此时的铺子已经装修好了,靠近门的位置是收钱的柜台,往里走,几排的长桌长椅规整地摆放着。
墙上除了挂着各种粥和小菜的价格,还有一些字画做装饰。
在往里走是灶房,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添置好,熬粥的厨子还有打杂的人都已到位,就等选好日子开业就成了。
这个铺子从一开始,凌长风除了出银子,其他全交给了清风和请来的账房,自已当起了甩手掌柜。
现在开业的日子他也懒得插手,只交待清风他们看着办。
清风:“……。”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铺子就只是主子用来追少奶奶的工具而已,挣不挣钱根本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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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南宫家,下人带着一个须发俱白的老头儿和一个年轻的药童进了宅子,嘴里喊着:“快去禀报老爷和夫人,说江神医来了。”
南宫傲与宫雪柔才刚起身,连衣服都还未穿好,听到神医自动上门,都有些不敢相信。
南宫傲穿着里衣,绕过屏风问前来报信的管家:“是,江神医自已上门来的?”
“夫君,这该不会是冒充的吧?”宫雪柔穿戴整齐出来,迟疑地看向相公。
“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大胆冒充,我们先出去看看。”南宫傲也码不实在,打算出去会会这个神医。
宫雪柔连忙将夫君的外衣拿出来给他穿上。
收拾好,夫妻二人这才急忙往待客的花厅赶。
这边神医老头儿江澈也很无语,想他行医这么多年,哪次不是病患家人去请。
像这样上赶子来帮人治病,还是头一遭,希望一会儿人家不要将他看成骗子才好。
这凌家小子真是不可爱,就知道为难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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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傲不愧是当家主的人,虽然心里疑惑,可脸上却半点不显,进到花厅里先是笑着告罪让神医久等了,接着又从侧面问起江澈从哪里过来。
得知神医是从湾城过来,心里不由相信了几分。
因为他派出去的人确实说过神医前些日子在湾城。
两人寒喧了一阵,江澈开始进入主题:“南宫家主,可否现在就叫令郎过来给老朽瞧瞧?”
“当然可以,管家,你去将大少爷叫来花厅。”南宫傲也想知道眼前之人是否是真有能力,当即叫人去喊儿子。
南宫清羽刚收拾好准备去找陈小婉,听管家来报说父亲找他,只好调转轮椅跟着到花厅。
刚进门就看见厅里多了一个白衣白发白须,宛如仙风道骨般的老头儿和一个身着青衣背着药匣的少年。
聪明如他立刻就明白,这应该就是那个江神医了。
果然还未等他开口,父亲就开始介绍起来:“清羽快来见过江神医。”
南宫清羽从善如流地对着江澈行了一礼:“见过江神医。”
江澈点头算回礼,然后对他道:“南宫公子,可否近前让我看看你现今腿伤的情况?”
“当然可以。”南宫清羽转动轮椅来到神医面前。
江澈伸出手在他的两条腿上仔仔细细摸了一番。
时间久到厅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望着他,生怕他又说出和其他大夫一样的答案。
在南宫傲手心悄悄攥出汗水,宫雪柔帕子都要绞烂时,他才终于停手,望着极力保持面色平静的南宫清羽道:“你这伤治起来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是不能治。”
“神医,我儿的腿真能治?”宫雪柔脸上闪过一丝狂喜,问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能治,幸好当初断的是腿骨,如果是腰骨那我也无法了。”江澈收回手肯定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南宫家的人心里顿时欣喜若狂,脑中只有两个字——能治!
连南宫傲这个久经商场,早就练得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都露出了狂喜。
宫雪柔更是高兴得喜极而泣,她惊才绝绝的儿子终于能够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