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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往事内情

执掌风 笑着也说哭 4576 字 2025-07-08

郭家各房小辈虽不乏人才,却难有惊世之才。自家族卷入朝堂纷争后,不少郭家子弟未能持正己身,私德有亏。

尤其那些个二世祖,仗着长辈荫庇,行事颇为霸道,平日里捉鸡逐犬的勾当也没少做,德妃向来嗤之以鼻。

但在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的局面下,即便以她的身份,即便是那些人纨绔子弟先犯下过错,她也不好贸然出手惩戒,否则只会加剧郭家内部的矛盾。

除她主脉这一支外,其他各方抱团之风甚重。这也是她无法为秦秀莲姐弟主持公道的原因。

只是未曾料到,阴差阳错之下,秦秀莲姐弟竟以这样的方式报了仇。

郭裕卿眼中冷光一闪:“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其中利害关系,我己秉明族老,想必各房也不敢乱来。近来,总有一些言论欲将郭家描绘成阴谋之辈,让天下文人对我们心生嫌隙,妄图将郭家拉下神坛。

与此同时,民间对裴铭的风评却悄然转好。他创办邸报,时不时对时事发声,言辞不过分犀利,也未损害他人的实质利益,种种下来,竟起到一些瘙痒挠首作用。

因而得到不少学子、文坛大家的推崇,颇有声沸鼎然、万人来朝的态势,只是其人处事仍淡泊自然,与往常无异。”

德妃蹙眉沉思,“郭家名声受损,而裴相却水涨船高,倒像是踩着我郭家上位。父亲突然提起裴相之事,莫非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

经过提点,瑶瑶她才意识到其中异样,果然身为女子,政治嗅觉还是差了些。郭裕卿心想着却并没有不满,仍以这个聪慧的女儿为傲,继续为她解释道:

“裴铭向来不插手俗务,远离权力中心。此番他却一反常态,动作不断,背后定是裴后在指使无疑。此消彼长下,我们郭家做了裴铭扬名的垫脚石。

虽双方仍天差地别,但也把郭家拉下水,再不复往日那般置身事外、超脱于纷争之外了。自古以来,人心最是难测,暗中滋生蔓延的,往往更为可怕。”

话虽这么说,郭裕卿心中却并不以为然,裴铭不足为虑,但裴怀贞对郭家的针对,令他不警醒,“或许在这之前,皇后便盯上了郭家。”

他顿了顿,问道:“巫蛊之事,可是你所为?”

德妃微微一怔,略有些惊讶:“父亲猜到了?是看到了我缝制的巫蛊娃娃?”

巫蛊诅咒皇后一事干系重大,本就是为了构陷瑾嫔暗指淑妃设下的局。

德妃不敢假手于人,生怕走漏半点风声,尤其是那关键的巫蛊娃娃,更是亲手缝制。

她素有才女之名,女红技艺亦是不俗,只是天赋稍欠,全靠后天勤学苦练。所以,初学时的作品风格“独特”,有些一言难尽。

为了撇清关系,她故意将巫蛊娃娃缝制得丑陋不堪,却没想到还是被父亲一眼识破。

果然,一切祸端皆由此事而起,凡事总有个起因。郭裕卿听后并不意外,德妃所言正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当时在春日宴上,为父就有所猜测。于是回去后,便打算将你幼时练手的物件全部销毁。可那时皇后早己对我等多加关注,我不敢大张旗鼓,只得借你祖母生辰,思念你的名义,将你小时的物件一一从他人手中收回,连同其他物品一并处理了。”

念及裴怀贞的狠辣手段,德妃不禁一阵后怕,差点被这个女人将自己背后的家族一起算计进去了。

她连忙跪下身请罪:“是女儿思虑不周,险些祸及家族,幸好父亲出手,免于罹难。”

郭裕卿双手托住德妃的胳膊,将她拉起来,还如同儿时那般,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教导道:

“你呀你,从小到大,为父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事儿还少吗?此次见你迟迟未传讯出宫求救,为父便知你惹出的麻烦不小,所以并未贸然以郭家的名义全力站队、为你背书脱困。

你真是胆大包天,寻常后宫里的勾心斗角也就罢了,竟还主动沾染巫蛊之事。这巫蛊之事,可是历朝历代的禁忌,凡牵扯其中,九族亦难保。别仗着郭家有枚免死金牌,你就做事肆无忌惮。殊知,有些罪,免死金牌也赦免不得。”

其实这事儿,也并非德妃主动挑起事端,更不是她刻意针对裴怀贞、主动树敌,只能说造化弄人,世事无常。德妃心中委屈,不免将其中曲折细细道来:

“女儿入宫后,本想着低调处事,暂避纷争。奈何淑妃处处紧逼,全然不饶人,一副要将我置之死地的架势,与我势同水火。皇后也在一旁虎视眈眈,趁机递来橄榄枝,暗示我若不站队,便要将我除之后快。这才不得以被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

郭裕卿听着不免点头,是这个理。

“淑妃出自滇南,朝廷为了安抚滇南,自是轻易不会动她。我这才出此下策,不得不借巫蛊之名行事。身为郭家儿女,深知谋定而后动,防人之心不可无。

早在府上时,女儿便埋下秦秀莲这枚暗棋,本以为入宫后,能借此稳坐高位。谁敢来算计我,定不让别人有好果子。”德妃愤愤道。

郭裕卿一拍额头,原来事情出在这,“瑶瑶,这还是你主动找事啊。”

也是怪他,没注意到瑶瑶入宫后的种种异样,是说秦秀莲和瑶瑶素来亲近,怎么会闹得如此地步。

原来是两人早早就设好了局,就等着那“幸运儿”一头扎进来。

淑妃便是那个不幸踩进陷阱的“幸运儿”。

可没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裴怀贞捡了便宜。

被郭裕卿这么一揭穿,德妃脸上满是悻悻之色,却也只认是自己棋差一着,仍梗着脖颈道:

“可惜裴后心思深沉,将人心拿捏得死死的,小莲被她当了抢使。不过也好,借此机会金蝉脱壳,退入冷宫躲个清闲。这也算是对秦秀莲姐弟有个交代了,毕竟秦英之死,我郭氏难辞其咎,乃是首恶。

当初秦秀莲进京告状,是我将她收留家中,好言安慰,让她耐心等待时机,为父母报仇雪恨。特别是小莲撞柱自尽时,宁死也未将郭氏更多的隐秘和盘托出,其实也是在保全我。

淮安通判左元,我动不了。郭怀、郭兴那些人,我也奈何不得。说到底,是我有负小莲的情谊。这叫我如何能心安理得?虽说一开始我确实存了利用她的心思,但后来与她吟诗作对、谈天说地,引为知己,心中早己将她当作家中姊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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