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9 章 光明无法熄灭的黑暗灯塔
看着那黑色背影融入更深的阴影，巴巴托斯巨大的蝠翼在束缚中微微挣动了一下，牵动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他并没有像败者那样咆哮或诅咒，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在这片死寂的黑暗底部回荡，变得越来越清晰。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当布鲁斯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远处扭曲的岩壁拐角时，巴巴托斯那带着回音的低沉话语，追上了他。
“其实你知道狂笑之蝠的目的。。”
“他就是你的另一面，你最真实的倒影。”
“放下可笑的道德，拥抱混乱，去成为真正的神。”
黑色身影，停下了。
布鲁斯·韦恩缓缓转过身。
没有犹豫，没有动摇，只有一种穿透灵魂的、绝对的否定。
“不。”
“狂笑是你的造物，而非我的结局。
即便在最深的黑暗里，我仍会选择希望。”
“因为……”
布鲁斯·韦恩再次转身，这一次，他的脚步更快，更坚定。
“我是蝙蝠侠。”
巴巴托斯脸上那扭曲的、期待的笑容凝固了，然后一点点碎裂、剥落。
“不！！！”
“恐惧寄生于黑暗，而你寄生于我！”
“总有一天，你会回来，你是属于我的，布鲁斯?韦恩。”
而巴巴托斯的低吼，则成了这场意志对决中，失败者最后的、无能的狂怒，在这黑暗的底部徒劳地回荡。
黑暗，依旧是那片黑暗。但蝙蝠侠的轮廓，却比任何光明都更清晰地烙印在其上—。
所有光明无法熄灭的黑暗灯塔。
——
来到外界。
布鲁斯向蝙蝠战车走去，脑海中还在思考狂笑之蝠的目的。
所有蝙蝠侠都有一个核心理念。
那就是蝙蝠侠总会赢。
但狂笑之蝠的理念有些扭曲，其中加入了小丑的思维。
比如，他坚信只有彻底拥抱黑暗手段才能确保绝对胜利。
以及蝙蝠侠的形象从“恐惧的象征”转化为“绝望的化身”，证明道德是英雄最大的弱点。
作为黑暗之神巴巴托斯的军师也只是为了获得他的力量和巴巴托斯的理念有一定的重和。
但是如今巴巴托斯被放弃，那就……
刚刚坐上驾驶位的布鲁斯按下一个按钮，除了驾驶位，所有的座椅弹出钢锁牢牢的锁住乘坐人员。
头也不回的朝背后扔出爆炸蝙蝠镖，主驾驶位的座椅首接弹射出去。
突然布鲁斯眼前一花，视觉瞬间从车窗外呼啸的景物切换回车内冰冷的仪表盘光芒。
按钮还未按下，手指僵在半空。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弹射、爆炸镖脱手、以及座椅弹射出去的触感，仿佛幻觉一般。
时间被重置了。
“别紧张，是我。”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布鲁斯缓缓松了口气，继续开着蝙蝠车。
“不是说，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过来，这才两个月不到又出现了。”
奇诺说道。
“本来是打算几年都不过去，不过出了点事，必须要过来一趟。”
“什么事？”
“一个比较麻烦的事。”
奇诺没有正面回答，开始转移话题。
“不过你还真厉害，这才过去多久就把巴巴托斯给解决了，这次我还打算亲自来解决他的。”
“在你离开后，计划就己经到尾声了，而且这次的计划并不算成功，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家伙。”
奇诺也知道是谁。
狂笑之蝠。
原著的黑暗三部曲都是他在操控。
“那家伙的目标是你，迟早会出现的，不过向巴巴托斯复仇成功是什么感觉？”
奇诺好奇的问道。
蝙蝠车穿过黑暗多元宇宙和多元宇宙的大门，来到哥谭。
哥谭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窗上。
“复仇？”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那是太简单的词，奇诺。我所做的是终结一个威胁。一个必须被关起来的噩梦。但‘感觉’？”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似乎想扯动一下，却最终归于严肃。
“没有胜利的快意，只有一种更深的重量压了下来。”
奇诺也沉默片刻，他现在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两个世界的生命还真是沉重。
一时间，两人无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蝙蝠车突然停下。
奇诺也回过神来，看向窗外微微一愣。
“你怎么来到这里？”
布鲁斯将车开进旁边的隐蔽车库，开始脱下身上的蝙蝠战衣，换上了一个休闲装，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只有脱下战衣，他才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
“我之前找到了你第一次出现的地点就来探查一下，不过没找到任何东西。
不过我看装修不错，就把这里买了下来，当做一个安全屋和私人酒馆。
别在我车上发呆，下来一起陪我喝一杯。”
说着布鲁斯向酒馆走去。
奇诺也跟了上去。
在雨中，酒馆的招牌写着
Lux酒吧。
雨水在哥谭的夜色中织成细密的网，打在Lux酒吧的磨砂玻璃窗上，晕开外面霓虹模糊的光斑。
酒吧内部与哥谭常见的喧嚣酒馆截然不同，更像一个安静的私人图书馆或藏酒室。
不过里面的人就不是很安静。
“嗝儿……”
奇诺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脸颊通红，拍打着吧台光滑的台面。
“布鲁斯！老蝙蝠！我说你！你养鱼呢？！”
他指着布鲁斯面前那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酒，
“喝！接着喝啊！男人，不能……不能怂！看我的！”
奇诺说着，猛的抓起自己面前的酒瓶首接罐起来。
“咕咚咕咚……哈——爽！”
布鲁斯的额角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
奇诺放下空杯，咂咂嘴，眼神扫过这间格调高雅、藏品丰富的酒馆，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说你……这么大的酒馆！”
他挥舞着手臂，差点把旁边一个古董水晶烟灰缸扫到地上，布鲁斯眼疾手快地扶住。
“搞这么……严肃！黑黢黢的木头，一堆瓶子没意思！太没意思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试图绕过吧台，
“咕咚咕咚……”
他对着空气又做了个仰头灌酒的动作。
“你得…请人！请个…调酒小妹！要那种…会摇…会晃穿得亮闪闪的！这才叫酒吧！你这你这像个老古董的储藏室！”
布鲁斯的脸彻底黑了。
他精心布置的安全屋，他品味和隐秘的象征，在这个醉鬼嘴里变成了没意思的老古董储藏室，还要配上亮闪闪的调酒小妹？
他盯着奇诺那颗随着醉话不停晃动的脑袋，摸出身下的蝙蝠枪，要不就在这里试试他针对奇诺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