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说了句不爱蒋骁,蒋骁就像犯了错误的大型警犬,眼里饱含着委屈的下了车隔着窗,一动不动的站在车门外看着他。
楚淮把车窗降下,“上车。”窗外乌云盖城,是快下雨了,那人傻不愣登的解释完,又站在风里。
“你信我了,宝贝。”蒋骁踏上车的样子,堪比踏上喜娇。
“一点点吧,快下雨了。”楚淮指了指天空那乌蒙蒙的云。
“你还喜欢我吗?”蒋骁小心翼翼的问,刚刚淮淮那句不爱他了,不像假的,像真烦了,是不是太黏着他了。
“。”楚淮开着车,余光都不带看他的“账算完了再说这个事。”即便他说的是实话,更该问罪了。
“怎么算我都认。”只要愿意跟我算就好,蒋骁心里压的事落了地,坐在暖气充足的车里,挂完点滴人一松懈,倦意便席卷而来。
车里还全是楚淮身上若隐若现的水味,双手抱着臂,头开始晃悠着一点点垂下。
“还有10分钟到我家,先别睡,容易着凉。”楚淮挂完档,拍了拍蒋骁渐渐侧靠过来的肩膀。
“嗯,不睡。”蒋骁含糊的回答,眼皮并不抬起来,接过楚淮伸过来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我开车呢,你等一会儿睡。”楚淮想了一路他的解释,又记起踏进酒店前台的话,确实一切过于巧合了,他想知道的,好像都是让他知道的。
“那一会儿能抱你睡吗?我想现在就睡会了。”蒋骁的嗓音黏着,抬起迷蒙的眼望向楚淮。
“行,你再坚持几分钟。”楚淮车里没备毯子,自已又只穿了件从剧组穿出来的套头加厚的卫衣。
“好。”刚刚迷迷糊糊的人一下来了精神,虽然眼皮还打着架,人坐直了不少。
“好了我开快点,还有三分钟就到了。”楚淮三分钟后拉开副驾车门,蒋骁直接像冰箱里塞满的东西一样砸他怀里了。
这几天干什么了,这么累?楚淮半搂半抱着蒋骁,人脸识别打开了小别墅,拿脚跟踢上门,
“重死了!”楚淮喘着粗气,给他脱了鞋,又看到他右脚踝关节也是擦伤,黑色的袜子已经擦破了。露出红肿的皮肤。
人躺在自已被窝里,还算乖,楚淮替他把袜子也脱了,拿着刺激小的碘伏,处理完伤口。
正给他捻被子,又好像把他吵醒了,“……抱…”
“等会儿抱。我医药箱没收。”楚淮敷衍着,他没打算抱,就是在车里先哄哄他,省的睡着了。
“抱。”蒋骁睁开被发烧高热热疼的眼睛,手伸出被窝,貌似在邀请楚淮。
“请稍等好吗。胳膊放回被子里面去,要不然就不抱了。”楚淮去了趟医院,收拾完蒋骁,想冲个澡去书房冷静冷静。
淋浴间的水,划过楚淮的额头,似乎一切都清晰明了了起来,关于蒋骁为什么要发暧昧短信,为什么突然想变了个人,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想过他变心,怀疑过他出轨,或者父亲给了钱,偏偏没想到他是被威胁了,他想蒋骁没有家人,只有自已怎么会被威胁。
还有队友,还有老李,是父亲一贯的风格,步步为赢,楚淮几乎不用去问,也知道蒋骁没撒谎。
他要是撒了谎了,才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来找自已,要抱抱,要心疼,要关心。
这个澡洗了一个小时,楚淮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蒋骁穿着浴袍,像刚洗完澡,坐在浴室门口。
“你洗澡干嘛,去床上躺好啊,我刚从医院里回来,你感冒没好脏点就脏点啊。”楚淮拿
“说好了陪我睡,你食言了。”蒋骁的目光变得跟暗夜里捕食的豹子一样,随着楚淮的腰间的浴巾角而晃动。
“行,抱着你睡,真是服了你了。”楚淮话没说完,已经被腾空抱起了,他不想娇滴滴的在他的臂弯上摆腿。
只好冷着脸呵斥警告“干嘛!你放我下来,我自已会走,这次肯定不食言!”
蒋骁落在锁骨上的吻,告诉了楚淮答案,他不可能放他下来。
到了主卧,蒋骁虚假的老实了一阵,温热发烫手心,蔫坏蔫坏的搭在楚淮的右腰侧,贴着他人鱼线的肌理。
高高大大的人靠在楚淮身侧,说好的抱,其实是把人按在怀里亲,像要把这六年没亲够的都还回来。
蒋骁像个饿极了的狩猎者,抓到自已的小猎物后,迫不及待的想要拆之果腹,又怕把温顺的小猎物吓坏了。
楚淮能感觉到自已下巴上滚烫的指尖,捏着他把灼热吻盖到他的眉骨,他的唇角,他的耳侧,再后来就是他的唇,耳边是他急切的喘息声。
腰间的手,像钢筋箍着他,极具强势占有欲的抱。然后楚淮就不敢动了。
蒋骁的资本是远超普通男人的水平,他是见过的!
“我生病了。宝贝你让让我。”男人的发丝因为洗过,温顺的垂在宝石般的眼瞳前,显得非常乖顺。
而他的行为称的上十分强势,把楚淮的胳膊放在他的脖间,手上碍事的绷带早被他甩出八百米。
楚淮的脸被他撩拨的通红,“家里没准备那个。”
自从跟蒋骁分了,楚淮家里就没准备runhuaji这个东西。
蒋骁想了想,一连拆开好几个小塑料包装。
“应该够了。”楚淮虎牙浅咬着下唇。稍加思索着判断道。
……
注定是不眠之夜,楚淮第二天起来头疼腿软的,怀疑发烧的人不是蒋骁,是自已。。。
记不清昨天怎么从开始的床边。
躺到了沙发里,然后呢又好像在羊毛地毯上跪了很久吧。
最后又被蒋骁回到浴缸洗了澡吹了头发,从主卧抱到了次卧睡觉。
说他的手受伤了,劝他休息,劝他克制,劝他早点睡觉,通通都没用。
楚淮现在看到枕头旁边那双眼都有点瑟缩,生怕他嘴里又冒出一句。“让让我。”
或者“不够。”之类的屁话。
“蒋骁!请你从我家里出去。”楚淮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指着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沙着嗓子让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