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我很喜欢。”楚淮作为家里的小少爷,向来是不会察言观色的,只觉得是在夸奖。
看不到蒋骁的表情,楚淮似乎没意识到,蒋骁的低醇的嗓音里,翻涌着一些失落。
“我没有其他的能让你喜欢的东西。”
蒋骁拉住脖子上的手,目视前方的火苗。
“有很多,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这是最原始的喜欢,比这片森林还要原始,看到你就想得到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楚淮漂亮的眼眸里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
当然不光是蒋骁的脸和身材,性格善良,果敢,细心,说话时平稳的语调,悦耳磁性的声音。
强大的知识储备,漂亮的格斗技术,神秘的小玩意,作为暧昧对象又非常贴心。情绪稳定的不行。
甚至在经济上,楚淮都觉得自家准老公,以后一定会很发达,比自已还有钱的多。
“脸上多道疤,你就不喜欢了。”蒋骁站起身来,淮淮明明和其他人不一样,怎么都说一样的话呢。
水羽律曾经也说一眼看中的就是他这副皮囊,别的不图。
淮淮也是,其他的追求者也多半是没认识多久就说可以考虑共度余生这种话。
“乱讲。”楚淮端过烧好的水泡面,还以为他真的担心自已毁容,继续说道“就算有,我会帮你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好的。”
压根就不会让你受伤,楚淮心里想。
不过并不能保证他不被弄伤,所以没说出口,这都是他第二次因为自已受伤了。
“你吃,我吃饼干。”蒋骁没接过楚淮递来的泡椒牛肉味泡面,早上到现在还是空腹,吃了指定胃难受。
所以,对淮淮来说,脸别坏就好,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大概也该好好谈谈了。
从昨天到今天,蒋骁一时间想不清他到底要干什么,对方又要什么。
吃完了继续赶路,不出所料,蒋骁带着楚淮一寝室五人拿了前五,提前占据了名额,可以领奖休息两天。
“走,跟我去医院。”楚淮出森林终点的一瞬,司机的车便到了。
“我去那家中医院,针灸一下就好,你先回家休息吧。”
蒋骁左臂垂着未动,却感觉从肩膀到肩胛骨撕裂开来的不适传遍了左侧上半身。
“可以,我要一起去,等针灸完跟我回家。”
即使是楚淮,这一刻也敏感的捕捉到了蒋骁隐藏的不错的小小情绪。
笑着凑过去,“在气说喜欢你长得好看,哥哥,我有多喜欢你你以后就知道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哪天你王子变青蛙了我都爱你好不好。”
“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亲密关系,淮淮多让让我。”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已的不安来的太莫名,蒋骁淡淡的解释道。好在淮淮不与他计较
“好,那快点上车去你那家中医院,早上我没看到你,都担心坏了你知不知道。”
蒋骁趴在中式沉香的理疗室时,陈师傅瘪嘴看着那新棍伤直摇头,“不是让您悠着点吗?”
“不小心弄的的,也就皮肉伤,麻烦你了,别吓唬他了。”蒋骁胳膊平在两侧等待施针
“经脉淤堵了。得先刮开。”陈师傅看了楚淮一眼。
“舍不得就先出去吧,他这个背今天必须先开再施针,淤肿了这么一大块你也看到了。”
“嗯,先出去吧,我待会儿能喊个疼。”蒋骁还睁开眼,示意楚淮外面等。
楚淮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脸色,情愿受伤的是自已,哪怕被蛇咬两口直接退赛呢。
楚淮嘴唇蠕了蠕“我……去外面等你。”
“好,陈师傅技术很好很快的,你去隔壁眯一会儿,很快就好。”
楚淮退出去关上那道不隔音的木门,坐在门口的梨花椅上,望着门上雕刻的莲花竖着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响动。
里面许久没声,偶尔才能听到蒋骁的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从门缝里溢出来。难抑的沙着嗓子说“慢些。呃——”
听得他心脏一阵抽紧。
蒋骁这样的人,平日里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动声色的,整个人冷肃得像个机器人,能让他发出这种声音,想也知道伤处有多疼。
过了半小时左右,门里的声音少了,陈师傅施完针,拿块白手绢擦着汗走出来了。
“他这人不听话,小楚你这两天劝着点,给我看住咯!
肩膀就不许他动,他的左边肩膀啊,给我盯住了,他哪怕是喝口水,也得给我用右手。
这样反复搞到时候我这招牌都要给他弄砸了,他自已也不好受。疼的浑身是汗的。
下次再这样来,让他找西医吧,打个石膏我看还适和他些。”
“他这次救我弄得,他是不是经常过来啊陈师傅。”
楚淮朝门内看去,那人半个身子扎着针,随着气息完美的肌理跟着起伏,浑身泛红。
“小伤不断吧,算命硬的那种。”陈师傅看了看时钟。
“等会儿再过45分钟,喊我给他拔针,可以进去陪一会儿他,现在不让他睡。”
“辛苦了,陈师傅。”楚淮听完,三步两步的拿起一旁的手绢布,将蒋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擦去。
“不是很疼,就是陈师傅下手太狠了。”蒋骁伸出不麻的那只手,想碰碰楚淮。
还没走远的陈师傅听到这话又折回来,对着楚淮喊道。
“小楚啊,他这两天吃的也有点毛病是吧,等会儿我开几副养胃的中药监督他喝了,我估计他现在胃也还痛着呢。”
蒋骁无语的冷笑一下,可算是给陈师傅知道该找谁来治自已了。
淮淮虔诚的跟他信徒一样,点头如捣蒜“好好!谢谢陈师傅!”
转头质问:“怎么不告诉我!”
淮淮大概快生气了,蒋骁又伸了伸手拉了拉楚淮的衣摆,
“刚刚才开始痛的,正准备说呢,肩膀上疼过劲了,胃有点不舒服了。
淮淮你靠过来点,我够不到你,待会儿摔下去得扎透了。”
楚淮低头看那只拉着自已的手,他现在要是能忍心拨开,那无疑就是世界上最心狠的人。
他完全能够到手的,偏偏选着拉衣角这么可怜兮兮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