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零点就必须睡了
“这个睡袍，也是按你的尺码买的，我记得最大就是这家了，你衣服平时好买不？是不是都需要去手工定制。”
楚淮看他经常穿衬衣，自然而然的念叨道。
又记起他勤工俭学，大概是盘靓条顺，所以显得衣服好看。
“眼睛越来越红了，那些人撒的什么鬼，真是服了，下三滥的招数。”
楚淮拿起冰袋挪了挪，瞟了眼蒋骁的肩膀。记起陈师傅说他的胳膊不适合固定一个姿势太久。
“手冻不冻，我拎着不冻手，你这样握着手冷就得换手。”楚淮捏过有些融化的冰袋说道。
楚淮手机铃声响起，张医生来电了。向右滑接通后，张医生说他到了，让楚淮开门。
“张医生你来看看，就是他们带给你的那种辣椒粉末，他眼睛红的很厉害。你瞅瞅啥办法能让他舒服点。”
楚淮从跟张医生见面起，就恨不得张医生能瞬移到蒋骁身边。
张医生拿起小手电，撑着蒋骁的下眼睑看，还有一些残留物。
又拿出洗眼液，倒在小盒子里，让蒋骁按要求洗眼睛。
“这种粉末是特制的，比普通辣椒粉效果强十几倍，停留久了会灼伤眼膜，甚至致盲。
幸亏周围有水源，及时冲洗了，另外这两天眼睛不舒服就记得不要揉，持续用我这瓶药水冲洗，防止发炎。
这几天天气热，最好在空调房好好待好，汗水刺激也容易加重病情。睁眼难受尽量闭目冰敷
这一瓶是眼药水，洗完滴几滴，另外小少爷你有没有受伤？大少爷让我问一下。”
张医生叮嘱完，收拾着医药箱，扭头问楚淮。
“我没事，你让管家给我俩请两天假，就病假吧。
还有没有其他要注意的，蒋同学救我受的伤，我得照顾他两天。”
张医生明了，小少爷的意思，没事可以走了，“饮食清淡。”
“谢谢你了张医生。”
“不客气少爷。”
楚淮把张医生送到门口，又折回沙发，一看沙发没人。四下望了望，人呢？
“你眼睛不舒服，还看什么望远镜？”楚淮气鼓鼓的看着阳台上拨弄望远镜的人骂道。
“我就看一会会，五分钟就不看了，我看看我爸好像还没关门。”
蒋骁把镜头对准校门口，这个时间是门卫关门的时间段，12：00，校外监控一切正常。
实验楼一切也正常。镜头正准备转到实验室侧门，镜头突然一片漆黑。
“我说不许看了，滴完眼药水就休息。”楚淮一手捂住了镜头。
“听话，我就再看两分钟。”蒋骁一手拉住楚淮的手腕，把人往自已旁边拉了拉。
楚淮冰凉的皮肤贴着他的掌心，像一块冰清的玉，蒋骁看了一分钟，眼睛就刺激止不住流泪。
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把眼球的刺痛感缓解了一会儿，被撒的那一刻蒋骁就知道会持续难受几天。
作为特工，体验被喷胡椒粉，辣椒粉，催泪弹……，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为了保持特殊情况不幸中招还是要有反抗能力。
“好了时间到了。”楚淮拉着人就回到沙发上，“躺好，我给你滴眼药水。有薄荷成分。”
“半躺不好滴。”楚淮试了试说道，随即拍了拍蒋骁的肩膀，“头搁我腿上。”
“好。”蒋骁原本可以自已滴的，偏偏他觉得楚淮认真严肃的时候很少见，便乖乖听了楚淮的指挥。
将头往少年的腿上靠，碍于实在是不习惯由他人往眼里滴东西。
“我自已来吧。”蒋骁睁眼，手指用力挤瓶身，看着液体砸到眼珠上。
“居然不用手撑眼皮，蒋老师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楚淮看他睁着眼睛就把眼药水滴了。
正常人都会有生理反应不是吗？他是不是只有理智啊。
眼药水滴完，蒋骁转动着眼珠。
“这是特制药水，滴完要等五分钟再睁眼。你想不想听点什么？”楚淮就这么拨弄着手心偏硬的发丝，一边调出一个电影。
“啧！那听个印度片吧。”蒋骁闭着眼笑道。
“为什么？蒋老师喜欢宝莱坞电影？”楚淮还真就听他的放了个印度神片。
“嗯，他们等会儿跳起来，我就听听神曲嘛。你不是让我听电影吗？”
蒋骁解释道，大家都知道印度电影演着演着就要跳一段。
“哈哈哈哈！蒋老师你不要太会冷笑话，我一边看一边给你讲。”
楚淮拿起冰袋，慢慢附在蒋骁眉宇间，怎么有人躺着都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真是捡到宝了。
一说话喉结也像钢琴键一样优雅地滚动，近看唇形，形状犹如雕刻好的艺术品，完美无瑕。
“这个片有点久了，讲的是一个正常人装盲人生活，却目击了凶杀案的故事。”
楚淮介绍到，手忍不住去碰怀里人的头发，戳着手心既顺，又有些微微痒。
“好像看过了，淮淮。”蒋骁坐起身，到点了，该睡觉了。
“要去洗澡吗？”楚淮怀里一空，看着蒋骁往那袋洗漱用品走过去。
“嗯，零点了我要休息了。”在队里十点就得休息，这些年出任务，所以调整到了零点。
“你固定时间休息？”居然有不熬夜的年轻人吗！楚淮张大嘴巴，真是令人发指啊。
“嗯，零点就必须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蒋骁点点头。按了按眼皮，看清路线。
“是不是看不清了？我带你去。”楚淮放下遥控器不放心的朝蒋骁身旁走过去。
“有点，一睁眼就想流泪。现在是易哭体质。”蒋骁抱着手里的衣物，亦步亦趋的跟在楚淮。
“淋浴还是泡澡？”
在蒋骁选完沐浴露以后，楚淮指了指沐浴露“这个沐浴露”，又换了一瓶“这个洗发水。需要帮忙可以喊我，注意别滑倒。浴巾挂在这里，能摸到吗？”
“嗯，没问题。”
楚淮关门的时候，竟然觉得不放心，可是总不能说“我帮你洗吧。”之类的话吧，那样也太明显了。
就紧张兮兮的坐在沙发上，竖起耳朵听浴室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