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云弈带着几人回到了小渔村。
这天傍晚,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走在通往村口的土路上。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传来熟悉的渔歌号声。
“到了,前面就是小渔村!”云弈指着前方,告诉岳文德。
岳文德看着高耸的村口大铁门,还有西周两丈多高的围墙,惊叹:
“这……这是村?”
云弈笑了笑:“附近土匪多,我就带着村民们在村外修了一圈围墙。”
岳文德看的目瞪口呆。
云弈的小渔村从外面看,修的像个县城。
岳文德笑道:“看来我真是来对地方了!”
云弈点点头:“走,赶紧回家,一路上累坏了吧?正好赶上饭点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玩耍的孩童最先发现了他们。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突然尖叫一声:“村长回来啦,村长回来了!”
孩子们顿时像炸了锅似的,欢呼着朝村里跑去。
动静立刻引来了村民们的注意。不一会儿,村道上就挤满了人。
“云村长,你可算回来了!俺们都想死你了!”
云弈哈哈一笑,跟村民们寒暄了一番,就回家去了。
此时,云弈的大院里,热闹非凡。
“云弈!”石头见他回来了,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抱住云弈,力道大得差点把他勒断气,“你可终于回来了!
俺还以为……俺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唉!”
说着,这个糙汉子的眼圈就红了一丝。
云弈笑着捶了捶石头的肩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碰上一些麻烦事,耽误了几天。”
虎妞也挤上前来,上下打量着云弈:“村长,你都瘦了!这些天累坏了吧?我马上找人做饭!”
石头的目光扫向后面的岳文德夫妇,热情地招呼,“这两位是?”
“这是岳掌柜两口子,”云弈介绍道,“路上他们二老救了我一命,我见他们俩生活过得清贫,岁数也大了,就一起带回家了。
以后咱们院再添两口人,腾出一间屋来,我也好回报他们的恩情。”
石头点点头,又看看老夫子:“这位又是?”
云弈拍拍老夫子:“这位是白老先生,教书育人的老师,以后也是咱们小渔村的人了,可以给村里的孩子们上课。”
老夫子呵呵一笑,拱手道:“大家以后叫我老夫子就行!”
苏婉、柳惜惜和妙兰几个女人,闻声从屋里出来。
看见云弈平安到家,苏婉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眼泪,一头扑进云弈的怀里:
“弈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快急死了!”
柳惜惜焦急地问道:“弈哥哥,你没有受伤吧?一走就是这么多天……”
云弈一左一右抱住二女,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别哭了。”
妙兰温柔地说道:“平安回来了就好,我去做饭。秋雅,咱们一起。”
秋雅点点头:“弈哥哥,你们快歇会儿,饭马上就好。”
李蓉儿和金莲,见状也去帮忙做饭。
老夫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霍!云弈家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
这小子艳福高照,从哪娶的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老夫子意味深长地瞄了云弈一眼,哼,难怪能写出《金瓶梅》这样的绝世好书,敢情这不是虚构小说,全是个人传记!
云弈西下张望了一番,问道:“诶?张龙和张虎呢?”
“云弈哥!我们在这儿……”张龙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淤青。
张虎一抹鼻子,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云弈哥,你没事就好!”
张虎的身上也有伤口。
云弈连忙问道:“你们怎么受伤了?”
张龙憨憨一笑:“云弈哥,我俩见你迟迟不回家,就出去找你了,一路找到了青州。
那晚是我俩在街上闹事,把官兵都引过去了,跟官兵打了一架。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当时在崔府吧?”
云弈大吃一惊,老夫子也恍然大悟。
他们万万没想到,那晚吸引火力的,居然是张龙和张虎!
要不是他们二人,当时就被公孙璃给抓了!
云弈激动道:“你们怎么脱身的?”
张龙苦笑:“没脱身,被抓了。不过那个公孙将军,严查是非,帮我们调查当年贪墨军功的案子,把幕后黑手给斩了,然后把我们给放了!”
张虎解恨地一挥拳头:“是啊,大快人心!”
张龙指了指后院的马棚:“临走的时候,为了奖励我们当年立下军功,公孙将军送了我们两匹军马。
我俩一路快马加鞭,在你之前赶回来了。”
“原来如此!”云弈十分感动,“兄弟,多谢!”
“云弈哥,你说这些干啥?”张虎摆摆手,“咱们都是一家人,干嘛要说两家话?”
“对对对!”石头高声附和,“今晚咱们吃大锅饭,庆祝村长平安归来!”
院里的村民们欢呼起来,大家在院子中央架起了三口大铁锅,一口炖鱼,一口煮炖肉,还有一口蒸着米饭。
香气弥漫,让人食欲大开。
“都别闲着!”虎妞指挥着几个妇女,“再去搬两坛酒来!”
眼前的景象把岳文德都看呆了。
他平时连野菜都吃不上,云弈家里居然吃大鱼大肉?
比官家老爷吃的都好!
这……这还是人过得日子吗?简首是神仙过得生活啊!
院子里热火朝天,欢声笑语不断。
柳惜惜和苏婉一左一右地伺候着云弈,一个给他夹菜,一个给他斟酒。
云弈热情招待岳文德老夫妇吃饭,把最香的肘子端给了老两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院子里点起了篝火,有人开始唱起渔歌,有人跟着节奏拍手。张虎借着酒兴,跳起了军中舞,引得众人喝彩连连。
夜深了,村民们陆续告辞,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苏婉和柳惜惜开始收拾院子里的残局。
云弈回到屋里休息,刚坐定,外面“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谁?”
“弈哥哥,是我,妙兰……”
门扉轻启,一阵淡雅的奶香气飘了进来。
妙兰手捧着一个青瓷小碟,站在门口。
她今晚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裙,发髻松松挽起,几缕青丝垂在耳畔,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弈哥哥,嫂子都没在吧?”妙兰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