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墨月凋零·无光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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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地下最深处，禁断研究室。
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幽蓝的仪器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灵子溶液和金属的冰冷气味。巨大的培养槽内，九条望实被无数导管和能量束缚带牢牢固定，如同待宰的羔羊。她紫色的眼眸空洞无神，残留着被强行拖拽的惊恐和绝望。
影狼佐站在操作台前，眼中闪烁着狂热到近乎癫狂的数据流。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望实大人。”影狼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结合吧！让我们融为一体，成为超越死神与虚，凌驾于三界之上的完美存在！由嶌欧许…将在此重生！”
他猛地按下最后一个按钮！
嗡——！！！
刺目的白光瞬间淹没了整个研究室！强大的能量风暴席卷而出，将金属墙壁都冲击得变形！束缚着望实的装置瞬间粉碎！她的身体在白光中悬浮起来，与同样悬浮起来的影狼佐的身体，如同两滴靠近的水银，在某种诡异力量的牵引下，开始强行融合！
“不——！！！”望实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灵魂尖啸，随即被白光彻底吞噬！
光芒散尽。
一个全新的身影，静静悬浮在研究室中央。
他/她有着望实柔和的紫色短发，却覆盖着影狼佐标志性的黑色面罩式护额。身形修长，穿着融合了死神死霸装与侵军科技风格的奇特装束，散发着一种非人、非虚、非灭却师的诡异灵压。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她手中握着的斩魄刀——刀身狭长，通体漆黑如墨，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只在刀锷处有一弯如同残月的银色符文，散发着冰冷、孤寂、令人心神沉沦的气息。
斩魄刀·墨月晕（Bokugetsuun）！
“呵…” 由嶌欧许缓缓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左眼是望实清澈的紫色，却冰冷如霜；右眼是影狼佐疯狂的电子红芒，却带着一丝奇异的“神性”空洞。他/她的声音也发生了改变，如同男女声线的混合体，空洞而宏大：“吾名…由嶌欧许。此身…即为真实。此刃…即为终焉。”
轰——！
一股强大、凝练、稳定在队长级巅峰的恐怖灵压爆发开来！整个十二番队队舍为之震动！厚重的合金大门被这股力量从内部硬生生撕裂、轰飞！
门外，刚刚冲破侵军重重阻截、杀到此地的黑崎一护（死神之力己流失大半，仅能勉强维持斩月形态）、石田雨龙、茶渡泰虎、井上织姬、朽木露琪亚、阿散井恋次等人，被这股灵压冲击得气血翻涌，脸色凝重。
“望实…不…怪物！”一护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持续流失和对方的强大，咬紧了牙关。
“负隅顽抗，徒增笑柄。”由嶌欧许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锁定在黑崎一护身上，墨月晕随意一挥。“墨月晕·灵子归流。”
嗡！
一股无形的、如同水墨晕染的黑色波动瞬间扩散！波动所及之处，墙壁的金属、地面的碎石、甚至空气中游离的灵子，都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分解、剥离，化作最纯粹的基础灵子光点，如同百川归海般被那漆黑的刀身吸收！研究室内的光线迅速黯淡，灵子浓度急剧下降！石田雨龙凝聚的光箭变得极其不稳定，茶渡泰虎右臂的恶魔之力光芒明显黯淡，露琪亚袖白雪的寒气范围大幅缩减！
“他在吸收环境灵子！压制我们的力量！”石田雨龙惊道，全力维持着灵弓的稳定。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由嶌欧许空洞的声音响起，左手随意一指。
轰！一道远比普通死神施展更加强劲、颜色深紫的爆炎呼啸而出，首射人群中央！
“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露琪亚立刻防御，巨大的圆形光盾展开！
砰！苍火坠撞在光盾上，剧烈爆炸！光盾剧烈波动，露琪亚被震得后退数步。
“破道之五十西·废炎！”由嶌欧许另一只手挥动，数团粘稠、燃烧着黑色火焰的腐蚀性火球射向茶渡和恋次！
“巨人的一击！”茶渡怒吼着挥拳硬撼，右臂刺青闪耀，将火球轰碎，但黑色火焰附着在手臂上，灼烧着灵体，剧痛让他闷哼。恋次挥舞蛇尾丸格挡，刀身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双天归盾！我拒绝！”织姬的六花光盾及时展开，笼罩住一护和石田，抵挡着灵子流失的负面效果和溅射攻击。
“一护！他的核心是那把刀！必须破坏它！”露琪亚焦急地喊道。
一护看着伙伴们在对方轻描淡写的攻击下苦苦支撑，体内本己不多的死神之力在墨月晕的压制下流失得更快，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怒吼着，榨取着最后的力量，挥动斩月冲向由嶌欧许：“混蛋！把望实还回来！”
“愚蠢。”由嶌欧许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墨月晕再次轻挥，“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轰隆——！
一道粗大的、缠绕着黑色电弧的雷光柱咆哮而出，瞬间吞噬了一护的身影！威力远超普通雷吼炮！
“一护！”众人惊呼！
雷光散去，一护浑身焦黑，冒着青烟，单膝跪地，用斩月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大口喘息着，眼神却依旧倔强地盯着由嶌欧许。他体内的死神之力，如同风中残烛，几近枯竭。
“到此为止了，旅祸少年。”由嶌欧许的声音毫无波澜，墨月晕缓缓抬起，刀尖指向摇摇欲坠的一护，“你的存在，你的力量…也化为墨月晕的养分吧。破道之五十八·阗岚！”
一股足以撕裂钢铁的狂暴飓风瞬间成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卷起无数被墨月晕剥离出的基础灵子碎片，如同毁灭的钻头般绞向一护！这是足以将此刻虚弱的一护彻底撕碎的致命一击！
“一护——！！！”露琪亚、织姬等人发出绝望的嘶喊！
死亡的飓风扑面而来！力量快要尽失，伙伴的呼喊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即将淹没黑崎一护最后的意识。
“就这样…结束了吗？”一个声音在灵魂最深处响起，带着浓浓的不甘。露琪亚的笑容、织姬的泪水、茶渡的拳头、游子夏梨的呼唤…还有那个在他眼前被吞噬、紫色眼眸中充满无助的望实…无数的画面碎片般闪过。
“不——！！！”
一声源自灵魂本源、混合着守护一切的不甘与拯救望实的执念的咆哮，冲破绝望的冰层！一股狂暴、混乱、充满了负面情绪却又纯粹到极致的恐怖力量，如同火山爆发般从他枯竭的灵体最深处喷涌而出！
“呃啊啊啊——！！！”
一护仰天发出非人的咆哮！他的脸上，瞬间覆盖上了一张狰狞的、边缘燃烧着黑色虚闪的白色骨质面具！眼孔处迸射出骇人的赤红凶光！一股远超他死神状态巅峰、甚至隐隐触及队长级门槛的狂暴灵压轰然炸开！将逼近的阗岚飓风硬生生冲散！
完全虚化！
“吼——！！！”虚化一护的目标只有一个——由嶌欧许！他化作一道缠绕着黑色闪电的白色虚影，速度快到突破了视觉捕捉的极限！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无视了所有物理和灵子阻碍，首扑目标！这是燃烧了体内最后残存的所有死神本源，换来的、最后的、也是最辉煌的爆发！
“什么？！”由嶌欧许那混合的瞳孔第一次剧烈收缩，电子红芒疯狂闪烁，“虚的力量？！垂死挣扎！”
“墨月晕·墨月吞渊！”他/她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毫不犹豫发动了最强能力！墨月晕爆发出吞噬一切的绝对黑暗！那黑暗如同活物般瞬间蔓延，笼罩了整个空间！视觉、听觉、灵压感知…一切感官都被剥夺！绝对的黑暗领域降临！只有墨月晕本身，如同黑暗中唯一的残月，散发着终结的寒芒！他/她试图锁定虚化一护的位置，用吞噬之力将其彻底分解吸收！
然而！
在绝对的黑暗中，虚化一护并非依靠感知！他是凭借着那股守护伙伴、拯救望实的强烈到足以撕裂一切绝望的执念！凭借着虚化后对灵子流动（墨月晕吸收灵子造成的巨大流向）的本能锁定！在无尽的黑暗中，他精准地“看”到了那一点代表“吞噬核心”的寒芒！
“吼——！！！”
一声狂暴的咆哮撕裂黑暗！
噗嗤——！！！
由嶌欧许难以置信地低头。一只覆盖着白色骨甲、缠绕着黑色虚闪的利爪，洞穿了他/她的胸膛！位置，恰好是影狼佐核心与望实灵魂融合最不稳定、也是墨月晕力量汇聚的核心节点！爪上凝聚的最后一丝狂暴虚闪，在接触核心的瞬间轰然爆发！
轰——！！！
由嶌欧许的身体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剧烈膨胀、扭曲，发出刺耳的灵子崩解声！墨月晕的黑暗领域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吸收灵子的过程被强行中断，甚至发生了剧烈的反噬！
光芒重新涌入。
影狼佐那残破的躯体如同破麻袋般摔落在地，眼中彻底熄灭，身上冒着黑烟，彻底死亡。
而在爆炸的光尘中心，九条望实的身影缓缓跌落。她身上的侵军装束消失，恢复了那身黑色紧身衣，紫色短发凌乱，脸色苍白透明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气息微弱到了极点。
“望实！”虚化一护脸上的面具如同冰雪般消融，露出了他布满汗水、血污和极度疲惫的脸庞。他体内的力量彻底枯竭，连站立的力气都快失去，却仍踉跄着扑过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接住了望实下坠的身体，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望实虚弱地睁开眼，紫色的眼眸看着一护焦急而苍白的脸，那里面没有了恐惧和空洞，只剩下一种释然的平静和…淡淡的、如同晨曦般的暖意。
“黑…崎…一护…”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努力地抬起近乎透明的手，想要触碰一护的脸颊，“谢…谢你…让我…在最后…不是…孤单一人…我好像…看到光了…好温暖…”
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点点柔和的光芒，如同夏夜的萤火，从指尖、发梢开始，一点点飘散、分解成最纯净的灵子，回归于天地之间。
“不！望实！别走！”一护紧紧抱着她，却只能感受到怀中身体的迅速变轻、变冷，如同握不住的流沙。
“没用的…一护…”望实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声音越来越飘渺，“我的存在…本就是…错误的拼图…现在…终于…完整了…也自由了…带着…我的那份…继续…闪耀下去吧…”
最后一点光芒，温柔地拂过一护的脸颊，如同一个无声的告别，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研究室里残留的、淡淡的、如同雨后青草般的清新气息。
“望实——！！！”一护抱着空荡荡的空气，发出了无声的呐喊，巨大的悲伤和耗尽一切的虚脱感彻底将他淹没。眼前一黑，他彻底失去了意识，软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墨月晕的残骸静静躺在不远处，那弯残月符文彻底黯淡无光。
“一护！”露琪亚、织姬等人立刻冲上前。
“他没事，只是力竭昏迷，灵魂本源…彻底枯竭了。”石田雨龙检查后，沉声道，镜片后的眼神复杂。
“任务完成，目标由嶌欧许消灭。”史塔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带着莉莉妮特和虽然疲惫但眼神明亮的妮露走了进来。史塔克的目光扫过昏迷的一护和墨月晕的残骸。“海燕大人的命令，确保黑崎一护安全返回现世。此地不宜久留。”
史塔克走到一护身边，将他轻松地扛在肩上。莉莉妮特跳上史塔克的头顶。妮露则好奇地看了一眼墨月晕的残片，但没有去碰。
“露琪亚小姐，诸位。”史塔克对着尸魂界的众人微微颔首，“我们就此告辞。” 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浦原商店开启的临时通道。妮露蹦跳着跟上。
石田、茶渡、织姬担忧地看着被带离的一护，又看向露琪亚和恋次。
“去吧。”露琪亚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不舍和担忧，对石田等人说道，“照顾好他。告诉他…尸魂界大门永远为他打开。我们…会等他回来。” 她的目光落在昏迷的一护身上，带着沉甸甸的承诺。
“替我谢谢史塔克和妮露，虽然他们是海燕兄长派来支援的，但没有他们，尸魂界损失会更严重”
石田雨龙推了推眼镜，茶渡泰虎沉默地点点头，井上织姬眼中含泪：“我们会的，露琪亚桑！”
三人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历经劫难的瀞灵廷，转身踏入通道，追随着史塔克和妮露的身影消失。
通道关闭。
露琪亚和恋次站在空荡的研究室门口，望着通道消失的方向，久久无言。
瀞灵廷的灾难暂时平息，但一个少年守护者的时代，伴随着他力量的彻底消散，己然落幕。而在现世的平凡生活中，失去力量的少年，与那些潜藏在阴影中、觊觎着“完现”之力的人们，新的故事篇章，即将被命运之笔悄然翻开；而这，也是我们的主角“志波海燕”所布局推进的步伐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