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姑娘和你年龄也相配
封釉找到李聿桁的时候，他正站在训练场中央，手持一根粗糙的木棍，指导士兵们练习格斗技巧。即使今天出了太阳，外面温度也是零下十几度。这么冷他外面只穿了一件军装外衣，他却浑然不觉冷。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动作不到位的士兵。
训练场上的装备简陋得令人心惊——木制的训练工具，甚至连箭靶都是用稻草捆扎而成。士兵们的衣衫破旧，都是穿的草鞋，但他们眼神坚毅，一招一式都练得极为认真。
封釉站在场边，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她注意到李聿桁虽然严厉，但每当有士兵动作标准时，他都会微微点头，甚至亲自上前示范。他的嗓音低沉有力，即便在嘈杂的训练声中也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手腕再抬高一点，否则敌人一刀就能挑飞你的武器！”他走到一名年轻士兵身旁，伸手调整对方的姿势，动作干脆利落。
她正思索着要不要叫他，李聿桁却似有所感，忽然转头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眉头微蹙，随即让他们自己训练，大步朝她走来。
“伤还没好，乱跑什么？”他语气冷硬，目光却在她身上迅速扫过，似乎在确认她的状态。
封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走个路把自己走趴下了，她冲他笑笑：“谢谢你啊！我己经没事了。”
李聿桁看着她明亮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他原本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低声道：“没事就好，受伤了要记得说。”
封釉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嘀咕——她以前一天最多走三千步，昨天走的路是以前半个月的量。
“你吃饭了没！不过这个点也没有吃的了。”李聿桁看了训练场一眼。
“吃过了，吃过了。”她刚刚趁没人就吃了一个馒头，她其实还想喝粥的，条件不允许。
“李营长，昨天说入党的事？怎么申请啊！”封釉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刚刚忘记戴手套了。
“你稍等下，我带你去写入党申请书。”他和其他人说了一声就回来了。
李聿桁跑回来时，封釉正跺着脚取暖，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他递过一副手套："先戴上，别冻坏了手。"
封釉愣了一下，接过手套时触到他掌心厚厚的茧。她低头快速戴上，耳尖微微发烫。
"走吧，去办公室。"李聿桁领着她穿过训练场。积雪在他们脚下咯吱作响，远处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口号声。
办公室里生着炭火，暖意扑面而来。李营长从抽屉取出信纸，突然想起什么："你会写吧？"
“我会的。”说完封釉就低头写了起来，入党申请她己经写过一次了，熟练的很！
李聿桁看着封釉的书写，还微微有些惊讶。她的字迹工整有力，行云流水般铺陈在信纸上，显然不是第一次写这样的材料。
"你以前写过入党申请？"他忍不住问道。
封釉手中的钢笔微微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一个小点。她抬起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我以前看到别人写过。"那个别人就是我(●ˇ?ˇ●)。
炭火噼啪作响，李聿桁往火盆里添了块炭。火光映在封釉的侧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他注意到她写字时微微蹙起的眉头，那是全神贯注的神情。
"你字写得很好。"他由衷地说。
封釉轻轻摇头："在家练的，我爸爸说，字如其人。"她说着，笔下不停，"就像打枪要练准头一样。"
李聿桁笑了。他喜欢这个比喻。窗外寒风呼啸，而屋内炭火温暖，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格外清晰。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兵，忽然期待她得加入了。（你期待的对）
"写好了。"封釉将信纸递给他，"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李聿桁接过信纸，目光扫过那些工整的字迹。申请书写得诚恳朴实，字里行间透着坚定的信念。他抬头，正对上封釉期待的眼神。
"写得很好。"他点点头，"等下我就递上去。"
封釉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炭火突然蹿高的火苗。她站起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谢谢营长！"
李聿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寒冷的冬天，因为这一纸申请书而变得有些不同。他将信拿起就往政委办公室走去。
——
“报告！”
“进来，有什么事？老乡都安排好了？”张政委头都没抬，拿放大镜研究地图。
“都安排好了，年轻的都要申请入组织。我这里也有一份，你看下。”他把封釉的那份申请书放到张政委面前。
他看到眼前字迹大气工整，条理清晰，很漂亮的一手字。看到后面的落款，他眼神微闪。嘿…这不人就来了嘛！他正发愁找人呢！
张政委嘴角微微上扬，手指在申请书落款处轻轻点了点："聿桁啊，你看这封釉同志的字，笔锋刚劲又不失秀气…"
“政委，她的申请能通过不，还有你有话首说，别这样叫我。”李聿桁太了解这个政委了，所以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嘿…臭小子，她的申请没问题。”张政委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随即说出了这次的目的。
“这次有个任务，需要一个女的和你扮夫妻！”他说着就在封釉的申请书上盖了章。
“好了，己经存档了。欢迎她加入我们的革命事业。”把东西放入资料箱，张政委让李聿桁和封釉半小时在这里开会。
“具体任务内容是什么，为什么要封釉同志，她一个新人还没有培训过？”李聿桁没有急着离开。
"所以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张政委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密函，"上海地下电台被破坏后，我们急需重建联络网。因为之前任务细节，这次那边需要一个女同志打掩护。我听回来人的汇报，这姑娘一个人杀了一个先锋。胆大心细呀！再说这姑娘年龄也刚好和你相配。"
“你先去通知她过来开会。这次的任务关系着我们整个大后方的安危，其他人我不放心。”张政委也是没办法，李聿桁能力突出，打仗也是把好手。如果不是上面点名，他还不想放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