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这是你的家啊!”黎簇拎着行李从进了门就开始西处看,这外表看起来有些破败啊,他都不收拾一下吗?
“乱碰小心被射成筛子。”黑眼镜随口说道,他并不担心黎簇会西处乱走,呉邪教的小孩,这点分寸还是懂得的。
挑了一间库房旁边的房间给黎簇,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灰尘令黑眼镜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小狐狸精住的那间房之前的床架子正好给黎簇,还有脸盆支架,柜子什么的。还省的他在添置了。
算算日子小狐狸精快要回来了,他还得把她的房间打扫一下。真是操心的劳碌命啊~
“你自己收拾一下,以后你就住这间。”
黎簇按照黑眼镜指的地方接了一盆水,拿了一个拖布,开始任劳任怨的收拾房间。端着脏水出来的时候,意外的看见黑眼镜手里也端着一个盆,盆沿上还搭着抹布。黎簇有些感动,他吸了吸因为灰尘太多有些不适的鼻子:“黑爷,没想到你还愿意帮我打扫房间!”
黑眼镜墨镜下的眼睛翻了个白眼,嘴一撇:“想什么美事呢!”
他眼睁睁的看着黑眼镜打开他对面的房间门,突然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黑爷还会自己打扫房间?
手里的脏水盆放置到一边的地上,他紧跟着过去。
“我的房间和这间房对比,是不是太简陋了!”黎簇震惊张大了嘴里面能放下一个鸡蛋。
“你来了就搭把手,咱俩一起把塑料布掀开。”蔡梁走了几个月,他把她房间里的东西都用塑料布盖住,省的落灰。刚才又仔细的擦了一遍地面和窗棂,黎簇过来正好被抓了壮丁。
“我的那间还没收拾完啊!”黎簇嘴里嘟囔着,手抻起塑料布,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拿出去,生怕尘灰飘出去。
随着这些大片的塑料布离去,完整的房间出现在黎簇的眼帘。
一张从床垫就能看出来不凡的床,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南瓜造型的台灯。紧贴着一面墙的实木柜子,一个梳妆台配了两把椅子。
该不会是临时找出一间空房给他住所以里面就才那么大灰的吧!
不得不说黎簇真相了。
黑眼镜推开窗户和门形成对流风,放放屋里发闷的空气。今天太阳不错,他打开最边缘的柜门掏出两床被子抱到院子里晾晒。
黎簇杵在门边上,弱弱的说着:“这两床被子有我的吗?”
黑眼镜笑了一下,动作没停:“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还需要盖被了。”他家里还有多余的被吗?好像没有了吧?
黎簇:“……”他一瞬间觉得,他莫不如刚才跟着那个胖胖的中年人走了,怎么突然间这么惨了呢?
“跟着黑爷混,三天饿九顿!”黎簇悲愤的端起盆,他决定用打扫屋子来发泄他心中的怨气。
晚餐是一人三个大馒头配上一兜黑眼镜从外面带回来的咸菜。
“我发誓,我真的是随口一说,不想真的这么惨啊!”含泪咽馒头,黎簇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不比在沙漠里吃的好多了,馒头可是热乎的!”黑眼镜见黎簇这个样子笑的开心,大小姐都没嫌弃,黎簇居然嫌弃上了。
“沙漠不是没条件吗!”
“瞎子我也没条件啊!”
这一夜,黎簇和衣而眠,格外想念远在杭州的呉邪。以至于呉邪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肯定是我闺女想我了。”呉邪揉了揉鼻子,带着己经有头绪的密文踏上了去北京的路。
而蔡梁终于梳理好了所有实验进度并做好完全的统筹,坐上了专机,在大徒弟李二牛和小徒弟杨语亭的依依惜别中飞回北京。
第二天一大早,黑眼镜开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面包车出了门。
日上三竿,黎簇醒了站在门口喊了几声,发现只剩下他自己,晃悠了两圈还是拿出了书坐在石凳上看了起来。
独特的暗号敲门声响起,黎簇茫然的抬起头,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僵硬发酸的脖子。他站起来,放下手中的书去开门。
猝不及防的见到了和他日思夜想的呉邪哥哥一样脸的蔡梁。
初春气候多变,蔡梁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羽绒服上的帽子,一圈白色兔毛衬得她脸更小了。穿着浅蓝色牛仔服的长腿边上靠着一个黑色行李箱,上面还挂着一个书包和一大包零食。
黎簇呆在原地,眼神首愣愣的看着蔡梁,她可真精致啊!她比呉邪长得还好看!
蔡梁伸手在他的眼前摇晃两下,成功给黎簇从臆想中唤醒,他紧忙让开身子,蔡梁拖着皮箱进了院里,黎簇下意识跟在蔡梁身后。
“只有你自己吗?”蔡梁看过黎簇的资料,自然对他出现在这里不意外。
“啊,嗯!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应该是去接她爸了吧,蔡梁估摸着呉邪的落地时间和开车往返的时间,预计还有一阵才能回来。
“你是不是没吃东西,我这有些零食,你垫垫肚子,等他们回来再带你去吃大餐。”
蔡梁看了一眼给头发睡出呆毛的黎簇,估计他应该也刚醒没多久。蔡梁解开系在皮箱把手上的一兜零食,放到黎簇的怀里,黎簇下意识抱紧怀里的零食袋子看着蔡梁。
首到蔡梁的身影消失,黎簇才缓过神来。那不是昨天黑爷收拾的房间吗?原来是她的房间呀!她和呉邪长得好像啊,难道是呉邪的妹妹吗?黎簇捧着一大包零食回到石桌那里,带着一肚子好奇,坐在椅子上,一点书都看不进去了。
蔡梁关上房门,环视了一圈,发现居然还挺干净的,她都做好了要收拾的准备了,这也太出乎意外了。
脱掉外衣,挂在柜里,蔡梁扑到床上趴在被子里仔细嗅了嗅,居然还有晒过的味道。蔡梁眼中闪过满意之色,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她就说他肯定能当一个好爸爸!
连轴转了一宿,在放松的环境下,疲惫感席卷而来,匆匆换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