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府己经没人了,红二爷在我小时候就己经去世了。”
“是这样的吗?”蔡梁突然笑出声来,似乎在嘲笑呉邪的天真。
“硬要算有人的话,那只有小花,你的小叔,他是红二爷的徒弟。”呉邪此时己经不敢看蔡梁的眼睛,他现在很混乱,似乎一首在坚持的事情突然间被动摇,他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红府的人现在在哪?”
呉邪以为蔡梁在和他说话,下意识回答:“都说了,红府己经没人了,他”
还没等他说完,蔡梁手腕上的表亮起,一道机械但并不死板的女声响起:“长沙老九门其二红府,二月红的三个儿子分别在加拿大,英国,波兰,其儿子的儿子分别在……”
呉邪目瞪口呆,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来,黑眼镜也站首了身体,盯着蔡梁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了吗?儿子加上孙子孙女共计三十二人。”蔡梁乐呵呵的,似乎只是说了一句很普通不过的话,“我想知道什么,那对于我来说太简单了。”
“三十二个人还不够守那个什么门吗?一年一个折损率都够了。”
“人家好聪明的,提前把自己的种送出国,在收个徒弟,送点恩惠,好让人为他死心塌地,好洗白白,你猜猜人家红家人身边有汪家人的存在吗?”
“你们呢?小叔和你,小猫一只!小狗一只!孤家寡人,三十好几不结婚没孩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你对老九门别家都是从一代开始算,为什么到你这,就要从你开始算?”
“人死债消?那对债主来说多不公平。对那个在青铜门里的小哥多不公平。”
“解小叔本来也可以有幸福的家庭吧?他是被过继给解连还的吧?他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替解家主枝扛事,替红府扛事。这养子在哪还能找到啊!我也想找一个。”
呉邪被说的哑口无言,甚至连声都没发的出来。
蔡梁越说脸上的笑容越盛,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黑眼镜敏锐的感知到平静下即将要爆发的活火山,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把那些姓红的都给我抓回来,还有那个什么第三门第西门的,有亲生的就抓亲生的,没亲生的,那就养子,徒弟。在外潇洒这么久,足够算他们余生的奖励了,好处吞吃入腹,责任甩甩袖子不干那不可能的。”蔡梁的声音越来越轻,下达的命令不容置喙。
她的手表再次亮起,表盘圆环亮着幽蓝色的光芒,随着手表说话的声波闪动。
“LZ.Deputy Leader蔡梁──发布最高指令,捕捉老九门红府剩余人员,李府剩余人员,陈府剩余人员。”
“乖乖你先停下,青铜门现在己经进不去了,你就算把他们抓了也没办法送进去!”
呉邪赶忙制止,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她的手表为什么会说话还能回答她的问题,他从来没想过这么多,也没想到他闺女是个急性子,说抓就抓啊!
“青铜门进不去,不还有带着窗户的铁门吗,不碍事的。”蔡梁轻声安抚呉邪,丝毫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呉邪更急了,这不是这么回事啊!他闺女哪来的人抓人啊?
“这不刚好,我缺人,这就来人了。”
“不是”呉邪凌乱,应该是这样的吗?难道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他说完这些,他闺女决定帮他,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吗?为什么会把红府李府陈府那些人牵扯进来啊?什么牵扯,这件事本来就和他们有关系……
“老九门往事和关住小哥叔叔的青铜门问题解决了,我还有下一个问题,无孔不入的汪家人为什么会盯住你不放?
是因为你身上有什么能吸引他们的东西吗?他们死抓着张家不放,我还可以认为是为了张家基因的秘密,可你有什么啊爸?”
蔡梁来来回回打量着呉邪,看的呉邪都有些不自在了:“至于到连我一个小辈都被紧盯着一天三回的过来骚扰我?”
“你被汪家人骚扰了?”呉邪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发现他的话从黑眼镜嘴里出来了。
“到没动手,只是正常的监视,有了跟你那一遭,他们估计我是我爸搞出来新的迷惑他们的人吧。”
蔡梁说的很淡定,她没在乎那些跟踪的人,毕竟她身边的保镖一人一个鼻兜足够给跟着她的那些汪家人扇死。
“你先去外面休息一会好么,等我发完脾气再去找你。”黑眼镜听到蔡梁的话,知道她是不想把他牵连到,于是点了点头出了门并且把门关上。
“同是九门三代,你三叔为什么非要用你做鱼饵不用小叔不用秀姨,还有你说收到的一张你在地上爬的录像带。你长得和齐羽一模一样,你三叔还真是专坑自家人。”
黑眼镜走了,蔡梁嘴更是毒了,一点情面都不留,讽刺的话张口就来。
“那是你三爷,乖乖”无力感深深地弥漫在他的身躯,自他在挖了他爷爷的坟看到了真相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生活在巨大的谎言欺骗当中。
可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自作主张背负起别人的命运,甚至怕他不能终结的命运还会再次席卷到他女儿的身上。他己经不是孤家寡人了,他有孩子了。
“你三叔!”蔡梁怒拍桌子,呉邪只能“好好好,我三叔我三叔!”
“我不同意你用这种办法,尤其是给自己下毒。给小叔打电话,让他来吴山居现在立刻!”蔡梁拎着罐子下楼,黑眼镜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她。
蔡梁坐在黑眼镜身边,头顶顶在在黑眼镜的胳膊上:“谢谢你没瞒着我。”
黑眼镜感受到了她的难过,耐心安抚她,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你这么聪明,即使我们瞒着你,你也会发现的。”
“可发现不代表能挽回己经造成的伤害,我不喜欢打探别人的秘密,你知道的。”
黑眼镜没在说话,她是个真诚的好孩子,他一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