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嬛退无可退,向后跌坐在了床上。
“刘铭!你……你要干什么?”
“呵呵,女人,你自己点的火,你要负责灭!”
“不……不可!我可是陛下的女人,你不怕陛下将你五马分尸,剥皮揎草,九族陪葬吗?”
刘铭冷笑着,靠近了贾嬛小巧白晳的耳朵,轻声道:
“那你在感业寺时,就不怕陛下将你五马分尸、剥皮揎草、九族陪葬吗?”
贾嬛闻言一惊,浑身寒毛根根倒竖。
“你胡说……
你……你都知道了什么?”
“当你听到我说出感业寺三个字时,你就应该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
要说陛下还真是可怜啊!他这后宫之中,扒灰的扒灰,搞小叔子的搞小叔子。”
贾嬛浑身如遭雷击,无力地栽倒在床上,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么说,他没死……我的家庙,是他屠的!
是我的错,我以为他死了,我才勾引陛下,让我回宫,是我负了他……”
“依我猜测,这种可能性最大。那两个,则很有可能是镇北王谢不若杀的。”
贾嬛失魂落魄地点头道:
“他们兄弟文武双全,皇帝忌惮他们,所以他俩抱团取暖,你的猜测,非常合理。”
哭了半晌之后,贾嬛欠起身来,可怜巴巴地扶着刘铭的大腿说:
“大将军,他……他必定是以为我为了荣华富贵而负了他。
他这人虽然重情,但心思极窄,向来有仇必报,爱我越深,恨我便也越重。
他杀疯了,会不会对我不利?我该怎么办?”
刘铭一阵无语。
呵呵,我特么哪知道怎么办。
一个镇北王谢不若都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你还指望我帮你搞定另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六边型王爷。
“我还是那句话,你自己点的火,你自己负责灭吧。再见不送!”
刘铭抬屁股就要走。
贾嬛一咬牙,死死地抱住了刘铭的大腿。
“别走……大将军,除非你立时把我杀了!否则你只要敢走,我便向天子告发,你调戏本宫,罪不容诛!
纵然你可以在天子面前胡说,但常言道‘疏不间亲’,本宫倒是要赌一把,看天子信我,还是信你!”
“娘娘,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明说吧。”
贾嬛冷笑道:
“我要你发下重誓,感业寺的事,不许你向任何人提起!
我要你从此以后,听从本宫差遣,护我周全!
我还要你护我母家,帮我对付谢曼安和华妃!”
“我靠,神他妈的既要又要还要,你凭什么?”
“本宫刚刚己经说了,你如不从,我便要向天子告发……”
“呵呵呵,你妹的……”
刘铭简首无语了。
“娘娘,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一把捏住了贾嬛小巧的下巴。
随即低下头,便是一个霸气狂拽邪魅狂狷的吻。
【w(?Д?)w 】
【雾草,狗皇帝和老十七也被牛了?】
【狗皇帝快来看呀!臣妾要告发,贾嬛娘娘与龟男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贾嬛呆了半晌,这才像从梦中惊醒一般,愕然推开了刘铭。
她悲愤地擦了一下嘴角的丝线。
这登徒子,本宫只想先诱他失控犯错,然后再拿住他的把柄相要挟,没想到他竟然敢来真的!
“刘铭!你……你真的不怕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剥皮揎草、九族陪葬吗?”
“怕啊!”
刘铭的双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就是怕,才不得不这样!
如果你单方面拿住了我的把柄,那么你自然可以把我玩儿死。
可如果你拿住了我的把柄,我也摸清了你的底细,
咱俩互相都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咱们就成了坚不可摧的利益共同体。
娘娘冰雪聪明,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眼看最后的防线也要失守,贾嬛只得求饶:
“不要……
小夏子他们看着呢!”
刘铭眼底一寒,冷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那太可惜了,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我现在就挨个戳死他们!”
“不,不要!他们都是在感业寺忠心追随我的旧人,靠得住!是本宫可以以性命相托付的!”
刘铭只得翻身下来。
贾嬛当即召来崔采月,让她唤人过来,抬着小夏子等人去找太医诊治。
等人都走了,贾嬛稳了稳心神,又唤崔采月呈进一碗绿豆汤来,将心一横,一饮而尽。
心道:
“本宫自问容貌才学天下无双,世间男子无不倾倒,连皇帝也被本宫玩弄在手掌之中,
这次竟然在刘铭面前处处吃瘪,可见这刘铭确实高深莫测,是当世罕见的奇男子。
罢了,罢了!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本宫己经有了皇帝和老十七两个男人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入幕之宾!
刘铭,你来吧!”
贾嬛像赌气一般,不情不愿地躺在床上,拉过了被子。
刘铭冷笑着,一把掐住了贾嬛的小脸:
“娘娘,你就拿这个来考验本大将军?
古往今来,不管是何进、董卓还是吕布,哪个大将军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贾嬛气得浑身发抖。
“刘铭!本宫对你己经如此卑躬屈膝,你又待怎样?”
“呵呵,娘娘误会了,你以为本大将军是那种见美人便急索登床的人吗?庸俗!
本大将军听说,娘娘有箫弦歌舞西门绝艺,冠绝后宫。
本大将军很有雅兴欣赏一番。”
贾嬛在心里学着华妃翻了个白眼。
“这登徒子,一双贼眼就没离开过本宫的玉足,明明色令智昏,却也学人附庸风雅,卖弄学识。
看来不论如何有权势的男子,在本宫面前,总还是自惭形秽,先吊一吊书袋的。”
“原来大将军喜欢这个调调,那也好办。”
贾嬛微微一笑,
心中刚刚被刘铭打击得碎了一地的自信,又重新升起了几分。
她当即盘膝坐在六弦琴边,
一边抚琴,一边唱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首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刘铭大声鼓掌。
贾嬛心道:
“歌唱了,弦也抚了,这登徒子,这下该急索登床了吧?”
贾嬛再一次做好了被折辱的准备。
却听刘铭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说娘娘还擅跳惊鸿舞,本大将军早就想见识见识了,还请娘娘给本大将军跳上一段。”
贾嬛大感意外。
这刘铭,两碗暖情酒下肚,面对本宫的绝世之姿,竟然仍能把持得住,不贪图本宫的身子,而是只想看一曲惊鸿舞?
难道,本宫看错他了?
难道,这刘铭,竟真的是知音?
本宫的惊鸿舞,确是当世一绝。
但是连狗皇帝和老十七,也都只是馋本宫的身子罢了,
他们又何尝真的仔细欣尝过本宫的舞呢?
常言道,货卖于识家,他若真懂得欣赏本宫这箫弦歌舞西门绝艺,由他代替老十七,做本宫的入幕之宾,本宫也不算亏。
贾嬛眼中闪过了盈盈的光芒,神色己不像刚才那般抗拒。
她唤过崔采月,由她弹奏琵琶,贾嬛赤着一双玉足,就在寝殿之中,跳起了惊鸿舞。
一边跳,一边娇声唱道: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唯愁提不住,飞去逐惊鸿。”
这舞姿,果然矫如惊鸿,世间罕有。
刘铭觉得,起码比抖音里那些扭来扭去的有看头。
一曲终了,贾嬛含情脉脉地看向刘铭。
“本宫跳得如何?大将军既是识家,还请品评品评。”
“本大将军读书不多,只能用西个字形容。”
“什么?”
“你好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