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下陷。
傅晏城炽热的呼吸,就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温以宁牢牢笼罩,一寸寸的包裹。
她仰着脖颈,双手攀附上他的背脊,指尖陷入紧实的肌理之中。
一首到深夜凌晨。
一首到她带着哭腔求饶。
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傅太太,还没做什么呢,这样就不行了?”
他咬着她耳朵,带着调笑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嗓音磁性低哑。
“你、你越来越讨厌了…”
温以宁脸颊滚烫,紊乱的呼吸还未平复。
她虚软的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傅晏城,可推了两下发现根本推不动,反而更加刺激了他。
令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暗沉如墨,仿佛隔着黑暗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晏城…你先下来…我不行了…”
温以宁只能服软,生怕他又胡来。
“那傅太太…先叫声好听的,我再考虑。”
傅晏城耳鬓厮磨,嗓音充满暗哑磁性。
“你…你想听什么…”
温以宁身子一软,知道他在故意撩拨她。
脸颊一下子更红了。
所幸现在关着灯,看不见。
但依旧是羞死人了。
她哪里会不知道,傅晏城想要让自己喊他什么。
可是“老公”两个字,实在是有些羞于启齿…
“傅太太,那我可要继续了…”
傅晏城故意拖长着尾音,修长手指掐着她的细腰,一点点钻进睡裙里,就要继续使坏。
“不要…”
温以宁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身体绷得紧紧的。
她实在不行了…
她也不知道,晏城为什么在她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力气。
尽管他们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光是接吻,就己经把她吻得窒息…
她几乎能想象到,等月事结束后,他会如何将她彻底占有——
到时候,肯定会掐着她的腰,一遍遍诱她喊他老公…
“傅太太,在想什么呢?”
傅晏城察觉到她的走神,薄唇在她颈侧流连,隔着黑暗低笑。
“没…”
温以宁别过脸,小手推了推他,“你先起来。”
“可傅太太还没叫我?”
傅晏城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在她腰间若有似无的画圈,引得她肌肤一阵战栗。
“痒~”
她瑟缩了一下,再度推了推他。
傅晏城眸色骤深,喉结在黑暗中性感的滚动。
他微凉的薄唇再度压下——
“晏城!我…我有事问你!”
温以宁慌忙转移话题。
傅晏城身体一顿,嗓音带着暗哑:“什么事?”
“你、我…我想不起来了…”
温以宁慌乱中支支吾吾,这本来就是她的借口,临时编不出理由。
傅晏城隔着黑暗,盯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唇角倏然勾起戏谑的坏笑。
他知道这是她的缓兵之计,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傅太太这是还没想好借口?”
“你…哼!”
被无情揭穿,温以宁顿时羞恼,扯过被子蒙住脸。
“好了,不逗你了。”
傅晏城终究不忍心逼她太紧,靠回床头,替她找了个话题。
“既然傅太太想不出,那我问吧。”
他神色忽然郑重,“以宁,当年你…为什么想轻生?”
他知道以宁当年患上了抑郁症。
他想要知道,她当年在水库前动了轻生念头,是因为温家,还是其他的事情。
“你是说…我跳水库的事?”
温以宁怔了怔,收敛了情绪,轻声问道。
“嗯。”
傅晏城颔首,语气格外的严肃。
“其实…”
她脸颊突然有些红,想起当时的情况,指尖无意识绞紧被子,“其实…当年是我失足掉下去的…”
“失足掉下去?”
傅晏城瞳仁一缩,难以置信。
“嗯…”
温以宁不好意思的点头,“本来…我确实想着要是死了,能一了百了该多好。”
“可是…我想起母亲临终前紧握我的手,叮嘱我要好好活着…”
“所以,我当时收回了轻生的念头…”
当年,她确实绝望过,也抑郁过。
母亲的病逝,对她来说就是重大的打击。
可想到母亲临终的期望,想到温倩倩母女得意的嘴脸。
要是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正好称了她们的心意?
傅晏城眸色沉冷,呼吸忽然有些深重。
尽管温以宁没有把话全部说完,但他也己经明白。
“是因为…温倩倩母女?”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低沉的凉意。
“嗯。”
温以宁没有否认。
她永远忘不了,那对母女在母亲病房前的猖狂笑声。
更忘不了,她打电话求温砚执来见最后一面时,他的冷漠敷衍以及种种的不作为。
甚至到最后,都没能让母亲见他最后一眼!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幕。
她也永远不会原谅他们,不会再踏进温家半步!
但是这些账,她迟早要一笔笔讨回来!
替她的母亲,讨回来!
傅晏城感受到她的颤抖,掌心包裹她冰凉的小手,指节一点点的收拢。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温家,该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了。
五天后的宴会,他会让他们悔不当初!
为他们曾经伤害以宁,让她痛不欲生的每一刻,付出代价!
他握紧她的手,正欲开口。
“嗡——”
床头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傅晏城眸光一动。
他单手拿起手机,划开屏幕。
下一秒,黑眸中戾气骤然翻涌!
“傅总,雇人放火的凶手,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