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的把小布包扔在了地上,慌忙满地去找工具,正好看见贴着公园围墙的墙根,有根两尺多长小臂粗的木棍子,跑过去哈腰抄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救人如救火!
他双手举着棍子冲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抡圆了,“啪!”的一下,就砸在了那人的胳膊上。
“啊!”一声惨嚎,那人一个趔趄竟然没摔倒,手里还攥着那根线。
秦意更是焦急起来,抡起棍子又要再打......
随后,就见一条腿快如闪电般的踢了过来。
瞬间,脚尖己经踹在了秦意的胸口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脚也随即而来。
“啪啪啪!”秦意就被踹了七八脚。
他就感觉胸口阵阵发闷,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噔噔噔”后退了几步后,仰天重重的摔在了人行道上。
紧接着,那小个子一个虎跃,就用膝盖顶住了他的肚子,秦意差点把早上那八个牛肉包子都吐了出来,
只见这人眉毛一立,大喝道:“说,谁让你来暗算范爷的?”
秦意刚看清他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话,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人一见他晕了过去,也有些意外,这身手太差了点吧?怎么才踹几脚就这熊样了呢?
他的年纪约有十八九岁,个子多说一米六五,但身材颇为健壮,短发圆脸,蒜头鼻子,月牙一般的浓眉,双眼皮大眼睛,长得甚是喜庆。
他随手从后裤兜里面拿出一瓶刚买的矿泉水,还是冰镇的,被秦意打的那条胳膊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用牙扭开盖子,就倒在了秦意的脸上。
秦意悠悠转醒,胸口疼的厉害,又感觉满脸都是水,抬手擦了一把。
“你他妈踹我嘎哈?”秦意见那小个子没走,还蹲在自己身边,有气无力的问他。
“你干嘛拿大棍子削我?”小个子也问他。
“我不是看你触电了嘛!”
小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触电?啥触电?触啥电?啥意思?”
“你扯着那根电线一首打摆子,不是触电了呀?”
“我去!大哥,你没看见那电线上面还挂着个风筝吗?我就是看那风筝挺好看,想拽下来呀!”小个子哭笑不得,“再说了,你啥眼神呀?我扯的那线是风筝线好不好?也不是电线呀!”
秦意躺在地上,抬眼正好看见了天空中那两排电线上的风筝,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孩子玩的时候,这个风筝被电线刮住了,也没想办法整走。
那是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惟妙惟肖,蝴蝶尾巴还有两条彩带,因为没有风,蔫头耷脑的好像在嘲笑着秦意。
“我靠!”秦意眼前又是一黑,气的骂了出来,委屈的真想痛哭一场,我是不是记错自己的身世了?难道我是那霉神下凡的吗?平白无故的又特么挨了一顿打。
“这事闹的!”小个子挠挠头,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红着脸说:“大哥,我送你去医院吧!”
秦意想了想,算了,去医院还得花钱,看这小子穿的这个寒酸,估计也是个穷鬼!等明天灵气能用了,调养一番也就好了。
想到这儿,他就摇了摇头,说:“算了,没多大事,你胳膊咋样?”
“不知道,不敢动,你这一下太突然了!”
“我看看!”
小个子侧身让秦意看胳膊,秦意躺在那儿,也没起来,伸手摸了一下,嘿嘿乐了,很欣慰,因为这货的胳膊竟然被他打折了!
“你去找几块长条的木板来!”秦意就想给他治疗一下,毕竟是自己打折的,如果去医院还得自己花钱,有点舍不得,现在他才理解,为啥人家都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了,自己穷的一点良心都没了。
“干啥呀?”小个子问他。
“我给你包扎一下!”
“你是大夫?”小个子有些狐疑的问他。
“嗯,兽医!”
小个子听出来他在变着法骂自己,朝地上啐了一口,捂着胳膊,站起来就去找板子。
秦意躺在地上,闭目养神去调动那缕灵气,结果还是那样,死鱼般的一动不动。
“靠!”秦意又骂了一句,哥们都被打成这样,你还耍赖!骂归骂,他也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小个子就找来了几条脏了吧唧的木板,秦意坐了起来,抽出自己旅游鞋的白鞋带。
他忍着胸口的疼痛,双手在他那条胳膊上一捋一捏,不到十秒钟,就把这小子的骨头对齐了,这小个子倒是硬朗,咬着牙一声没吭。
随后,秦意用木板和鞋带就包扎起来,又让他把远处的办公小布包捡回来,把那白布撕下来一条,用来给他吊着点胳膊,避免错位。
这手艺虽然看着很难看,但他自信,就是去医院,也没有哪个大夫能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能把这小子骨头接合的这么好!
十秒钟而己,这小子不遭罪,自己还不浪费钱,看来那五百年的医术没白学呀!虽然还没用医术赚过钱,但起码省钱了!
想到这儿,秦意内心又有点小得意。
一对难兄难弟,捂着胸口,吊着胳膊,相互搀扶,又回到了鸿运旅店。
秦意重新开了房,没办法,现在这个样子,没法去租房子了。
柜台里又换成了那个花卷头的胖大姐,这胖大姐望着正在缓慢上楼,相互搀扶依偎着的两个人,恍然大悟:我说昨晚你不稀罕白雅呢,原来好这一口!
想到这儿,胖大姐又是摇头叹气,白瞎这么个帅小伙了!
两个人一人躺一张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叫啥?”秦意问他。
“盛范!”
“啥?”
“盛范呀!”
“哈哈哈哈!”秦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牵扯着胸口又是一阵疼。
“靠,乐啥呀!我爸姓盛,我妈姓范,所以我叫盛范!”盛范估计是长这么大,没少解释这个。
“哎呀,你爸可是真有才呀!”秦意要不是胸口太疼,还想笑一会儿。
“我爷起的,谁知道他老人家当年咋想的呢,见谁都的解释!哎!”盛范也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