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刚出大远门,就首接回家了。
既然派出所不给他们街道办面子,那以后也别怪她不给他们面子。
到了交道口派出所以后。
张仲民被单独请进一间小办公室。
沈兴邦给他倒了杯白开水,门一关,脸上的公事公办褪去几分,带上点熟稔的意味。
“坐吧,仲民同志。”
说完,他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刚才那阵仗,吓着了吧?”
张仲民双手捧着搪瓷缸子,温顺地点头:“谢谢沈同志,是有点懵,给组织添麻烦了。”
"麻烦谈不上,职责所在。"
沈兴邦摆摆手,声音压低了些。
“宋有福,宋哥,前儿个还跟我提过你,说有个有本事的弟弟在轧钢厂,让我遇见了关照点。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还是这么个场面。”
张仲民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宋哥那条线起了作用。
那就没必要再继续装老实人了,他假装从兜里,实际上是从空间拿出那盒未拆封的华子,递了过去。
“让宋哥和沈哥费心了,今天这事儿,真是……飞来横祸。要不是沈哥您秉公执法,我怕是骨头都让人拆了。”
“秉公执法是本分。”
沈兴邦本来不想收的,但一看是华子,就只给放到了抽屉里。
“咳咳,仲民老弟,这事儿吧,真要是掰扯起来,你那个兄弟手上可是实打实抄了刀的。”
仲民见他不收,又拿出大前门来分了他一根,然后自己也点上了。
“沈哥,先抽根烟再说。”
“按条例,意图持械伤人或防卫过当,该拘该罚,也跑不了,真要是按章办事,两边都讨不了好果子吃,你看这事儿……怎么个章程?”
张仲民吸了口烟,说道:“沈哥,您是明白人,今天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您看得最清楚,真要罚我那弟弟,他冤,我也心疼。”
沈兴邦说道:“那就都关一晚上,明天我给他们放了的。”
张仲民可不想简简单单的关一下了事。
于是他话里有话地接道:“哥,我今天给厂里跑采购,刚巧弄到一批上好肉,厂里领导挺满意。”
沈兴邦听到这儿,烟都不抽了。
张仲民见他感兴趣,也是首接问道,
“您这边所里同志们要是伙食上还缺点油水,就言语一声,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搞点计划外的肉食,还算有点门路,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
这话递得很清楚。
沈兴邦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这小子,年纪不大,人情世故倒是通透,难怪宋有福特意打招呼。
“嗯,情况特殊,守亮同志护兄心切,情有可原,但行为方式确实莽撞了,批评教育是少不了的,至于何雨柱、贾东旭那两个混球……”
沈兴邦冷哼一声,“无故寻衅滋事,必须让他们深刻认识到错误,接受教训,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安排。”
张仲民感激地点头,“都听沈哥安排,那就交给您了。”
然后沈兴邦就把张仲民留在这里,去了趟临时拘留室。
不知道跟值班的老哥说了什么,守亮就被叫了出去,里头就剩下傻柱和贾东旭了。
易中海、许大茂、刘海中也被请到了另一个屋子里,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傻柱见状,还在梗着脖子不服气。
“凭什么关我们?是他们拿刀砍人。”
贾东旭则吓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没过多久,铁门再次打开,两个面无表情的人走了进来。
“何雨柱!贾东旭!出来!”
傻柱还想硬气两句,被其中一个人猛地一推搡。
“废什么话?走!”
然后就被粗暴地带了出去,留下拘留室里一片死寂。
隔壁的易中海听到是这个动静,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两人进到审讯室以后,门关得严严实实。
可还是多少能听见压抑的闷哼和呵斥声。
“说!为什么动手打人?谁指使的?”
“没…没人指使...”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皮带抽在肉上。
“啊——”
是贾东旭杀猪般的惨叫。
“冤枉啊是那个张仲民……是他兄弟……”
“还狡辩?!人证物证确凿,你们俩就是主犯,给我吊起来。”
一阵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
傻柱和贾东旭只穿着单薄的汗衫。
傻柱被粗暴地反剪双手,一条粗麻绳猛地套住他右脚脚踝,在房梁的铁钩上一挂。
他整个人瞬间被倒拽着提溜起来,只剩左脚脚尖勉强点地,全身重量都坠在右腿上。
筋腱被拉扯的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贾东旭待遇更好,首接被扒了鞋袜,一条腿被高高吊起,另一条腿被一个人死死踩在地上,整个人像只被钉住的青蛙,扭曲地趴着。
“啊——”
“疼死我了,饶命啊,我说,我都说。”
贾东旭哪里受过这种罪,剧痛瞬间击垮了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是傻柱,是傻柱先冲上去要打人的,我就是跟着骂了两句……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傻柱被吊着,疼得龇牙咧嘴,听到贾东旭这么快就撂了,气得破口大骂。
“贾东旭你个怂包软蛋!你他妈放屁!”
“何雨柱,你还敢嘴硬?”
一个人抡起橡胶棍,狠狠抽在他大腿外侧,肉眼可见地肿起一道紫痕。
“呃——”
傻柱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虽然浑,但骨头是真硬。
橡胶棍、皮带、穿着硬底胶鞋的脚……
雨点般落在两人身上,尤其是被吊着无处借力的傻柱,每一次抽打都带来撕心裂肺的震荡痛楚。
厉喝声、哭嚎求饶声、痛哼声交织在一起。
易中海听得真真切切,每一声惨叫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
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可怕。
许大茂听得又惊又怕又隐隐兴奋,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刘海中更是吓得两腿发软,差点尿裤子,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张仲民的关系,他攀定了。
这场深刻教育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当铁门再次打开,两人是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回来的。
傻柱脸色惨白,浑身是汗,右腿明显不敢着力,嘴角带着血丝,眼神凶狠中透着一股虚弱的倔强。
贾东旭则完全瘫了,脸上涕泪横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裤裆处一片可疑的深色水渍,散发着骚臭,眼神涣散,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哼哼。
“别打了……我说……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