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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神儿

执掌风 半山烟雨 6578 字 2025-07-03

第79章 大神儿

听了老中医的安排,我和柱子端着药罐,进了熬药的厨房。

老式的砖灶,也不知道多久没清理了,黑乎乎的灰,积了厚厚一层。

我扒拉开灶坑,一层层架好了柴火,费劲巴拉的才点着了松枝。

药罐子在熊熊的火苗炙烤下,很快就烧开了,按照老中医的要求,又转成了文火,“咕嘟咕嘟”慢炖。

没多久,一股怪味就打药罐子里窜出来,直往鼻子里钻,熏的我眼泪都出来了,那股臭味后劲太大了,上头!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就好比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有去过农村露天旱厕的吧?就是那种大粪夹杂着尿骚味,刺鼻的感觉,我眼前甚至已经有了绿豆蝇子乱飞,蛆虫在屎堆里钻来钻去的即视感……呕……实在受不了了!

我立马跑到屋外面,扶着门框忍不住的吐出来,本来柱子还没啥事,蹲在灶台边捏着鼻子给柴火扇风呢,听见我的呕吐声,他也受不了刺/激,立马跟出来狂吐。

我俩呕吐声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吐的昏天暗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无奈之下,老中医只好自己去熬药,一边熬,一边抱怨着骂我俩:

“你们俩啥也不是,这点味就受不了了?想当年我给人治烂脚丫子,挖腐肉都不带皱眉的,挖完脚丫子,一口气还能干两个大馒头!”

我吐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顾不上听他吹牛逼,不过我倒是有点怀疑,这老登是不是嗅觉有问题,闻不到味,要不咋可能受得了这么大的臭味!

一小时后,药汤熬好了。

老中医把药罐里的黑色药汤,倒进了一只搪瓷缸子里,喊我俩进去,给二牛喂药。

我和柱子一直躲在屋外面抽烟,不想进屋闻那股臭味,听见老中医喊我俩,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进屋。

二牛还处于昏迷状态,牙关咬得死死的,费了挺大劲儿,才把他嘴扒开。

汤药还没凉透,没办法直接灌,我只好让柱子端着搪瓷缸子,我用汤匙,一口一口吹温乎了喂给二牛,忙活了好一会,才把大半缸子汤药喂完。

见我们喂完了药,老中医满意的点点头,跟我们说,他配的这副药,只能暂时缓解二牛体内的毒素发作,让他不再继续恶化,但是撑不了太久,最多能管一两天,属于治标不治本。

紧接着,他又从抽屉里翻出个小本子,戴着老花镜来回翻找,我凑近看了几眼,是个记事本。

“找到了,就是这个号码。”

老中医撕了张空白的纸片,把找到的那个电话号码誊抄上去,又备注好了具体地址,说是让我们去喀左县,找一个老太太,没准她有办法治好二牛。

我从包里掏出两沓老人头,塞到老中医手里,感谢他帮忙医治二牛,虽说他没彻底根治,但是能缓解一两天,也算帮了大忙了,至少我们还能多出一两天的时间,去想办法。

老中医看着塞给他的两万块钱,直吵吵给多了,说啥也不肯收。

其实我觉得这些钱还真不多,一来人家把百年老山参都用上了,虽说只是些参须子,那也贵重。其次,这两万块钱里,有一大半算是给他的封口费,毕竟他知道我们盗墓的底细,只要他是聪明人,收了钱就不会到处乱说,对谁都好。

见老中医不肯收,我又推给了他,告诉他这只是一点心意,真要是治好了二牛,后面还会有报答。

见我执意如此,老中医推脱不过,只好把钱收了,帮着我们把二牛抬上了车,临走之前,又叮嘱我们,要去喀左找的人,名叫“李桂兰”,脾气有点怪,家里是祖传多少代“跳大神”的老香根,破阴邪有一套,很是灵验,还说二牛能不能过这关,就看造化了。

告别了老中医,我和柱子顾不上其他,去加油站加了满满一箱油,接着又奔喀左去了,按照老中医给的地址,去找那位“跳大神”的李桂兰。

“跳大神”这玩意儿吧,有的人认为是封建迷信,但是有时候你还真不得不信,玄学也好,迷信也罢,心里安慰也好,没碰上事你咋犟都行,咋说咋有理,等你碰上某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时,没准还真能救你一命!

在东北农村,几乎每个乡镇里,都有那么几位“大神儿”存在。

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信得格外邪乎,谁家孩子半夜哭醒、大人突然说胡话,都说是“撞客”了,得请“大神儿”掐算掐算,跳一跳。有时候跳完神,喝了点符水,病人还真就慢慢好了,这种现象很普遍。

眼下二牛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我们不忍心看着他等死,不管是啥办法,只要有上一丝希望,我们都得试一试,哪怕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好。

赶到喀左时,天已经擦黑。

老中医给的地址上,清楚的标明了,李桂兰家是在山嘴子镇的一处深山里。

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大概位置,山路不好走,皮卡车开到了半山腰就开不了了,后半段路,全靠走着去。

柱子看着周围荒无人烟的环境,怀疑我们走错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按照纸上写的电话号码,打去了电话,可是一连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

没办法,我又仔细核对了几遍给的地址,感觉应该没走错。

来都来了,就算是错了,我们也得上去瞧瞧,电话一直打不通,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我和柱子轮流背着二牛,趁着天还有点亮光,抓紧往山上赶,终于赶在天黑前,来到了老中医给的位置。

其实也不是很难找,整个山坳里,就这一家,想错都错不了。

眼前是一座破烂的土坯草房,房子的院墙还塌了大半截,更显得荒凉。

从倒塌的土墙断裂处往里看,能看见院子里面,有几棵歪歪扭扭的老桃树,这些桃树应该是有些年头了,看起来能有碗口粗细,树枝上挂着不少布条,随风摆的张牙舞爪。

要不是屋子里有昏黄的光透出来,我都怀疑这间屋子是不是荒废了,这种环境哪是人住的?

我站在破烂的院墙外头,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院子里一直没啥反应,不知道屋里没人,还是屋里人耳朵背,或者是压根就假装没听见,不想搭理我们。

我和柱子能抗住,二牛可拖不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推开那扇用树枝子夹成的简陋木门,往院里走。

进了院里,我又试探着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忽然猛的发现,就在靠近屋子的院墙边,赫然放着一具老旧的棺材!

这种环境,弄得我心里有些发毛,脑袋里不由得想起了“山村老尸”……

柱子一向胆子大,看见这具棺材,也不由得打起了尿颤,好悬没把背着的二牛甩到了地上。

我俩对望了几眼,互相稳了稳对方情绪,这才鼓起勇气往里去。

我走在前边,抢先推开了虚掩的屋门,前脚刚迈进去,就被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好几口。

那是一种,烧死人纸钱的焦糊味,混着旱烟叶子的辛辣味,呛得我和柱子直咳嗽。

屋门正对着的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插着香,供着几尊堂口仙家的塑像,还有几张牌位,光线昏暗,看不清供的是啥。

屋里没开灯,也可能是这么偏僻的地方,压根儿就没有电。只有供桌上点着两根粗蜡烛,火苗子被穿堂风吹得直晃,映得墙上贴的好多符纸一样的黄纸条,哗啦啦直响,像是在跳舞一样。

“来了……”

打屋里,突兀的传出一声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感觉,吓了我一跳!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