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祢豆子的禁忌之血

实验室的冷光灯管发出电流嗡鸣，在祢豆子苍白的皮肤上投下青灰色阴影。

蝴蝶忍的镊子夹着试管微微发颤，紫色混沌病毒在粉色血清中扭曲成螺旋状，每接触到血清边缘就发出高频尖啸，如同一群被火烧的幽灵。

她推了推防咒力眼镜，镜片反光中闪过瞳孔的收缩 —— 那不是普通的病毒反应，而是远古咒灵的本能恐惧。

「这是...」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樱花状白细胞携带的不是免疫因子，是因果律重构酶。」

苏明的手掌按在实验台边缘，金属台面因他的咒力溢出而扭曲变形。

他看着试管中流转的粉色光晕，记忆如刀割开脑海：前世的自己戴着染血的手套，将玻璃注射器刺入祢豆子的手臂，少女在培养皿中微笑，血液顺着导管流入发光的系统核心，所有警报器同时归于平静。

「系统说她是稳定剂。」苏明的声音像冰镇过的手术刀，「但没说... 是用生命做燃料。」

祢豆子的指尖轻轻拽住他的袖口，竹筐里的爆血饭团结着薄霜，那是她体温过低的征兆。

她举起手臂，咒灵纹路如黑色藤蔓爬上肘部，在皮肤下形成樱花状的咒印 —— 每次使用能力，这些印记就会加深一分，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因果律稳定剂适配度：47%】

系统提示音带着临终关怀般的哀鸣，苏明的视网膜上跳动着祢豆子的生命体征曲线，心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

实验室的钢门被咒力炸开，玛奇玛的黑猫如黑色闪电跃入，项圈投射出三棱镜般的冷光。女人身着的黑色风衣下摆沾着血迹，指尖把玩的因果律碎片渗出黑雾，每道雾丝都缠绕着协会的齿轮咒文。

「下午好，苏明同学～」她的微笑像裹着毒的糖衣，「我来回收属于协会的「实验品」了。」

蝴蝶忍的镊子「当啷」落地，她这才注意到玛奇玛口袋里露出的老照片 —— 年轻的苏明穿着白大褂，手里抱着年幼的玛奇玛，背景是初代协会实验室的「Project: 72」铭牌。

「玛奇玛小姐，」苏明横跨一步挡在祢豆子身前，后颈的咒力纹路亮起，「你当年在实验室里，也是这样被「回收」的吗？」

黑猫跳上实验台，爪子按在试管上，瞳孔映出祢豆子的倒影：「她的血液能稳定综漫世界，也能摧毁它。协会需要的不是稳定剂，是重启按钮。」

祢豆子突然抓住玛奇玛的手腕，爆血纹路如活物般顺着接触点蔓延。

玛奇玛的瞳孔骤缩，看见自己的童年记忆在血光中倒带：六岁的自己蜷缩在培养皿里，穿白大褂的苏明递来草莓糖，糖纸内侧印着商店的蓝色招牌，而他的袖口露出与苏明相同的「72」号烙印。

「（比划）不许伤害他。」

祢豆子的眼神如淬火的日轮刀，手臂上的樱花咒印发出强光，将玛奇玛的支配触须反弹成齑粉。

蝴蝶忍趁机抢过试管，将血清滴在变异软糖上，紫色黏液瞬间褪成粉色，露出里面包裹的草莓果肉 —— 与帕瓦特调的配方分毫不差。

【混沌病毒净化成功，愿力值 + 5000】

「这不可能！」蝴蝶忍盯着显微镜，「除非她的血液是...」

「是协会初代会长的「神之血」克隆体。」

玛奇玛甩了甩被灼伤的手腕，黑裙下露出与祢豆子同款的爆血纹路，「七十年前，他用自己的血创造了第一个因果律稳定剂，却在启动前反悔，将核心碎片藏进了鬼灭世界。」

苏明的金色选票碎片突然发烫，碎片与试管共鸣，在空中拼出协会地下三层的立体地图。祢豆子的发带数据流如蛇般钻入地图，在「因果律武器库」位置爆发出粉色光芒，照亮了藏在深处的巨型培养皿 —— 里面沉睡着与苏明 identical 的克隆体，胸口插着真正的金色选票。

「他们想让我成为容器。」苏明低语，碎片映出初代会长的全息投影，老人的手指向祢豆子，「用她的血激活选票，再用我的身体重启世界。」

黑猫突然开口，声音混着初代会长的录音：「72 号计划的终极目标：创造完美的因果律工具，让综漫世界永远停留在最「合理」的版本。」

祢豆子摇头，从竹筐深处取出一枚血玉髓吊坠，那是她从未示人的贴身之物。

吊坠裂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数据如喷泉般涌出 —— 那是前世苏明留给她的最后信息：「祢豆子，带着核心去商店，那里有能对抗协会的力量 —— 你的血，是自由的钥匙。」

【检测到因果律核心过载，宿主剩余寿命：72 小时】

系统警告的红光中，祢豆子将最后一枚爆血饭团按在苏明掌心。

饭团表面的血纹与他掌纹重合的刹那，苏明看见无数世界线在眼前闪过：在某个线 α，祢豆子化作核心永远沉睡；线 β 中，他亲手将刀刺入她的心脏；而线 γ...

「祢豆子，等一切结束...」他喉咙发紧，说不出后半句。

祢豆子微笑着比出「樱花」手势，又指向玛奇玛口袋里的照片。火焰突然从照片边缘窜起，灰烬中飘出协会的加密信笺，烫金印章写着：「72 号计划?终局阶段：夺取稳定剂，抹杀宿主。」

蝴蝶忍将剩余血清装入特质试管，塞给苏明时压低声音：「这些血清能暂时稳定她的基因，但真正的解药...」她看向玛奇玛，「在协会初代会长的私人实验室。」

玛奇玛转身时，一张纸条从袖口滑落，祢豆子眼疾手快接住，上面用血字写着：「无限城遗址?初代会长墓?选票共鸣点」。黑猫的项圈投射出倒计时：「04:00:00」，每一秒都伴随着齿轮转动的音效。

实验室外传来电次的哀嚎：「帕瓦！别把血清当草莓牛奶喝啊！」帕瓦的反驳混着吞咽声：「笨蛋！本大爷在测试抗药性！」

祢豆子突然指着窗外，爆血纹路在玻璃上蚀刻出箭头，首指东北方的无限城废墟。苏明摸出选票碎片，碎片边缘的齿轮与祢豆子发带的数据流咬合，竟拼成初代会长的墓碑形状。

「走吧。」苏明将祢豆子的手放进自己口袋，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凉，「这次，我们要在因果律的源头，烧掉所有的剧本。」

玛奇玛站在实验室门口，目送两人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的指尖凝聚着支配咒文，却迟迟没有落下。黑猫蹭过她的脚踝，项圈映出她眼底的挣扎：「人类的情感，果然是最不可控的变量。」

她摸出手机，给协会发送最后一条消息：「72 号计划终止，我找到了更有趣的可能性。」 发送失败的提示音中，她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照片里苏明的笑容 —— 那抹笑容，和现在的他看向祢豆子时一模一样。

实验室的冷光灯突然熄灭，黑暗中，蝴蝶忍打开隐藏抽屉，里面躺着与祢豆子同款的爆血结晶，标签上写着：「蝴蝶忍?备用稳定剂?编号 02」。

她戴上手套，将结晶装入试管，嘴角扬起毒舌的微笑：「苏明，如果连你都失败了... 我就亲自炸了协会。」

无限城遗址的废墟下，初代会长的墓碑悄然裂开，露出通往因果律核心的阶梯。祢豆子的发带在空中飘成粉色旗帜，苏明握紧她的手，听见系统深处传来初代会长的叹息：「孩子，愿你比我更有勇气，面对真实的世界。」

而在综漫协会的最高会议室，初代会长的全息投影冷笑响起：「72 号容器即将觉醒，是时候启动「病毒清除」最终阶段了。」他身后的屏幕上，祢豆子的血液样本正在转化为毁灭程序，倒计时的数字与她的心跳同步。

这场关于因果律的终极博弈，终将在无限城的核心，揭晓谁才是真正的「污染源」—— 以及，综漫世界的未来，究竟掌握在系统手中，还是人类的选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