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帕瓦的血液特调
涩谷的雨丝像被咒力黏住的棉线，沉甸甸地坠在商店玻璃上。
帕瓦趴在吧台上，用吸管戳着空奶茶杯，金色瞳孔倒映着苏明忙碌的背影。
她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草莓酱，突然露出恶作剧的笑容——吧台下方的冰箱里，还藏着她昨天「借」的三瓶草莓牛奶。
「人类！」她猛地拍桌，惊飞了停在糖罐上的咒灵蝴蝶，「本大爷要开发新饮品！」
苏明擦着杯子抬头，看见帕瓦指尖渗出的血液滴进空杯，混合着紫色咒力泛起诡异的光。
他刚要阻止，就见帕瓦又倒入半瓶草莓酱，用尾巴尖搅拌均匀，深红色液体在杯中旋转，隐约浮现恶魔特有的锯齿状纹路。
「血之恶魔特调！」
帕瓦举起杯子，指甲在杯壁上敲出清脆的响声，「喝了能看见鬼魂——不，是能和鬼魂成为朋友！」
「这根本是谋杀吧？」
苏明皱眉看着杯中沉淀的血块，却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检测到跨世界黑暗料理，愿力值预支+500」
吧台铃突然响起，七海建人顶着湿漉漉的公文包走进来，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眼底是打工人特有的疲惫。
帕瓦眼睛一亮，将饮品推到他面前：「人类，喝！」
七海挑眉看着杯中液体，正要开口拒绝，帕瓦的尾巴己经缠上他的手腕。
他叹了口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瞬间，眼眶突然泛红。
「这味道...」他声音哽咽，「像极了凌晨三点还在改方案的辛酸。」
苏明震惊地看着七海流泪，却见他又举起空杯：「再来一杯。」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愿力值+300，跨世界共鸣达成」
更惊人的是角落的咒灵顾客。
那个总在午夜徘徊的幽灵飘到吧台前，透明的手掌穿过杯子，却突然发出愉悦的叹息：
「好久没感受到人类的温暖了...」
它捧起杯子一饮而尽，周身的黑雾竟化作粉色光晕，「我现在只想帮人类捡掉在地上的橡皮擦。」
帕瓦得意地晃着尾巴，偷偷舔了舔指尖的草莓酱。
苏明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恶魔的血液应该是腥甜的，而空气中弥漫的却是草莓香气。
他抓起空瓶嗅了嗅，标签上的「草莓牛奶」字样还沾着帕瓦的血指纹。
「帕瓦，你是不是...」
「本大爷怎么可能用自己的血！」
帕瓦甩着尾巴把空瓶扫进吧台，「人类真好骗~」
她突然凑近苏明，压低声音，「不过那个戴墨镜的女人买走了配方哦~」
苏明猛地转头，只见玛奇玛的身影在雨幕中一闪而过，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积水，留下一串涟漪般的咒力纹路。
她怀里的黑猫舔了舔爪子，脖子上的项圈闪着微光——那是帕瓦特调的咒力结晶项圈。
「系统提示：【跨世界饮品热销，愿力值+1000】
商店门口突然传来 电锯的轰鸣，电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冲进来，电锯上还滴着咒灵残骸：「老板！帕瓦又偷喝我的西瓜汁了吧？」
帕瓦吐了吐舌头，将新调制的饮品推给他：「试试这个，喝了能看见玛奇玛的秘密~」
电次眼睛一亮，仰头灌下整杯。下一秒，他的瞳孔变成蚊香状，指着窗外大喊：「玛奇玛在公园喂猫！她的笔记本里画着老板的头像！」
苏明手一抖，刚擦干净的杯子摔在地上。
玛奇玛在公园的画面突然在视网膜上闪现，她坐在长椅上，笔记本摊开在膝头，页面上的「血之特调配方」旁画着商店的蓝色招牌，旁边标注着：「因果律共鸣实验·第三阶段」
「所以说...」
蝴蝶忍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拎着试管晃了晃，「帕瓦的血其实混合了草莓酱、咒灵唾液和...电次的眼泪？」
电次猛地转身：「老子才没哭！」
蝴蝶忍挑眉展示试管里的粉色液体：「根据检测，这种混合液能激发人类的共情能力，对咒灵则有净化效果——」
她突然露出毒舌的微笑，「不如改名叫「打工人辛酸特调」，附赠老板道歉券。」
苏明扶额叹气，看着吧台前排队的顾客——有抱着文件夹的白领，有提着日轮刀的鬼杀队队员，甚至还有几个低级咒灵举着空杯。
他摸出记账本，在「帕瓦的特调」条目下写下：「成本：草莓牛奶3瓶，愿力值收入：+1800，副作用：可能引发员工内斗」
窗外的雨突然变大，玛奇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街道对面。
她举起手机拍照，镜头对准商店吧台，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苏明看见她嘴角扬起的微笑。
她的笔记本被风吹开，最新一页写着：「因果律饮品可作为支配媒介，下一步需获取帕瓦的真实血液」
帕瓦突然指着窗外惊呼：「看！玛奇玛的猫在树上！」
苏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只黑猫正蹲在电线杆上，脖子上的项圈发出红光，与商店地砖的符文遥相呼应。
项圈内侧刻着细小的咒文，正是他昨夜在仓库第三层看见的「金色选票」纹路。
「系统警告：【检测到因果律异常波动】」
电次突然抓住苏明的肩膀，眼神恍惚：「老板...我好像看见未来了...」
「你只是喝太多特调了。」
苏明无奈地扯开他的手，却在触碰到电次皮肤的瞬间，看见视网膜上闪过碎片般的画面——玛奇玛站在综漫管理协会的飞船上，手中握着装满帕瓦特调的试管，背景是正在融合的咒术与电锯人世界。
帕瓦打了个响指，将苏明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舔着嘴唇，尾巴卷着最后一瓶草莓牛奶：「人类，明天要开发「血之恶魔特调·升级版」吗？这次本大爷会加真的血哦~」
苏明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恶作剧光芒，又看看窗外玛奇玛消失的街角，突然笑了。
也许这个充满意外的特调，才是阻止世界融合的关键——就像蝴蝶忍说的，有时候混乱比秩序更接近真相。
而在商店的地下仓库，第三层的金色选票突然泛起微光，照亮了墙上新出现的血字：「每滴眼泪都是因果律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