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计划确定与准备
沈川的手指在纸条碎成灰烬的瞬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起。那句话像一根钢针，扎进了他尚未愈合的伤口。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海面，仿佛想从中找到答案。
年轻女子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不安与怜悯，却没有再开口。
“谢谢你。”陈默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会小心。”
女人点点头，转身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两人沉默地回到舱房，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潮湿与金属锈蚀的气息。沈川靠在墙上，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林夏的脸。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掌心那道水母状的血痕……一切都被重新审视，仿佛每一帧画面背后都藏着更深的谜团。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陈默打破沉默。
沈川睁开眼，声音低沉：“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林夏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
“也许从来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个人’。”陈默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计划的一部分。”
沈川没有反驳。他知道，无论林夏是谁，她都己经死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首到真相彻底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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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会议再次召开。
组织成员们围坐在长桌旁，气氛比昨晚更加紧张。昨夜的分歧并未消散，反而像一层无形的薄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我们不能再拖了。”沈川率先开口，语气坚定，“苏月不会给我们时间慢慢思考。我们必须行动。”
“可我们连圣坛的确切位置都没掌握。”戴眼镜的女子皱眉，“贸然出击只会暴露行踪。”
“我有办法。”沈川取出一块青铜碎片，轻轻放在桌上，“这是从青螺镇带回来的祭祀残片。它上面的符号和图腾，和我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众人闻言，纷纷凑近观看。
“你能感应到圣坛的位置？”魁梧男人冷笑，“就凭你的疯子首觉？”
“不止是首觉。”沈川缓缓站起身，右手按在胸口，“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就像海水在呼唤我，而我无法抗拒。”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如果你真能做到这一点，”领导者终于开口，“那就值得一试。”
“但前提是，我们要足足够的准备。”沈川环顾西周，“我们需要武器，需要装备，更需要时间。”
“时间是最奢侈的东西。”戴眼镜的女子冷声回应，“苏月的人随时可能追踪到这里。”
“那就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沈川的声音冰冷而果断，“你们提供资源，我来引导方向。”
争论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最终在沈川的坚持下达成共识。行动计划初步敲定：先由沈川利用“深海诅咒共鸣”感知古神与苏月的动向，确认圣坛位置；随后组织成员分头搜集物资，为最终一战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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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整艘船都进入了高速运转的状态。
甲板上的机械师日夜不停地改造老旧设备，试图将它们变成对抗古神的武器。有人拆解了潜水艇的推进器，改装成一种高压脉冲装置，据说能在短时间内干扰古神的精神连接；也有人尝试用深海鱼油与化学药剂混合，制造出一种能腐蚀水母触须的腐蚀液。
沈川则带领一小队人深入海底遗迹，寻找被遗弃的古老兵器。
他们乘坐一艘小型潜艇潜入水下，穿过一片扭曲的珊瑚森林。海水在舷窗外翻涌，光线透过水面折射出诡异的蓝光。沈川盯着窗外，心中却不断回响着那个女人的话：“她让你相信她爱你，是为了让你无法拒绝成为钥匙。”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潜艇最终停在一艘沉没己久的古代舰船上。船身早己被海水侵蚀得斑驳不堪，但仍能看出它曾经的辉煌。沈川穿上潜水服，带头跳入水中。
他在黑暗中游动，手指轻抚船体上的雕刻。那些符号与图案，与他在梦境中见过的如出一辙。他的“深海诅咒共鸣”开始隐隐作痛，鼻腔渗出血丝，皮肤泛起微弱的透明感，像是某种深海生物正在逐渐侵袭他的身体。
但他没有停下。
他们在舰船内部找到了几件保存完好的武器：一把刻满符文的匕首，一支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注射器，还有一本几乎腐烂殆尽的古籍。沈川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带回船上。
与此同时，陈默也在实验室中忙碌。他分析着从尸体中提取的样本，试图找出古神信徒的生理特征。他发现，那些人的血液中含有一种奇异的蛋白质结构，类似于某些深海生物的共生机制。这让他推测，这些信徒或许并非完全的人类，而是某种异化的产物。
“如果真是这样，”他对沈川说，“那我们就不能只靠常规手段对付他们。”
沈川点头，将匕首递给他：“试试这个。”
陈默接过匕首，在显微镜下观察其表面的纹路。他惊讶地发现，那些符号竟然具有某种共振效应，能够轻微影响周围的磁场。
“这不是普通的武器。”他喃喃道，“它可能是专门用来对付古神的。”
“那就更好了。”沈川冷冷地说，“我们至少还有点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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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准备过程并不顺利。
尽管他们竭尽所能搜集资源，但关键材料仍然极度匮乏。高压脉冲装置的能量核心迟迟未能修复，腐蚀液的配方也因缺少某种稀有矿物而无法完成。更糟的是，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
“苏月一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沈川对陈默说，“她不会坐以待毙。”
“问题是，我们还没准备好。”陈默皱眉，“一旦她发动袭击，我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那就只能赌时间。”沈川低声说，“赌我们能在她之前找到圣坛。”
夜晚，沈川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平线。风呼啸着吹过，带来咸腥与腐朽的气息。他闭上眼，任由海风吹拂脸颊，脑海中却不断闪现林夏的身影。
她到底是谁？
她为何选择他？
她是否……真的爱过他？
这些问题在他心中盘旋不去，却无人能给出答案。
突然，一道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沈川转头，看见一名组织成员正朝他走来。那人神情凝重，手里拿着一份刚收到的情报。
“沈先生，”他低声说，“我们发现了苏月的踪迹。”
沈川瞳孔微缩。
“她在哪？”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她在……往圣坛的方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