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河呜呜咽咽的抹眼泪,瘪着嘴道:“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魏薇薇揣着手,满脸高傲。
“行叭,下不为例啊臭弟弟。”
陶真笑着安抚她的小情绪,“是哪个牌子的指甲油?只要薇薇喜欢,我明天让美甲师再送二十个热门款过来。”
魏薇薇那一丢丢不爽的情绪彻底被捋平了,粘着陶真的胳膊撒娇。
“谢谢妈妈,妈妈真好~”
陶真温柔抚摸她的脸蛋,“傻丫头,跟妈妈道什么谢,你跟宋小姐要不要吃点水果,我让阿姨给你们切点端过来。”
魏薇薇:“要草莓、哈密瓜和车厘子!”
“好。”
陶真拉着还在哭唧唧的魏星河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宋予纤才感叹:“重男轻女的家庭常有,像你家这么重女轻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魏薇薇嘻嘻笑着,满脸都是开心,“我家都是魏星河让着我,哪怕是过生日,我的生日蛋糕也要比他的大一倍。”
“爸妈说,是先有我这个女儿,才迎来魏星河这个儿子,所以一定得加倍的对我好。”
宋予纤听得羡慕。
魏薇薇的家庭氛围,对她来说,这辈子都是奢望。
她由衷道:“真希望魏叔叔魏阿姨能一直这样疼爱你,把你放在第一位。”
听说很多家长在大事的决策上,还是会偏向小儿子,例如财产、集团继承权等等。
私心来说,她希望魏薇薇的父母将来不会是这种人。
魏薇薇一向大大咧咧的,“放心吧,我爸妈肯定会的,而且我现在已经进公司实习了,还跟着我爸天天跑应酬,我爸说如果将来魏星河不争气,那他一分钱都不留给那个臭小子,全部都是我的。”
她一向思维跳脱,刚说完,又想起之前关于霍无虞的话题。
“我觉得吧,如果你每次晚上都会很困,始终验证不到结果,那不如睡前喝点醒神茶、浓咖啡之类的,反正让精神亢奋起来,大不了就熬一个通宵,我不信霍无虞也能整夜不睡觉。”
这不是什么好办法,但宋予纤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每种方式都尝试一下。
“真好奇你到底怀疑霍无虞是你身边的谁?”魏薇薇双手托腮,长叹一声气,“可千万别是江明哲那个渣男啊,如果是时御就好了,嘿嘿~”
宋予纤一怔,“为什么你希望是时御?”
“因为你跟他睡过呀,”魏薇薇挑眉坏笑,故意凑过去碰她的肩头,“他年轻力壮,一看就性张力满满,他到底行不行你最清楚嘛。”
“……”宋予纤被她说的脸上臊得慌,“我那晚喝醉了!醉了!早就记不清了!”
而且她的记忆里,一直是她调戏时御,欺负时御。
可时御有次却意味深长的说“看来你已经记不清细节”。
到底什么细节?
“芜湖~我已经脑补到霸道上司和娇妻秘书的办公室婚恋,漆黑的夜、四下无人、压在办公桌上撩拨……好刺激呀!”
魏薇薇笑得涩眯眯的,像极了lsp。
宋予纤一头黑线,羞耻至极,用刚做好的美甲推了下她的脑门。
“想什么呢!霍无虞身患绝症,你看时御哪里像要死不活的样子?”
“霍无虞肯定不是时御!”
她气呼呼的肯定,实际上心里是动摇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魏薇薇描述得太有画面感了,连她都忍不住遐想。
emmm……
这太让人脸热了。
……
因为隔天就是周一,早上甚至还有例会,通宵过后恐怕要熬两个黑眼圈的,宋予纤并未立刻尝试魏薇薇说的那个方法。
一觉睡到天亮后,她如往常一样去商会上班。
刚把包包放到工位上,还来不及坐下,就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急促地朝她走来。
她抬头,还未看清对方,一记耳光就狠狠摔到她的脸上。
啪!
耳光声清脆,动静引得其他同事纷纷看过来。
“宋予纤!你太歹毒了!你联合那个姓于的害得我爸被抓,你怎么不去死啊!”
尖利的女声在她耳边叫嚣。
这下她不用看清也知道是谁。
“姜心怡,上班时间你不去后勤部,跑来顶楼打我?”
姜心怡气得眼睛都是红的,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住进医院,又怎么会被调离秘书办!宋予纤我告诉你,我姜家要是完蛋,我一定拉上你垫背!”
“还有你管我爸要的一千万,现在立刻给我拿出来!”
姜心怡一贯对她颐指气使,命令的语气。
“你这种泼妇不听道理,还是直接动手比较有效。”
她冷笑一声,美眸微眯,一把扯住姜心怡的头发。
惯用的手段,但对付姜心怡这种女人,屡试不爽。
这回她手上一点都没留情,姜心怡痛得头皮都快被扯掉了,眼泪花都快冒出来了。
“啊——!!好痛!贱人你放手!”
整个顶楼秘书办充斥着尖叫声。
姜心怡还想反击,宋予纤扬起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啪啪呼到她脸蛋上。
比刚才姜心怡打她,更狠更响亮。
“我说过,我已经不欠你,也不欠姜家什么,你再想欺负我,我一定还手。”
宋予纤嘴角挂着冷意,松开姜心怡的头发。
趁她还站不稳,高跟鞋抬起,一脚踹在她屁股上,让她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从前不还手,是我让着你,你真以为我撕不过你?”
被这么多同事围观,掐架还输了,姜心怡要气疯了。
“宋!予!纤!”
然而,她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围观同事突然自发性让开一条路,时御跟席镇从电梯口缓缓走来。
姜心怡立刻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试图靠近时御,扯对方的裤腿。
但时御反应极快,大长腿直接迈过她,完全不给她触碰的机会,冷冽的眼神不杂任何情绪。
“呜呜呜时御……宋予纤联合姓于的伪造证据,把我爸送进局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她捂着被打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时御眉心微蹙,多看她一眼都嫌脏似的,给了席镇一个眼神。
席镇秒懂,上前一步,铁面无私道:“姜心怡,你爸是否无辜,有警局和司法审判,你身为商会员工,不好好工作,整天动歪心思栽赃嫁祸同事,商会容不下你这种人。”
“你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