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把人带上来吧。”萧石庞面容憔悴,身形摇摇欲坠,若非是有小而萧诚搀扶,已经倒在了地上。
萧家府门。
先是数十人手握火铳从府门中走出,而后,魏三被绳索捆绑,脚上扣住拳头大的铁锁,而萧家执事萧夜更是手握大刀架在魏三的额头上,见到卫庄等人的到来,更是神色欣喜。
“卫大人,您可算是来了。”萧夜爽朗大笑,“再下已经为大人活捉魏忠贤,而大少爷萧然已经前往阜阳,大人活捉魏忠贤的消息已经再传递向朝廷的路上,大人可连夜派人押扣魏忠贤进京,在下已经安排好了人马车队。”
“家主,您这是为何?”萧夜欣喜忘怀,正向着卫庄汇报喜讯,不知为何自家家主脸色悲戚。
“卫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家家主?”萧夜一脸懵逼的说道。
“误会?”
萧夜懵逼。
卫庄比他更加懵逼。
这算是什么个情况,不是萧石庞与魏忠贤联合造反么?
为何魏忠贤被扣,满身血迹好似奄奄一息。
莫非,两方谈崩了?
不过,此刻的局面让卫庄默然一顿,已经失去了方寸,“大人明察啊!”
萧夜惊呼道,“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
见萧夜跪在地上,而萧家的护卫更是死死押扣着魏忠贤,卫庄更是想不清其中缘由。
蓦然。
变故横生。
本身被捆的魏三突然爆起发难,愤怒的对着萧石庞发起攻击,“萧石庞,你个畜生竟敢对我下药,老子要生食你了。”
魏三披头散发,如同疯子。
而萧夜手中刀背狠狠的拍击在魏三的后背,“大人小心,贼子凶狠,虽是中了迷幻药,但依旧重伤了萧家数十位府内护卫,才勉强将其拿下。”
萧夜死死的控制的“愤怒”的魏忠贤,而魏三也是龇牙咧嘴。双方临场发挥,大飙演技,看得众人是一愣一愣。
在他压制在身下的魏三再一次暴起发难,直接冲向萧石庞,将其顶飞,而魏三嘴角挂着鲜血,脚下的铁锁“哐哐”作响。
而萧夜直接从护卫手中抢过一把火铳,正对准魏三,而萧石庞则是不顾自己,咆哮道,“抓活的,更值钱!”
话音落下,萧家的护卫队再次乱成一团,数人重伤倒地,才算勉强制服步伐踉跄的魏忠贤。
“大人,此子异常凶狠,若非是身中,恐怕萧家百人护卫队也无法将其制服。”萧夜后怕不已。
而卫庄直接看呆了。
我滴个乖乖。
这魏忠贤竟凶狠如何,如果是全盛状态,真不一定能抓住他。
在地上打滚的萧石庞在小儿子萧诚的搀扶下,重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大人放心,他已经没了力气。”萧石庞气喘吁吁,再一次朝着卫庄双手抱拳。
而赵松与何莫致面面相觑,惊讶于魏三的凶悍之于,发现事情好像与他们的想象天壤之别。
萧家那里是要造反,这是倾尽全商之力捉拿魏忠贤,几乎赔上了整个护卫队不说,就连萧石庞本人也是狼狈不堪,被魏忠贤重伤。
如此忠贞之商,却被官兵围困府门,就连卫庄也是神色尬住,不知道要说上什么。
“咳。”
“咳咳。”
卫庄不由蹙眉,看向何莫致与赵松的眼神发冷,“这就是你们说的萧家勾结朝廷流寇魏忠贤?”
“大人,莫要被欺骗了,他们,他们一定是在演戏。”荀议激动道,“大人,正午之时,萧石庞可还在大摆宴席招待魏忠贤,小的所言,可无半点虚假。”
这下,他是彻底的慌了,见卫庄不说话,目光又看向赵松,“赵家主,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何水也见到了魏忠贤,而且被魏忠贤的人伤了。”
萧夜冷色道,“正阳时萧家主早已设计活捉魏忠贤,不过不知为何赵家赵二驴与何家何水再码头上与我发生冲突,差点就坏了大计,好在家主反应迅捷,又将魏忠贤骗至府上,不然此刻,贼子早已逃离。”
萧夜一字一句,数落着何家与赵家的罪行,而卫庄更是面露难色,他虽然没有参与,但现在可是带着大批人马正是缴拿萧石庞与魏忠贤而来。
“卫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再下算定大人应该早已得知消息,便在府门等待,只是不知何松与何莫致为何带护卫队围杀我萧府?”
“误会,误会了。”何莫致终是按捺不住,急忙辩解道,“萧家主误会了,再下也是得知萧家主抓拿了逆贼魏忠贤,这才带护卫队与卫大人前来助萧老板一臂之力。”
“是么?”萧石庞要信,才见了鬼了。
而卫庄也是尴尬的笑说着,“萧家主,可千万不要误会,当务之急应该尽快把逆贼魏忠贤交付朝廷,萧大人已经派人传递消息,咱们更应该尽快押松逆贼上京。”
“卫大人所言极是。”萧石庞一手捂住胸膛,有气无力的说着。
“来人,将魏忠贤拿下。”卫庄吩咐道。
“是!”
卫庄身后一队官兵走出,而萧诚却从萧石庞的身旁跑出来,“爹,不能交给他,这摆明是卫大人联合赵、何二家欺负咱们萧家。”
“此刻,相比二哥也应该在阜阳带兵归来的路上,咱们没必要怕他们。”萧诚拦在官兵前方,而官兵为难,不知该如何。
萧诚所说,就是一个少年也能明白的道理,若是真这么任由卫庄把功抢走,自然也说不过去,而萧家也是聪明,拿下了魏忠贤,却并未再第一时间将他交予海巡诸卫所,而是通知阜阳知府,也正是做多手准备。
恐怕,再耽搁上片刻,恐怕捉拿魏忠贤将是阜阳知府的功劳。
卫庄心中一想,不能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了,他虽人数过多,但现在消息走漏,也不能直接灭了萧家满门,更是不能得罪了萧石庞。
若是萧石庞倔强,反抗到底等待阜阳知府的到来,恐怕除了没有功劳,还要被朝廷记过一过,头上的乌纱帽不保。